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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62)+番外

许久未闻太后声音,我诧异稍稍抬头。

她鼻子里轻微哼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冷漠道:“皇儿平身。”

我依言起身。

她盯着我的脸庞,片刻,淡漠道:“既已入宫,自然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习宫中礼仪,弃民间陋习,不要将宫外的陋习带与宫中,免得坏了宫中的规矩…….”

我心下凛然,这郭宜,表面上是在训教,实际上句句皆是在嘲笑我的民间身份。

听完我越发恭敬,跪下欢喜道:“谢母后教导。”

太后些微一愣,随即道:“本宫乏了,回宫。”

自始至终,梁文敬并无任何话语,皇后郭莹秋看看太后,欲起身相送。

她看看梁文敬,面无表情,只好起身跪拜:“恭送母后”。随即讪讪坐下,其他嫔妃亦是如此。

白日的册封典礼完毕,又是宗庙的拜祭。

梁文敬倒是不见乏。

皇后及嫔妃还有十多年不曾见过的王爷梁文康,及其他比我小的几位我叫不上名字的皇子公主,却没见到常贵妃的儿子梁文宣。

昔日我在宫的时候,只有梁文敬、梁文康和梁文宣。

十多年未见,他们亦是大梁的王爷,翩翩公子。

第一次见我,有些年老的宫人亦是吃了一惊。我想,或许印象里我和我的母亲有些相像的缘故。

既是先皇遗诏,按照典礼,我亦是大梁的长公主,他们亦上前,恭敬拜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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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叹 1

一日下来,我又累又乏。

回到寝宫,已是茶饭不想。

我无暇去看棠梨宫的耀眼奢华,沉香的气息让我昏昏欲睡。六名宫女侍候在前,见到我,齐齐跪下,口称“长公主千岁。”

我亦顾不上多说话,只问问了名字什么烟翠,喜儿,蝶儿的便睡下了。

一夜无梦,竟睡的极是香甜。

第二天一早醒来,天已是大亮。窗外的亮光打在床前微晃的珍珠帘子上,映出璀璨的光彩。

我掀开被子,起身轻轻拂开帘子,刚登上丝履,就听见紫檀屏风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皇上万岁万万岁。”

接着是梁文敬的清爽的声音:“长公主醒了?”

“回皇上,还没有。”

“哦,昨日想必是累了,朕过会再来。”

说话间,我已披上衣服,听见他要走,说不清为什么?隔着锦屏,我叫住了他:“皇兄。”

绕过锦屏,来到外间。

梁文敬一身明黄龙袍,想必是刚从早朝下来。

昨日劳累,今看起来依然是神采奕奕。

他看见我,微微一愣,随即唇角一翘,眼底深深,柔声道:“卿卿,昨日累了吧。”

我中衣散发,就站了那里,看着梁文敬的脸,亦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愣愣站着。

他上前,离我两步的地方站住。

微微倾身上前为我拂去腮边的乱发,语声柔和:“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一愣,随即扑哧笑出来:“皇兄,你真体恤我,你这早朝都下了,还早吗?”

梁文敬亦是一怔,眼底拂过浓浓的暖意:“呵呵,说的是。”

顿顿,问:“昨日累吗?”

我点点头。

梁文敬执起我的手,声音暖暖:“为何不多睡会儿?”

我愣愣看他,眼前的他,依然是怀荒相遇倨傲不羁的的梁晋之……

良久,没有作声。

他嗤一笑:“怎么有些傻了?”

我怔怔看他,万千思绪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终是逃不开……”

对面的人一愣,眉间微微一皱:“你是说,逃不开我?”

见我不作声,他脸色有些不悦。

我自顾来到窗前,支起雕花长窗。

身后蓦地一暖,淡淡的清香自身边传来,他已与我并肩而立。

我低头,轻声说:“母后曾经说过,不再让我入宫。如今,我却违背了她老人家的意愿……”

“哦”,他扶住我的肩膀,让我看向他,目光炯炯:“卿卿,你本是金枝玉叶。入宫,只是让你不再受苦。你不是朕的嫔妃,所以不必忌惮……”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是低沉。

我长叹一声,靠在他的胸前,他身子一震,随即紧紧抱住我。

“皇兄,我与母亲长的像吗?”

“呃……像…….”梁文敬看着我的脸:“沈贵妃姿容出众,雍容华贵,天下难寻。”

“这就是了。”我长叹一声:“怪不得那么多人看着我都很惊讶。”

“你和沈贵妃像,又不太像。他们惊讶只是天下有如此相像之人。却并不知道你就是原来的倾云公主。虽然宫里人人皆知倾云公主随沈贵妃废入冷宫,却鲜少有人知道父皇为何迁怒于他一向钟爱的妃子,只道因为沈贵妃性格倔强,顶撞父皇,沈贵妃在冷宫一直不肯祈求先皇,所以迟迟未出来。而你,之所以随母亲在冷宫,完全是因为先皇体恤沈贵妃,让你陪伴左右。后来沈贵妃殁了,梁倾云亦尽孝随母而去。”

“而真正知道倾云公主还在世上的,先皇临终之前告诉了朕。如此大的事情,想来也只有朕了。”他叹息道。

“以前的倾云公主随沈贵妃而去,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卿卿,忘了之前的倾云公主,从今往后,你就是先皇义女,大梁的长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

我心里怅然不已,当年自己能逃离冷宫,完全是先皇顾着和母亲往日的情分,这才明白母亲一直不让自己恨父皇的原因。尽管母亲笃定自己是先皇之女,但滴血验亲却是不争的事实。不是母亲的维护,自己早就不存在了。抑或是先皇对母亲的情分,才没有铸成大错,先皇恐怕在临死前亦庆幸自己虽然错怪了沈贵妃,辜负了她,但到底没有一错再错。

只是母亲,注定要背负一世的失德之名了,纵是现在按贵妃制厚葬,他日见了先皇。不知先皇会做何解释。想起乌洛曾经说过的宫闱**,心里一阵颤抖,先皇,亦只能将错就错了……

看着眼前的皇兄,我有些恍惚,放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当我受了委屈找到他时,他紧紧抱住我一样。

我突然有些沉醉于他的怀抱,闭眼喃喃道:“皇兄,你小时候亦是这样抱我的……”

梁文敬只紧紧抱着我,并不出声。隔着锦袍,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不是那么平稳。

突然想起他已不是当年那懵懂的少年,我有些窘迫,想推开他。

他却不放松,只淡淡道:“别动,卿卿。”

我一愣,只好任其抱着。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喝:“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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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叹 2

我吓了一跳,慌忙挣脱梁文敬的怀抱。

转头,门口正站着皇后郭莹秋,胸口一起一伏,一张粉脸气得通红。

几个宫女早已吓得跪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或许她已看到刚才梁文敬紧紧抱着我的情形,不禁面上一热。

刚要见礼梁文敬一手扶住我,看向皇后,漠然道:“在做什么皇后不是看到了吗?”

我愕然,看向梁文敬,他面容倨傲,负手而立。

郭莹秋没想到梁文敬如此说,凤眼圆睁,又惊又怒:“皇上——”

梁文敬不耐地打断她的话,冷冷道:“朕与长公主说会话,皇后一向贤良,如今却不知礼仪,难道亦学会了管朕的事?”

郭莹秋张嘴说不出话,看向梁文敬的眼睛,不禁瑟缩一下,不甘心却不得不跪下,声音极力隐忍:“臣妾,不敢。”

“哼!”梁文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再无下文。

他来到桌前,闲闲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尝了一口,方才道。

“皇后来做什么?”梁文敬的声音越发冷淡。

郭莹秋依然跪在那里,额上冷汗渐渐渗出:“臣妾,臣妾只是来瞧瞧长公主是否,是否住得习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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