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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55)+番外

想来事隔十年,或许已无人能记起那倾国倾城的沈贵妃还有那才华满腹的沈太傅吧。

…….

想不到梁文敬竟知道此。

凉意层层泛上,手脚瞬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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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 2

我跪在那里,心里怦怦直跳,不敢不作声。

片刻他幽幽道:“沈太傅一生清明,是朕的老师,亦是朕最敬重的人。”

我浑身一震,仰脸看上他。

他垂眸看我,问道:“你不觉得吗?”

我不知道梁文敬要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附和:“是,皇上圣明。”

他微俯身,看向我的眼睛,淡然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暗叫不好,他这在试探我。

便道:“只要皇上说的,就是真的。”

他忽而一笑:“你想不想听听沈太傅的家事?”

我愣住,沈太傅的家事?

他转而看向窗外:“你看那月亮。”

我大惑不解,亦看向窗外,月亮如银盘般倒挂于天际,清冷的光辉洒进窗内,地上映上一层白霜。

他转过身,淡淡道:“那沈太傅一生清明,两袖清风,亦养育了一个才色倾城的女儿。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我极力压抑下心中的慌乱,摇摇头。

“沈思月。”他嘴角微微一翘,凝眸看我:“自入宫后,冠宠六宫,先皇给了她全部的恩爱。只是久不得子嗣,她便时常出入感昭寺拜佛求子。那沈思月先前青梅竹马,便是在那相遇。”

我大骇,母亲,她怎么可能是如此不堪之人。

梁文敬斜睨我一眼,继续道:“朕与先皇江南巡阅之时,沈思月便一月一出宫,名义上拜佛求子,实际却是与那青梅竹马幽会。”

我双目圆睁,浑然忘了礼数,惊骇出声:“不!你在胡说!”

他欺身上前:“胡说?!你说朕在胡说?!”

我浑身颤抖,四肢百骸透着彻骨的凉。

他淡淡一笑:“先皇回来后不久,沈思月便有了身孕。此本就是皆大欢喜之事,谁知事过五载,有人便将此事揭开。”

我眼前阵阵昏黑,牙齿格格作响,只觉头顶似有无数只锣在敲,脑袋震得生疼。

难道母亲与其青梅竹马?可为何有一玉佩?为何她说是被人陷害?脑子混乱不堪。

我看向梁文敬,拼尽力气:“休得胡言乱语,你焉知沈贵妃不是被人陷害?”

“陷害?”他定定看向我,负手而立,声音凉淡如水:“你怎知她是被人陷害?”

我张口结舌,忽然发现眼前的梁文敬竟是心机如此深沉之人,他早就设好圈套,只等着我一步步走进来。

我定定心神,再无言语。

他一手扶我起来:“你想不想知道那沈思月为何甘愿居于冷宫十年却不求先皇的宽恕?”

我摇摇头。

他语气淡淡:“因为她自认为既然是冤枉的,她必要护得女儿周全,那是她一生的希望,更是她将来洗脱罪名的凭据。”

我头顶一热,颓然坐于地上,两眼发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昔日母亲喃喃语声清晰印在脑海,说我既然不是父皇的女儿,那我到底是谁?今日梁文敬竟说母亲拼尽全力护我周全只为我是洗脱其罪名的凭据。

我脑袋一片混乱,呆呆看向梁文敬:“你的意思,母妃是冤枉的?她根本没有与外人幽会?”

梁文敬看向我,并没有回答我,许久:“你,终于肯承认了。”

我颤颤站起来:“你刚才问我的名字,我亦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梁文敬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淡淡道:“沈思月感昭寺幽会其青梅竹马是真,只是你……”

他顿住:“坐下说话吧。”

待坐定,他打量我半晌,道。

“先帝临终前,说他此生最对不起的便是沈思月。”

我心突突跳起来:“为什么?”

梁文敬看我片刻,沉声道:“沈思月并无半分对不起先皇,那倾云公主亦是先皇亲生。”

轰的一声,似一声炸雷在头顶炸开,直将我七魂去掉六魄。

我口干舌燥,耳朵轰鸣。

朦胧中听梁文敬继续说下去。

“那之前诊断的太医半年前临死的时候对先皇说了实话,只道是受人所迫,当年以血滴验亲的时候太医在里做了手脚,却不肯说出主谋,后嚼舌而死。”

我终于明白了,母妃千方百计要我出宫,要我好好活着,并不是说我不是先皇所生,让我找出我的“父亲”;而是她笃定我一定是先皇所生,终有一天能证明。

我抬头看向周围:“母妃,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竟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我看上梁文敬,敛去神色,半晌郑重道:“不错,我就是沈思月的女儿,那已死去的梁倾云。”

他亦对上我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声音亦有颤抖:“这么说,你还是,是朕的皇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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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 3

我仰头大笑:“皇上,你不要忘了,当初先皇是如何对待母妃的。”

我止住笑,逼近梁文敬的脸,冷冷道:“不错,先皇对母妃的好,的确冠绝六宫;可是先皇对她的惩罚,亦恐怕是宫中不常见的吧。”

我的脸越来越贴近梁文敬:“皇上,你可知道那冷宫,是什么样吗?在那住过一天的人恐怕都一辈子都难以忘记;而我与母亲,在那住了将近十年!!整整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皇上,你知道我与母亲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点点头,目光沉痛:“朕知道。”

“皇上你知道?!”我嗤笑道:“你知道我和母妃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被人踩在脚下还得谢恩吗?你知道我和母妃吃着最腌臜的馊饭住在四面透风的屋子里,甚至与蛇鼠同室而居吗?你知道……”

梁文敬背过身去,声音暗哑:“这些,朕……都知道。”

“不要忘了,你能出来亦是先皇的意思。”梁文敬声音苍白无力。

我怔住:“先皇放我出来的?”

“是。”梁文敬轻轻道:“没有先皇的默许,你能出得了皇宫?”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先皇了。”我冷声道。

梁文敬回转头,脸色极其难看:“先皇临终前告诉朕,让朕务必找到倾云公主,并将沈思月厚葬。”

我心口滞住,万般思绪顿时涌上心头,想起和母亲在牢笼般的冷宫受尽磨难,昔日仙女般的母亲终是心灰意冷,郁郁而终;自己虽已出宫,却如水上飘萍,几次死里逃生……

终于冷笑一声:“之前血滴验亲,凭太医一句话就断定沈贵妃犯下滔天大罪,将其关在冷宫十年,终被折磨而死,亦连累沈家满门遭流放;如今凭太医一句话,又轻易翻案。一句‘对不起’岂能弥补那十年的光阴?弥补当年那痛彻心扉的罪恶感?能让沈氏一门重现昔日的辉煌?”

“大胆!”梁文敬脸有薄怒:“如此大不敬之言你亦敢出口。”

我亦冷冷看向他:“敢问皇上,不知再过十年,是不是又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来证明我不是先皇的女儿?”

梁文敬步步后退,我步步紧逼:“皇上,你能告诉我是谁害了母妃吗?”

梁文敬脸色泛白,若有所思,不知是被我的神态吓着,还是刻意隐瞒什么。目光闪烁,并不言语。

“皇上,你知道母妃拼尽力气护我出宫,一再告诫我绝不能入宫是为什么吗?”

梁文敬低低开口:“为什么?”

我冷冷一笑:“她是怕我步了她的后尘。”

“你——”梁文敬大惊,颓然坐下。

良久淡淡道:“你,竟不怕死吗?”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之前早死了亦好,现在死亦好,请皇上赐我一杯毒酒。一切便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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