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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43)+番外

乌洛手疾,一下接住,疑惑看我:“脸怎么这般苍白?”

我强笑道:“想着明天去贺喜皇兄,不知是祸是福。”

他放下茶盏,一手搂过我,柔声安慰道:“你放心——你不会被人认出。你与大梁、与梁国皇帝再无相关,只是我柔然汗国王爷乌洛的王妃。”

我心下暗急,不动声色端起茶盏,递与乌洛,曼声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请王爷饮毕此茶早些安歇吧。”

乌洛眼中惊奇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溢出浓浓深情,看我半晌,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将书一扔,抱起我,大步向床帏走去。

想起他近来日日宿在纳彩珠房中,突地一阵不舒服,我挣扎急道:“王爷,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不好。”

他有些恼怒:“本王做事还需要征求谁的意见不成?”

大手一挥,床前薄纱顿落。

我脸上灼热,只恨那该死的抓药伙计,不是讲好吃了立马管事吗?

乌洛嘴唇在我脸上轻啄,激起肌肤一阵**,他手覆上我腰间束带。

轻轻一拽,束带松开。

我惊呼一声,本能地去拂他的手。

他陡然发怒,狠狠覆上我的唇。

突然,他抬起头,眼神一阵恍惚,眉间皱起,眼中怒色大盛:“你,在茶里下了毒?”

我愣住,随即明白药效发作了。遂昂首迎上他足以吃人的眼光,使劲推开他,理理衣服,淡淡道:“那不是毒,只是让王爷好好睡一觉而已。”

看着他因怒气愈来愈黑的脸,我强按下心底的不忍,冷然道:“我不要做你的王妃,我不要明天出现在皇宫,更不要和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分享你。”

乌洛眼中痛苦尽现,我不知道是因为药的作用还是我的话。

我心蓦地一颤,仍冷声讥诮道。

“王爷一世精明,不会不知道那个女人时时刻刻都要取我的性命,就是因为王爷吧。”

乌洛的意识已有些模糊,他极力睁开眼,语声淡漠,带着浓浓的恨意:“所以你恨我?想离开我?”

我定定看他:“是!”

他终于不敌药力,强撑说一句“你会后悔”便一下倒在床上。

我起身,整理好衣服。

给乌洛盖好被子,我不敢再看那熟悉的脸庞。

只在心里默念着,原谅我,乌洛。

我知道你明日出现在大梁皇宫,只是想昭告所有的人我是你乌洛的正室王妃,只是想表达你的情意,只想对以前的你做出了断。

但是可惜,乌洛,你和我之间,有太多的旁人,太多不容你我忽视的旁人……而我,身负母亲的屈辱,必要为母亲讨个公平。

换上男装,我仔细将银两和贴身东西装好。那古琴,我挣扎了半天,一咬牙。母亲,原谅倾儿,待他日水落石出,必讨回此琴。

心里祈念着,不敢多逗留,出得门。我吩咐乌日喜:“王爷有些不舒服,你和我一起去抓副药。”

乌日喜不疑,只焦急地和我出了门。

我按照白天熟悉的路线,带着乌日喜东转西拐。

乌日喜有些奇怪:“小姐,白天我记得卖布那边好像有个。这路怎么这么麻烦?”

我一惊,搪塞道:“那个,晚上打烊了;这是另外一家,这是近路。”

来到药铺,我跟乌日喜说:“你在这等着抓药,我进去号号脉——最近有些头晕。”

乌日喜答应着,我便转向药铺另一边,拐角处,是另外一门。

我出门拔脚就跑。

想来那乌日喜等不到我,自然会回去报信。只是,这路够她走上一阵。

跑了一会,无人追上。

我气喘吁吁站住,身上已是汗湿中衣。不免心里有些怆然,转身对着客栈的方向:“乌洛,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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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 1

漫无边际跑在漆黑的街头,偶尔看见大户人家门前灯笼在风中一灭一亮。巷间间或传出几声狗叫。

更漏声声,已近三更。

一路连跑带惊吓,只觉耳内轰鸣,腿脚酸麻,喘气不匀。逃跑中汗湿的衣服已渐渐变凉,贴在身上,滑腻腻凉意顿生。

我颓然坐在一家大院门口,揉着有些肿胀的双脚。

再抬头望着黑洞洞的巷口,顿觉铺天盖地的孤独袭来,多日蓄积的心酸和疲惫,在这一刹那释放出来,心里陡然一酸,我抱住双肩,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

忽然,肩上一暖,似有只手搭于我肩上。

我悚然一惊,狼爪搭于人肩膀的骇人一幕立刻闪现脑海,我浑身一颤,低声惊呼:“谁?!”

一阵温暖的气息传来,那淡淡的香气若隐若现,似曾相识。

我抬头,借着淡淡的光亮,禁不住又惊又喜:“晋之!”

梁晋之站在我的面前,隐隐的灯光从他的脸上掠过,他眉间焦虑:“跟我来。”

他轻拍几下我身后的大门,那门应声而开。

一老者提着灯笼出来,递给梁晋之。

他便拉起我,径直而入。

我诧异,在院里兜兜转转,我忍不住开口:“晋之……”

说话间已在一处宅院前停下。

屋里烛火通明,进得屋里,我忍不住开口:“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他深深看我:“自别后,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你竟真进了那柔然王子所住的客栈。”

我吃惊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他没有言语,上前猛地将我搂在怀中,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你让我好生担心——我怕像上次那样错过你,只叫人盯紧你。”

我心中一暖,抬头道:“我是逃出来的。我不要回塞外,我只想去找秋秋,她在这世上,和我一样,亦没有亲人了。”

他更加紧紧搂住我,亲吻着我的额头,嗔怒道:“休得胡言,难道,我亦是外人?”

我怔住,看上他的漆黑眼底,浓浓暖意溢出。

他低头,鼻尖顶在我的鼻尖上,低声道:“你不知道,自从没了你的消息,我七魂只去了六魄,吃饭不香,睡觉亦不甜……”

我稍微离开他的脸,脸红耳热:“你才是胡言——叫人听了笑话。”

他从怀里掏出那半阙玉,放在掌心,笑道:“我呀,只好天天看,抚摸着它,就像抚摸着你——”

我一听越发不像话,伸手捂上他的嘴:“男女授受不亲!”我声音低了下去:“何曾——抚摸过?”

他眼角笑意加深,轻轻攥住我捂住他的嘴的手:“这玉在你那,你不正抚摸过吗?”

原来这个意思,我扑哧笑了出来。

他今日只是寻常公子打扮,长身玉立,气质非凡。

“卿卿,这么多时日,你是怎么过来的?”他一手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怜惜。

我心里一跳,避开他灼灼眼神,淡淡道:“被人奴役而已,这次找个机会混入庞大的贺喜队伍,就回来了。”我简短地用一句话结束他的问题,而后环顾四周,问:“你是住在这里?”

他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这个地方,我不常住。这只是我在京城的别院。很少有人知道。”

“哦。”想起一路走来七拐八拐,果然是极好的藏身之处,至少乌洛绝对不会想到我还在京城。等乌洛走后,我再从长计较。母亲的事情,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窗外,更漏声声,三更已过,透过长窗,淡淡月华洒在地上。

我回身朝梁晋之笑笑:“当今太子今日大婚,想必整个京华热闹非凡。人人称赞太子与左相之女一对璧人,真乃天作之合。可见是大梁的福气。”

皇兄,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知道当年的那个翩翩少年现在会是何模样,或许应该是温文儒雅的贵公子吧。我只顾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心里亦是激动不已。

良久,身后并无应声。

我收回思绪,梁晋之脸微微变色:“你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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