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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38)+番外

我一惊:“这可怎么办?”

盖娜也忧心忡忡:“这纳彩珠夫人……奴婢原是不当说。”盖娜小心觑着我的神色。

“但说无妨。”

盖娜紧咬下唇:“她,她仗着王爷宠爱,已经逼死了三位夫人,更何况奴婢。在她手里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如踩死个蚂蚁一样。”

我悚然一惊,与乌日喜的说法如出一辙。

“仗着王爷宠爱?”我问道。

“无论她做错了什么?王爷从来不过问,也从不怪罪于他。”盖娜垂眼道。

我心一点点凉下去,只觉先前模糊的答案已呼之欲出。

“在我之前,那三位夫人是怎么死的?”我端着茶盏的手只觉微微颤抖。

盖娜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死状可怖,两位夫人像是被毒虫咬死的。”

电光火石间,一切事情便有了答案。

能够引来大批狼群,青鳞大蛇赫然挡在路上,绝对不是偶然。

相传漠北各国的国师皆由会巫术的人担当,国师的女儿引来狼群大蛇,亦应该不是难事。

我冷笑一声,好个一箭双雕之计,一面用虎狼毒物杀死我,一面让那赫哲背负千古骂名,她却坐收渔翁之利,只为不让别人分去乌洛的宠爱。

“本王知你委屈,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总比知道好。”

“此次本王欠你,你需要什么?本王尽可答应。”

……

乌洛的话蓦然响在耳边,我手脚冰凉,心直直坠下去。

他必是知道此事,也必是知道我已怀疑几次遇险皆因侍妾争宠。所以甚至宁肯错怪单纯善良的赫哲,宁肯对我隐瞒真相,也不对心如蛇蝎者追究半分。。

想起盖娜所说的三位夫人,被幽禁的赫哲,只怕到死都未必知道是什么害了她们。我只觉胸闷气短,身如在冰窖,乌洛,你好狠心。

大约见我神色有异,盖娜忙上前给我捶背:“小姐,不必害怕,王爷对小姐是真心爱护,想来纳彩珠夫人亦不敢轻举妄动。”

“真心爱护?”我漠然看向手里的茶盏,只心里悲凉,自己差点就是那第四个了。

盖娜急急道:“小姐自打受了伤,王爷就日日守护在小姐身边,小姐受了惊吓,夜不成寐,都是王爷日夜陪伴在小姐身边。那日大蛇出现,王爷只差扒了所有的房子看房梁上是否盘有毒物,又令人查看方圆十里是否有如此大蛇出现,凡是蛇窝,都给端了——还不曾见王爷对哪位夫人如此上心呢。”

我心里一动。

盖娜又道:“其实,王爷对小姐好,真是从未有过的。”

我扑哧一笑:“你又不是王爷,怎会知道?”

盖娜亦是扑哧一笑:“小姐,你都忘了,我来王府多少年了,之前一直侍候王爷,即便是瞎子,亦能看出王爷对小姐不同的。那日小姐受到狼群惊吓,昏迷不醒,高热不退,随行医官只说熬不过去。王爷大发雷霆,那医官便要王爷身上的血作药引,王爷毫不犹豫,滴了半碗血呢。”

“什么?!”我骇然大惊:“你是说王爷手腕上的伤是因为我?”

那日在温泉,看到乌洛手臂上的伤,他只淡淡道“刀枪无眼,岂有不受伤之理?”

原来,那些日子里,我喝下的药里,居然有乌洛的血。

想来,他让盖娜跟在我身边,亦是为了保护我。

“王爷虽不宿在这里,但每日深夜都会在屋外站一会儿……”盖娜突然停下,惊讶地看我:“小姐,你哭了?”

我抬头,淡淡一笑:“盖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盖娜到我跟前,郑重跪下。

我一怔。

盖娜神色凝重:“盖娜要谢谢小姐。王爷相遇小姐后,比以前,心情好多了......”

夜色已深。

我让盖娜先去休息,自己只坐于床上,望着烛火,了无睡意。

更漏声声,三更已过。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只觉思绪纷乱,心情难以平静。

直到近四更,才迷糊睡去。

只听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小姐,醒醒,醒醒。”

我睁眼,是盖娜。

盖娜说:“小姐,王爷刚才传话来,让小姐起来梳洗,两个时辰后出发。”

我忙下床。

盖娜将一青色柔然男装套于我身上,然后将我长发束起,遮以纶巾。

盖娜挤挤眼睛:“这是哪里来的俊俏的公子?”

我纳罕不已。

盖娜在我耳边小声说:“王爷吩咐过,路途遥远,只让小姐扮成王爷的贴身随从。”

我莞尔。

收拾好包袱,盖娜将古琴仔细裹好,背起便和我一起出门了。

临走,却没看见乌日喜,盖娜只道乌日喜已前行,并叮嘱我,小姐以后便是王爷的随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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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来到浩浩荡荡的马车跟前,霎时壮观,马车拉着的营帐,一车车的东西,足有几里地长。

想不到柔然汗国为庆贺梁国太子的大婚,居然这般隆重。

心里只感叹,皇兄,倾云宫中受你诸多照拂,在此为你祈福了。

盖娜带我来到一座营帐里,乌洛正在里面看折子。

抬头看见我一身男装的我,只微微一笑,招呼我坐在他旁边,便提笔埋头于折子中。

帐篷只乌洛和我。

乌洛时而奋笔疾书,时而放下笔杆凝思,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若有所思。坐了一会,因四更才睡着,困意阵阵袭来,只用手指掐于掌心。

忽听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王爷。”

乌洛正低头凝神,思路被打断,甚是不快。

“进来!”

帐帘被掀开,一全身盔甲侍卫进来,单膝跪下,低头小心翼翼说道:“启禀王爷,刚王府来人报,纳彩珠夫人头风病又犯了,恳求王爷……”

乌洛停下笔,看他一眼,淡淡道:“本王知道了。”

待那侍卫退出去,乌洛继续批折子。

半柱香的功夫,乌洛放下笔,起身,眼眸掠过我:“你且在此,本王去去就来。”

盖娜和乌日喜的话并不假,这纳彩珠,居然在王爷即将启程之际突然“头风病又犯了”,乌洛,亦信以为真。

望着乌洛走出帐外的背影,我突然想笑。

双手捂脸,才发现脸上竟是湿凉一片。

想起盖娜问我:“你怎么哭了?”

我讷讷出声:“是呀,我怎么哭了?”

想用袖子擦掉,却越擦越多。

良久,我起身,绞了帕子洗去泪痕。

一个时辰后,乌洛回到营帐,马队启程。

一场雪覆盖了大地,透过营帐的窗户偶尔看到雪地下些许的绿色,那亦是冬天残存的绿色了。

帐篷里,和乌洛相向而坐。我垂眸看向地面,他亦无语。

半晌,乌洛低低开口:“你身子单薄,为何不穿的暖些?”

我微一颤,抬眼看向自己的衣袖,淡淡开口:“谢王爷,不冷。”复垂眸看向地面。

余光里,乌洛深深看我。

我只作不见。

乌洛背过身,淡然道:“纳彩珠,不顾头风犯病,执意要送本王至边境。”

我身子一颤,霍然抬头,直直望向乌洛。

随即,心里悲凉一片,只觉有无数的沙子被硬生生揉进胸膛,阵阵刺痛。这纳彩珠,终究是不放心。

我收回眼神,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缓:“王爷万福,有此夫人为伴,实属王爷福气。”

乌洛转身,脸上神色如常,定定看我,忽而一笑:“连你亦如此说。”

我心下愕然,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只不作声。

一路车子在颠簸中行进。

我甚是困倦,乌洛起身出去后我便趴在桌边睡着了。

及至醒来,亦不见乌洛的身影。

呆呆在桌前靠了一会,盖娜进来了。

“小姐。”

我问:“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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