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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11)+番外

凝儿这个时候來报,想必是乌洛不想过早惊动我。

心里一热,随即道:“随本宫出去迎接王爷!”

一行人脚步匆匆,从我的寝宫出來,绕近道走向王府大门。

刚斜刺里穿过汉白玉小桥,就见一乘八抬软轿悠悠而來。

管家在前面引路,后面带刀侍卫等一行人皆快步相随。

“这是王爷么,怎么坐轿回來!”仔细看下,芬姚问出了每个人心底的疑惑。

乌洛戎马半生,从來不坐轿。

“王爷劳苦功高,老是骑马该多累啊!偶尔坐轿也舒服一些!”旁边的凝儿不以为然道。

心下奇怪归奇怪,转瞬乌洛的软轿已到跟前。

管家、侍卫等人见我之后皆恭敬行礼。

“上來吧!”帘子微启,传出乌洛低沉的声音。

软轿落地,我微一沉吟,掀开帘子随即上去。

外面暮色已降,借着掀开帘子的功夫我隐约看清了乌洛,待帘子放下,轿子里便一片黑,我与乌洛并排坐下,空间局促,感觉到乌洛热热的呼吸和他紧握住我的手的掌心的温暖。

软轿稳当前行,似乎能感觉到轿夫脚步匆匆,却是错落有致,稳稳当当。

蓦地,乌洛似乎微一侧身,沒有防备间,微凉的唇已落上我的额头,炽热的呼吸里,激得我身子一颤,喉间险些嘤咛出声,脸庞滚烫间,手不自觉握紧。

乌洛的手已沿着我的腰线向上,本能间我抬手挡了一下,手肘正撞向他的腰肋,乌洛闷哼一声,放开了手。

一路再无动静。

软轿在我的寝宫门口稍事停留后,便直接抬了进來。

等软轿落地,我掀开帘子下來的时候,才发现,就在中厅门口。

疑惑间,已有两名侍卫上前,居然是从软轿里将乌洛扶了出來。

进得中厅,乌洛便示意侍卫退下,侍卫无声退去,临走却是将门一带。

正奇怪间,我蓦地一愣,借着寝宫内掌上的烛火仔细看去,我掩口差点失声叫出來。

血,正有血从乌洛的侧肋渗出,已经湿了一大片,怪不得方才在觉得乌洛呼吸略有些急促,一阵淡淡的血腥传來,还以为是嗅觉在作怪。

“王爷!”我惊恐抬眸,正对上乌洛幽深却又闲闲的目光:“你受伤了!”

乌洛唇角微翘,自顾在椅子上坐下:“不能小点声么,非得让别人知道本王受伤才好么,,,还不快扶本王去内室!”

我如昏了头般上前扶住乌洛的胳膊,乌洛庞大的身躯靠在我身上,数丈远的距离我便气喘如牛,我直怀疑乌洛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可能身躯似整个压在我身上一般。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看乌洛眸子里促狭的目光,待小心服侍乌洛躺下,我从枕后抽出手來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银色的衣服上也已沾染了大片血迹。

“瞧你,脸都吓白了……放心,本王死不了!”躺下來的乌洛看着我闲闲说道。

本想问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不早说,……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來,只是六神无主道。

“怎么办,怎么办,你怎么受伤了,,啊!,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笑出來!”我看着乌洛虽在微笑但是有些苍白的脸色,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只感觉眼睛潮潮的。

“叫太医來!”乌洛眸子紧盯着我,任凭我摇晃着他的胳膊,良久才道。

“太医,,快传霍太医,!”我广袖一抬,胡乱抹一把腮边,转身叫道。

片刻后,霍太医得令后匆匆而來,何太医紧随其后。

稍一看伤势,霍太医便委婉让我出去等一下。

我知晓场面必是血腥,而我又有些晕血,便一步一张望地出了内室。

侍女们端着一盆盆的热水进去,又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出來,看得我触目惊心,几次三番想进去,却被芬姚几个人拦下。

刚从里面出來的阿熙道:“王妃不要担心了,霍太医与何太医妙手回春,王爷的伤已经被清洗完毕,正在上药,,王爷也嘱咐不让王妃进去!”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再看自己,掌心早已是滑腻腻,浑身也已被冷汗浸湿,如今放松下來,后背竟是凉嗖嗖一片。

“王妃先去沐浴一下换个衣裳吧!王爷还得一会才好呢?”阿熙劝道。

荣归 3

恍惚间來到早已备好的浴桶里,在氤氲的热气里蒸了好大一会,才清醒过來。

我清醒过來的第一句话便是:“吩咐下去,王爷受伤之事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违者斩!”

“是,奴婢遵旨!”在一边侍候的凝儿转身下去。

芬姚细心为我擦干身体后,边替我披上衣服边唏嘘叹道:“王爷真是个刚强的,奴婢方才进去,那伤口就斜在腹肋间,约有尺余,奴婢看了一眼,就闭眼不忍再看,就连霍太医为王爷清洗伤口时,亦是眉头紧皱,满头大汗,想來王爷是伤地不轻…..可王爷硬是一声不吭,真乃铁打的神人也!”

心口蓦地一阵刺痛,穿衣服的手不自觉一松,刚披上的衣服顺势滑落,芬姚赶紧替我拎起,一面系上束带,一面安慰道:“有霍太医与何太医在,王妃尽可放心!”

回得中厅的时候,霍太医与何太医已在等候。

见我出來,两人道乌洛药力还未过,还未醒來,只等他醒來便好。

看着两人疲惫至极,我吩咐人将两人送走,每人又送上一份丰厚的赏赐。

缓缓走进内室,屋里的血腥气还未散尽,闻之仍然有淡淡的刺鼻。

我走近窗前,轻轻推开长窗,清冷的空气扑面而來,头脑随之清醒了不少,我伸手放下合欢刺绣烟罗软纱,以便进來清新空气的同时亦能挡风。

做完这一切,我蹑手蹑脚來到榻前。

凝望了还在熟睡中的乌洛好一会,我才在榻前轻轻坐下。

乌洛身上盖着鸳鸯戏水的锦被,头微侧向里,紧闭的双眼和匀称的鼻息显示他正在熟睡中。

许是方才流血过多的缘故,乌洛的刚毅的面庞有些苍白,眉峰微蹙,唇角却是微翘,带着淡淡的微笑,光洁的额头被几缕黑发遮盖,挡在眼睛上面。

我伸出略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将这几缕头发拨向他的双鬓,露出微皱的眉心,我用食指上下微摩挲,直至其缓缓平复下來;接着又轻轻抚过他的剑眉,顺着他的脸庞向下,直到手上传來胡茬扎手的微疼。

我对着乌洛的面庞痴痴看了好久,清晨在城门见到乌洛时的一幕如云烟般浮过脑际,透着些许的不真实,与乌洛分别半年,自己一个人在寂寞、担心、疲惫中等待了感觉仿佛有百年,而此时面对就在眼前的乌洛,又仿佛是分别不过是在昨日而已。

……

屋外更漏声声,更显得内室里一片寂静,静得都可以听到乌洛匀称的鼻息声及自己的呼吸声。

乌洛的额头已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我起身用热水绞了条帕子,轻轻地为其擦拭。

烛火摇曳间,乌洛的面庞忽明忽暗,我伏在榻前,眼前的这张面庞,却是看也看不够般,渐渐地,睡意袭來……

朦胧间,似乎在明月湖的汉白玉拱桥之上,自己正与乌洛携手散步观赏满池的荷花,却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唤我:“王妃,王妃,醒醒……王爷醒了……”

我转头看,原來是芬姚;再转头,方才还携手并肩的乌洛已是不见,当下大急,想四下寻找却是迈不开腿,蓦地一个激灵,我竟是腾地一下站起:“王爷呢?王爷在哪里!”

由于起得急,眼前一片黑暗,接着无数小星星从眼前掠过。

使劲睁开眼,怔忪间,正对上榻前半倚在床头的乌洛,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旁边的侍女也在看着我。

我这才清醒过來,原來刚才不过南柯一梦,瞬间又记起自己是在乌洛的榻前睡着了,不觉面红耳热,望着乌洛嗫嚅道:“你醒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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