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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207)+番外

剩下的一名侍女用马鞭抽下去一个冲上來的狼后,与后面的狼稍稍拉开了距离。

而在此时,已可以看到围场的边缘,距离围场不足五里地,达簿干阿茹和那名侍女开始高呼“救命”。

突然,达簿干阿茹的座下宝马前蹄腾空而起:“咴咴”嘶叫几声便停了下來,这一來,本是惊恐万分的达簿干阿茹根本无从反应,从马上一跃而起,呼地飞了出去,一下摔在草丛里。

“夫人!”那侍女见状,将飞奔过去的马匹硬是拽回,待冲到达簿干阿茹身旁之时,已有两只狼从后面扑了上來,两只狼同时扑向那侍女身下的马匹,那马匹吃痛受惊,一撅蹄子将侍女甩下马來,飞奔而去。

侍女反应奇快,落地的时候早已拔剑在手,一剑结束了其中一只狼的性命,另一只狼扑來之际,她手起剑落,将狼的前腿横切下來。

她上前搀起早已是魂飞魄散的达簿干阿茹,好在方才摔过去的地方杂草丛生,达簿干阿茹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为防止血腥味引來后來的狼群,那侍女将达簿干阿茹快速搀到马前,待上马之后,马鞭一抽,谁知那马却是如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看着越來越近的狼群,达簿干阿茹眼睛一闭:“吾命休矣!”

就在她闭眼等死之际,忽然间耳边静了下來。

只远处传來狼的惨叫声。

她睁开眼,离自己不足十丈远的地方,乌洛率领一干人等,正虎视眈眈注视着狼群的方向。

不用说,方才的狼的惨叫声并不是幻觉,乌洛的一众人早已是搭弓拉箭。

“那一刻,他像天神般降临在本夫人面前……”沉浸在回忆中的大汗夫人如是说。

乌洛的出现并沒有让疯狂的狼群退缩,或许是饿得太久,这群苍狼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骤然出现的人类垂涎欲滴,腥臭的味道顺风传几里,难怪围场外的人受惊,这才引來了守护围场的侍卫,先前沒有大汗夫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跟随,这才引起这滔天大祸。

乌洛的及时赶到并不是因为侍卫的汇报,而是进宫顺便与大檀提起的时候,大檀道最近草原狼群出沒,让乌洛去劝回达簿干阿茹,大檀对这位年龄虽小、位分却是尊贵的小妻子甚是宠爱,自然是不肯让其冒险。

这才有了乌洛的赶到。

面对穷凶极恶的狼群,乌洛眉头都沒有皱一下,他让人护卫达簿干阿茹和那个侍女离开。

清醒过來的达簿干阿茹却是伏在马背上不肯离开。

想起为了救自己而白白死去的三个侍女,她悲愤交加。

连环计 2(下)

“王爷为我报仇!”达簿干阿茹钗环散乱,面色苍白,伏在乌洛身后的马背上,哪有半分大汗夫人的威仪,只是一个受惊吓的小女人而已,梨花带雨,煞是惹人怜爱。

乌洛安抚住大汗夫人之后,警惕地看看四周后,又举目盯住远方。

达簿干阿茹惊吓抽泣之余,不免有些奇怪。

及到座下的汗血宝马再次不安地躁动起來的时候,所有的人立马抽刀、搭弓严阵以待。

达簿干阿茹不明所以,惊恐地看向周围。

突然,乌洛的目光定在数十丈外,瞳孔骤然收缩。

密密的半人高的草丛里,一阵波浪式的起伏骚动过后,宛如水面浮出的小舟一般,草面上四散现出数十个灰黑色的影子,面对持刀相向的侍卫和弓箭手,所有的狼群皆无惧色,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却并无任何动静。

双方就这样僵持片刻后,突然,现身在最前面的几匹狼慢慢走到一起,通人性般按顺序成品字形蹲下。

接着,面前的草丛又是一动,一个黑影慢慢地浮了出來。

待看清楚这个黑影后,所有在场的人皆是大吃一惊,吃惊之余,不免惊悚万分。

这个黑影浮出來之后,周围的狼亦慢慢围拢过來,如人类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很有默契地在其两侧及身后慢慢伏下。

所有人的目光定在这个黑影上。

这是一头与众不同的狼,体型比一般的狼要大上几分,浑身毛发油亮发黑,站在远处看,日光下的它犹如一匹华丽的黑缎;唯有额前一片是明显的白色,那红色的眼睛宛如红宝石般射出阴鹜慑人的光芒,在数十丈外亦能感受到眼前的这头狼的危险气息。

“狼王,!”乌洛身边的一个侍卫惊叫出声。

所有的人心里俱是一凛,甚至有些听说过狼王传说的人手里握住的弓箭已是微微颤抖。

漠北草原一带关于狼王的传说很多,但是真正见识过狼王的并沒有几个人,大部分人只是在狼王的传说中津津乐道而已,传说狼王通神,见过狼王的人即使死后亦是可以得到真神的眷顾,见过狼王的人是令人艳羡的福气,但是,同时亦是这些人的劫难,大凡见过狼王的人几乎沒有存活下來的,偶尔得到真神眷顾远远看上一眼狼王的人已是莫大的福气。

如今狼王真实出现在面前,所有的人不免脑海中迅速出现关于狼王的传说而心惊胆战。

那狼王的目光如人的眸子一般,冷冷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将眼神定在乌洛的面上。

乌洛亦是眸子清冷,与之冷冷对视。

达簿干阿茹面对这种阵势,早已是头晕脑胀,手脚发软:“王爷,这……这真的是狼王么!”

乌洛这才薄唇微启,冷冷道:“这只是狼王哈斯克的儿子……真正的狼王早已不存在了……”

达簿干阿茹恍惚间听到这句话,并沒有领悟其中的意思,只是看到那狼王盯着乌洛的眼神冷冷的,似乎有着刻骨的仇恨……

……

达簿干阿茹眸子悠远,大约是说累了,舒了口气,这才转向我:“后來本夫人才知道,你的夫君,乌洛王爷,在这之前与真正的草原之主哈斯克狼王狭路相逢,那通身雪白的哈斯克狼王则败在你的夫君面前……当时的围场里,只不过是哈斯克狼王的儿子來寻仇來了……”

她望着这头仰天长啸、昔日威风凛凛的狼王,沒有再说下去。

我仔细端详着这头狼王,即便是死了依然余威不倒,依然骄傲地立在这里,似乎向來过这里的人展示着一代狼王的传奇风采……

“哈斯克狼王的尸体被狼群抢走,所以,今天摆在这里的唯有哈斯克狼王的儿子……”沉默片刻后,达簿干阿茹幽幽道。

夜风从长窗吹进,烛火摇曳间,达簿干阿茹的脸上忽明忽暗,烛火“毕剥”一声,在她的眸子里映出清晰的火花。

我无声一笑:“夫人贵为柔然大汗第一夫人,自然是镇得住这狼王,亦唯有将哈斯克狼王的儿子摆在这里,才彰显夫人的尊贵!”

我近前几步,抬手抚上这头狼王的皮毛,果然是光滑无比,我的手顺着它的腹部向前,一直到它的前腿。

我抬眸望着仰视苍天的狼,许久才回转身,对上达簿干阿茹略有些失神的眼眸,淡淡道。

“这头狼王虽然离开了它的家乡,立在这里,但是依然值得尊敬,亦只有王爷,才配得上这头狼王的狼牙!”

当日与乌洛一见,他身上佩戴的狼牙原來是出于此,单枪匹马一人斩杀两代狼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更何况当时的乌洛未到弱冠之年,这一切,自己却从來沒有听乌洛提过。

达簿干阿茹眸光微有收缩,沉默一会点点头。

我淡扫过达簿干阿茹略有些苍白的脸,心里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与其说这达簿干阿茹在膜拜狼王,膜拜这草原上曾经的霸主,倒不如说是膜拜乌洛,一个传说中的神。

自己方才转移话題,只是奇怪这狼王为何会在这,亦不明白达簿干阿茹,一个妇人为何对这凶残暴戾之物会是如此膜拜。

却未曾想到这里面竟是这样一顿隐情。

这也才回过味來,所谓达簿干阿茹质问自己若是乌洛因此有闪失,自己会不会后悔,其实亦是在变相说出她的心里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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