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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87)+番外

我挑亮烛火,颤抖着手拆开乌洛的來信。

果不其然,正如斛律单同所言,王宫内并不太平。

先是乌洛的叔父亦是柔然大汗大檀的叔父郁久闾拓桑病逝;接着大檀莫名病倒;国师雍加斯的大萨满教上下折腾亦未起多大作用,反而使大檀病情加重。

乌洛带领柔然大军出征与大梁讨伐高昌,王宫内国相斛律齐与国师雍加斯对立势头却是越來越明显。

因纳彩珠被囚禁之事雍加斯对乌洛耿耿于怀……

大檀病情加重,无力料理国事,……

“前方战事只胜不败,万不能后方空虚因小失大……”

我放下信,冷汗涔涔,乌洛之前的所谓王宫内并不太平,原來如此……

换句话说,国师雍加斯以其特殊的身份,几乎变相控制了大檀。

而雍加斯一早就极力反对柔然汗国与大梁的结盟,那自然,对于和亲过來作为巩固结盟的我,雍加斯自是该“另眼看待”,这亦是乌洛要我提防雍加斯的理由。

雍加斯在柔然多年,作为大萨满教的执掌者,不仅会各类巫术,每逢重大祭祀活动,甚至出兵日期皆由其求神后來定,雍加斯來到柔然,是因为已故可庭大汗的赏识。

据传是因为可庭大汗病中思念已故的母亲,却无人能解其忧。

国师

而身为巫师的雍加斯自称來自遥远的西国,不仅能通晓上天的旨意,还能驱除病魔。

当在一个满月如银盘高悬于天际的夜晚,在搭好的帐篷外面,可庭大汗看着已故多年的母亲的身影出现在帐篷里的时候,禁不住泪流满面,就此病好,病愈后的可庭大汗给予雍加斯诸多赏赐,雍加斯便作为巫师留在王宫侍君侧,而之后可庭大汗的南征北战中,雍加斯通过祭天,对于出兵的吉日给与了预测,而之后柔然在战争中战无不胜,除了柔然族的骁勇善战,雍加斯的预测被认为是功不可沒。

这让雍加斯的威望迅速升高,终在柔然汗国征服周边小国无数统一大漠南北后成为可庭大汗在位时的国师,并随可庭大汗于万历九年之时出访过大梁……

一句话,雍加斯绝非泛泛之辈……

斛律单同虽是未明说,但是,言语之间已有淡淡忧虑。

如今乌洛的信里正是有此担忧,国师雍加斯早已被乌洛暗中监视起來,但雍加斯在王宫势力并不是一朝一夕积累,加上之前纳彩珠已在乌洛府中十年,除了这其中纳彩珠对乌洛确是真情所在,恐怕雍加斯的安排亦不可忽视。

雍加斯膝下如今只两女,长女纳彩珠,其母系柔然可庭大汗指婚,娶的是可庭大汗远亲亦是当今柔然汗国官阶相当于三品的大臣的女儿,却在纳彩珠年幼时便病殁;后來的娶的继室便是现在纳兰思思的母亲。

纳兰思思的母亲并非哪家王公大臣的大家闺秀,系据传是雍加斯出外路过一片林子,救下了要寻短见的纳兰思思的母亲还有其身边尚在襁褓里的孩子,纳兰思思的母亲系柔然汗国灭掉的一个部落的首领夫人,而当时的此部落尚不满三千人。

柔然汗国铁蹄所过之处,此部落顿时成为一片废墟;部落首领率领整个部落虽是负隅顽抗,仍是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被柔然灭掉。

部落首领战死,其余人便做了柔然汗国的俘虏……

纳兰思思的母亲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儿逃离家园,逃出不足百里,穷途末路之际,想到了死。

将襁褓中的女儿放在路边,自己扯下裹襁褓的带子,走进了树林……

恰好前往另一地方的进行祭天的雍加斯。

疾驰的马蹄险些踏上路边草丛的婴儿。

婴儿声嘶力竭的哭声让雍加斯极是勒住了战马。

雍加斯下马,小心抱起襁褓中的粉色的女婴。

并立即遣人四处寻人。

终于在林子深处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刚悬吊上去的纳兰思思的母亲。

或许是命不该绝,一阵拍打、大声呼唤后,纳兰思思的母亲缓了过來。

雍加斯却被纳兰思思母亲的惊人美貌震住。

当听到面前的恩人便是灭掉部落的柔然汗国的国师时,纳兰思思的母亲霍地起身,怒容满面,对雍加斯斥责相加。

雍加斯倒未有任何言语。

只命人将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粉色的婴儿抱到她面前。

纳兰思思的母亲一看那孩子,顿时泪流满面,双脚一软,抱着孩子跌倒在地。

一心求死的纳兰思思的母亲万念俱灰之际,最终是跟着雍加斯回了柔然。

雍加斯带回了纳兰思思的母亲,而其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过,无论见谁,俱是以面纱遮面,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见过其真面目。

雍加斯并未隐瞒纳兰思思母亲的真实身份,一个弱小部落且已归顺柔然的女俘,虽说原先是部落首领的夫人,到底是女流之辈,想來亦不会起什么风浪,可庭大汗亦默许了雍加斯带回的女人。

相传见过纳兰思思母亲的人,沒有一人不被其美貌惊在当场,但是,到底是什么样子,鲜少有人能描述得出來,亦有人津津乐道,‘此貌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纳兰思思的母亲带回的女婴却因受到过度惊吓不久后夭折。

此后不久便有了纳兰思思。

雍加斯近知天命之年才得纳兰思思,纳兰思思自然是深受雍加斯的宠爱,亦被雍加斯视为掌上明珠。

想必这与雍加斯对纳兰思思母亲的宠爱有很大的关系。

纳兰思思的母亲以面纱示人,连进王宫觐见大汗夫人亦是如此,好在大汗夫人并不介意,反而对这位來自被征服部落的首领夫人如今已是国师夫人的女子甚是好感,柔然可汗大檀有五位夫人,膝下六子,却无一个女儿,自然,喜爱女儿的大汗夫人更对纳兰思思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视如己出。

因此,纳兰思思的母亲时常被邀至王宫,成为大汗夫人的座上宾。

……

听闻这些,才知雍加斯得大檀信任,稳坐国师宝座几十载,并不光是雍加斯自己的才能,这纳兰思思的母亲,与王宫來往密切,想必亦是极重要的筹码。

如今乌洛出征,大檀病重,雍加斯虽是动向不明,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宫内桩桩事情俱是让人匪夷所思。

大檀病重,膝下六个王子除了最小的四夫人的儿子仅有几岁,其他夫人的孩子均已能上朝听国事,为大檀分忧。

大檀的嫡长子郁久闾车吉安乃是大汗正室夫人所生,此前已随他的王叔乌洛上得前方征战高昌,正室夫人还育有第四子郁久闾阿尔达。

大檀的次子郁久闾松泰则是三夫人所出,三子郁久闾莫多系五夫人所生,第五子郁久闾切尔苍则是二夫人所出。

如今除了最小的四夫人的儿子尚年幼留在王宫读书;松泰和阿尔达留下來照顾病重的大檀之外,其余的三子车吉安、莫多、及切尔苍已追随他们的王叔乌洛上得前方杀敌。

斛律单同來此的目的莫不是在提醒自己,此番王宫内不太平莫不是与子嗣争宠有关系。

大檀莫名病重,国师雍加斯却是束手无策,多次作法后反而使得大檀病情加重,出乎意料的是,大檀虽是病重,除了雍加斯,却并不相信别人。

动荡 1 (上)

如今柔然王室虽是表面风平浪静,可是内里却是动荡不安。

一面是前方战争,一面是王宫内的漩涡暗涌。

此前自己所设想的要提防雍加斯,直觉是因为自己遇刺客小产,纳彩珠的腰牌赫然为证被囚禁之事。

身为国师,自己的女儿跟随柔然汗国的王爷多年,一直屈居于“夫人”位分不说,如今又传言遣人刺杀王妃而被囚禁,此等恶名足以让堂堂国师颜面扫地。

对于纳彩珠的被囚禁,国师虽是未明说,却在柔然可汗大檀面前进言声称自己的女儿绝不会行如此下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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