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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85)+番外

自己自下山之时便已修书一封,火漆封好后,遣侍卫快马加鞭赶往前方,告知乌洛自己已回府。

算着日子,亦该到了。

我啼笑皆非,横了芬姚一眼,芬姚吐吐舌头,低头钻进一丛盛开的海棠里。

无聊之际,我便坐下來以抚琴打发时光。

忽听得门外传來匆匆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声音:“快快禀报王妃,属下有要事求见!”

我听出是侍卫西木,忙让芬姚迎其进來。

西木进來,屈膝恭敬道:“属下见过王妃!”

我见西木身上几乎全被淋湿,脸上亦是雨水,想必是经过了经过长途跋涉,便温言道:“西木侍卫免礼!”

西木起身,雨水顺着铁甲披挂滴答而下,短短一会便在地上积下一小洼水。

“王妃交待的事属下已查清楚!”西木垂眸声音洪亮,脸上却是微微一抽。

“农吉和阿加可有消息了!”我心里一紧。

西木微抬眸,脸上掠过一丝不忍:“属下在离大撒昭寺约三十余里地的树林里发现了农吉和阿加……”

“如何!”一股不详的感觉在心里油然升起,存着一丝希望,我淡淡问。

“属下发现的时候,两个人皆已……皆已被害,且身上寸缕不剩……”西木侍卫微皱眉。

西木侍卫当年跟着乌洛南征北战,亦是血与火里走过的人,他能皱眉的场面必是惨不忍睹。

我眼前一暗,几要站不住。

“王妃……”一旁的芬姚和柔然侍女慌忙扶住我落座。

一边的芬姚和其他几个侍女私下亦是交好,听到此噩耗,亦都红了眼圈。

“她们两个……都死了!”怔了好大一会,才恍然回过神,喃喃道。

“属下在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

西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以五彩丝线连起來几颗七彩南珠,芬姚接过递给我。

我仔细看了看,许久,这才微启唇道:“如此忠心可嘉的两个人,厚葬!”

……

西木侍卫走后,芬姚几个人也一起跟着去了。

芬姚回來后脸色惨白,一边拭泪一边道:“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农吉和阿加浑身都是伤……听西木侍卫说,死前两个人眼睛都未闭上……呜呜……”

或许是怕吓着我,几个人都沒有讲如何的惨状,我却也从其断断续续的描述里猜得个几分。

两个人皆是被先奸后杀,浑身青紫,身上已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是,最后胸口致命的一剑要了她们的命。

农吉和阿加皆是会武功之人,虽不算是武艺高强,但一般的歹人凭两个人的武功,不会在话下。

只是这次,杀手心思之龌龊,手段之狠毒,亦是罕见。

“带本宫去见两个人最后一面!”我定定神,道。

芬姚几个人一下瞪大了眼,顾不得拭去脸上的泪,忙阻拦劝道:“王妃,你这病体刚愈,实在不适宜去,农吉和阿加两个人地下有知,王妃如此记挂她们,已是莫大的福分,王妃何须再亲自去一次,何况外面下如此大的雨……”

我执意要去,便由芬姚带路,备车去了王府外不远的农舍。

按道理,死去的人是不可以回府的。

好在不远,半柱香的功夫,已到农舍。

我戴着斗笠,以黑纱遮面。

下的车來,农舍外有两名侍卫把守,早已接到消息,见到我忙屈膝下跪。

西木上前一步,打开农舍的大门。

一路上,心里是酸涩异常,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转眼已是阴阳分隔。

进得农舍,远远便可看见白布蒙着的两个人,平躺在地上。

芬姚几个人一下小声哭出來。

我亦是喉头哽咽,强忍着悲痛,缓慢上前。

來到两个人面前,我缓缓蹲下去。

“农吉、阿加,本宫,來看你们了!”

话音未落,芬姚几个人的哭声更厉害了。

我抬手刚要去揭面上的白布,一双手抢先伸过去,按住白布,声音略有些嘶哑:“王妃,!”

我抬头,竟是西木侍卫。

“人已死,其相奇惨,还是不要看了!”他劝道。

后面的芬姚亦劝我:“王妃还是不要看了!”

我定定神,淡然道:“也罢,西木侍卫,本宫要看看两个人的手!”

西木迟疑一下,终是慢慢掀开白布,农吉和阿加的手便露了出來。

身后的几个侍女皆是惊呼一声,乍看之下,我心里亦是一凛。

两个人的手臂青紫,掐痕,手上血淋淋,划开的伤口血肉狰狞外露,血迹已凝固,有的地方血迹都已成了黑褐色,想必是剑插于胸口之上手用力拔剑所拉伤。

我闭闭眼,用力压下心里翻涌而上的作呕感觉,起身,凝眸西木,良久道。

“西木侍卫,你可知罪!”

西木一听大惊,慌忙跪下:“属下一向忠心耿耿,不知王妃此话从何而來!”

我沒有答话:“來人,将西木侍卫拿下!”

西木随即被重重摁下,连一句话亦來不及辩解,便被训练有素的侍卫带走。

“农吉与阿加跟本宫一场,对本宫忠心耿耿,将农吉和阿加厚葬!”

说完我快步离开农舍,上了马车急驰而去。

一路上,大约我面色凝重,芬姚几个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开口。

方才情形急转直下,追随王爷多年,一向忠心耿耿西木居然被我拿下,几个人心里定是疑惑万分。

芬姚坐在我的对面,原先因农吉和阿加之死悲痛不已的脸上倒是多了三分疑虑。

我想了想,淡然一笑:“芬姚,阿熙、凝儿你们几个人,与农吉和阿加相处一场,依本宫看,倒是情同姐妹,只是,本宫问你们一句,你们了解农吉和阿加吗?”

几个人先是面面相觑,皆是点头:“了解!”

“那本宫问你们,农吉和阿加谁会武功!”

凝儿抢先道:“自然是阿加,奴婢亲眼见过她舞剑的,!”

阿熙亦不甘落后:“奴婢认为农吉亦会,那会奴婢亲眼看见她在阿加练武的时候为其指点,,可见农吉武功更胜一筹……”

我点点头,见几个人面上疑虑更深,索性问:“那你们谁能告诉本宫,她们练剑时是哪只手执剑!”

“这个…….”阿熙搔搔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自然是右手,,左手总是不方便的!”

唯有在一旁静默的柔然侍女铁蓝沉思了一会,抬眸道:“回禀王妃,奴婢知晓,两个人皆是左手执剑……”

我点点头,微微一笑。

“本宫方才仔细查看了这两个人的手,虽是血肉模糊,但是,左手明显比右手干净一些,且左手几乎看不出长年练剑的茧痕,倒是右手,像极了常年练剑之人的手……”

“什么?,那底下盖的竟不是农吉和阿加,!”除了铁蓝,其他几个人皆大惊失色。

“你们见过下面盖住的人的面容了吗?”铁蓝沉思了一下,问芬姚几个人。

“西木侍卫将白布一掀,隐约看见下面的人血肉模糊,当时吓得一下捂住眼……并未仔细看……”凝儿迟疑一下,怯怯答道:“我只看了一眼,看模样,应该是农吉……”

“百密一疏啊……”我微掀起马车上的布帘,望着丝毫不见停雨迹象的远处飞奔往后的密林及农舍,听着马蹄疾驰“得得”有声,淡淡道。

……

回到王府,身上已是半湿。

芬姚早已吩咐人备好香汤。

沐浴完毕,出得浴桶,隔着软烟罗,芬姚这才低低道:“禀王妃,适才宫里來人,怕是宫里有事……”。

“为何不早报!”我心里一沉。

“來人说,倒是不急……”芬姚挑开翠色烟罗纱帐,近身为我穿好衣服,又替我擦干长发。

我只将长发松松绾住,便闪身出了内室。

绕过锦屏,中厅里,一身华服的柔然男子正站在中厅,微俯身细细看着一株“天逸荷”,想來是从未见过,面上隐有赞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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