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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74)+番外

而于我,却是别有一番意义。

若是赫哲说她并不喜乌洛,那出现在乌洛的府中倒是让人疑惑,如果不是乌洛强迫了她,就如当初乌洛强迫我一样;那就是赫哲别有目的,绝不会是赫哲嘴里云淡风轻的“偶然走失”,在草原上认识了乌洛。

想想又释然,当年沈府败落,流放边疆之时,赫哲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真是要在草原上走失了,沈家是沒有办法找回的。

但是遇到乌洛,想让乌洛送她回去,亦并不是难事,除非是乌洛不想让她走或者她自己不愿意走。

……

怔怔出神了半天,亦沒想明白赫哲此行到我的寝宫是要说什么?

我抬手抚摸了一下酸胀的太阳穴,起身,一阵晕眩,不得不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正闭目养神间,听得外面远处传來喜气洋洋的笑声。

芬姚小跑进來,压低声音道:“不好了,王妃,是纳彩珠夫人來了!”

我叹口气:“说本宫身子不爽利!”

芬姚跑到窗前,踮脚透过长窗看看外面,回头道:“纳彩珠夫人的侍女好像提了很多礼物……”

我更是烦躁:“得消息倒快,待会让她们放下礼物……”

如此这般嘱咐一下芬姚后,突觉甚是疲惫,我便在沉思中进入了梦乡。

再睁眼,已是黄昏。

乌洛不知何时已回來了。

室内早已掌上烛火,乌洛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思虑沉沉。

偶尔抬眸间,见我醒來,深眸一亮,随即起身,來到榻前,柔和道:“还以为要睡一阵子呢?这么快就醒了,,歇息好了吗?”

我微微一笑,抬手勾住乌洛的脖颈:“王爷今日为何如此早回!”

迷局 1 (下)

乌洛深眸掠过一丝惊讶,随即眉眼弯弯,俯身贴近我的耳边低低道:“当然是本王惦记王妃,!”他的大手抚上我的腰,渐渐下移,脸上是促狭的笑意:“还有本王的孩儿……”

大掌抚摸过的地方,激起肌肤一阵酥麻,我顿时脸热心跳,伸手轻拂去他的大手,微横了他一眼:“王爷,容臣妾换衣……”

乌洛闷笑一声:“大白天的换什么衣裳…..本王,想你了……”

未及说什么?眼前倏地一暗,乌洛吻上我唇的同时,大手已将烟罗纱帐挥下來,密密遮住了芙蓉帐内的旖旎……

待喘息平复后,我微阖眼半倚在乌洛的胸前。

乌洛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芙蓉帐内一时只呼吸声清晰可闻,偶尔帐外传來烛火的“毕剥”声。

“王爷……”我懒懒道。

“唔……”乌洛低下头,拥住我的臂膀边摩挲边轻轻道:“怎么了?”

“今日赫哲夫人來过了……”

我声音淡淡,如同说家常,却明显地感到乌洛扶住我手臂的手停顿了一下,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冷硬:“她來做什么?”

“唔……”我换了个姿势,依然闭着眼睛在乌洛柔滑的丝质单衣上磨蹭了一下脸:“自然是來贺喜臣妾……”

乌洛淡淡“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我便不再言语,就这样静静半躺在乌洛怀里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

许久,乌洛淡然开口:“本王已告诉赫哲府内不能再容她……她亦愿意离开王府……”

我倏然睁开眼,外面烛火摇曳,帐内有些昏暗,乌洛的脸庞有些模糊。

震惊之下,这才知道乌洛误会了我的意思,但是自己一直不知道乌洛曾经许诺过我的“眼里再也沒有别人”的真正意思,只以为是乌洛不会再去注意原來的夫人,竟想不到原來是这样。

望着乌洛浓眉下的深眸,一时有些怔怔,心下竟是五味杂陈的同时又顿起狐凉之意。

乌洛的脸庞在隔着烟罗纱照进的昏暗烛火里不辨喜怒,我怔忪一下,竟脱口而出:“纳彩珠夫人呢?”

乌洛眼前有一瞬间的凝滞,转眼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她亦不适合再呆在王府……这个,本王会……”

话音未落,锦屏外传來芬姚焦急又压抑的小声:“王妃,!”

“怎么了?”这个时候被打扰,我有些不快。

“禀王妃,方才,方才……”

芬姚的吞吞吐吐让乌洛立时脸色阴郁下來,沉声道:“何事慌张,惊扰本王与王妃的美梦,!”

“啊!,这个,,奴婢不敢,求王爷赎罪,,方才纳彩珠夫人的侍女來报,说纳彩珠夫人头风病发作…….”

芬姚后面的话及时打住了,我的心亦跟着一沉,垂眸只看着自己停滞在乌洛胸前的瘦削的手指,接着一下一下在乌洛的胸前轻轻划着圈。

不多话,乌洛抬手摸上我正在划圈圈的手,使劲一按,声音冷硬如铁:“本王知道了……退下!”

我睁开原本微阖的双眸,淡淡道:“且慢!”

说着我懒懒起身,将铺满双臂的长发稍稍理到后面,一手拉开烟罗纱帘,榻外孩儿臂粗的烛火映地宫内亮如白昼,刺得我的双眼生疼,我一阵晕眩,抬手挡在眼前。

刚踏上丝履,腰上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缠绕,脖颈后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去哪里!”

见我抬臂挡住眼前,这才柔声道:“刺着眼了!”

我放下手臂,缓了一会,眼前这才适应了帐外的强光,淡淡回了乌洛的话:“刺着心了……”

说完我起身挣开乌洛的胳膊,披上丝袍,看也不看身后的乌洛,绕过锦屏走了出去。

这是大婚以來,我第一次在乌洛面前表现出我生气乃至强硬的一面。

我的心事,乌洛是知道的。

自己和亲到柔然,自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乌洛,内心里,乌洛便是自己此生的良人,但是,唯一让我刺心的是,乌洛的府中不光有我,还有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个人,便是纳彩珠,这点,乌洛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乌洛从未与我交待他会如何在我和纳彩珠之间取舍,而我亦不得不暂时去接受与纳彩珠共处一府,甚至是我之前想都不愿想的与其共侍一夫。

柔然毕竟不是大梁,在大梁的皇宫,自己的身后是手握天下的九五之尊;在柔然,虽有乌洛的宠爱,却不足以让自己放心,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这纳彩珠心如蛇蝎,惯会演戏,绝非等闲人物。

纳彩珠的身后是实力强大的柔然汗国的国师,几乎可以影响柔然汗国进退的人物,柔然大汗位分之下,便是手握权柄的国师,甚至,乌洛,都不见得与其抗衡,这点,纳彩珠自是把准了乌洛的脉。

而我,自入王府,便称病不见外人,一个重要的原因自是知晓纳彩珠的为人,本不想如此快招惹是非,毕竟自己在王府立足并不仅仅有个王妃的空衔就能做到的。

如今,这纳彩珠,当真是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是病猫了。

我一甩广袖,冷冷笑了。

芬姚见我出來,慌忙上前,觑着我小心翼翼道,边用眼神瞟了一下外面:“王妃……”

我知道芬姚的意思,点点头,吩咐芬姚唤來纳彩珠的贴身侍女,柔和道:“纳彩珠夫人头风病又犯了!”

那柔然侍女见到我,有些怯怯地点点头。

我转身吩咐芬姚:“叫來何太医,他治这个病最是拿手!”

芬姚得令跑了出去。

我接着对纳彩珠的侍女和颜悦色道:“纳彩珠夫人的头风病好久都不曾听说犯了,这次病情如何!”

那柔然侍女低头想想,这才用生硬的汉语答道:“是的,很严重!”

我微微一笑,想必纳彩珠來之前词都编好了,便不再说什么?

一会,何太医匆匆赶到,恭敬行礼后,我便道:“向來何太医的医术高明,自本宫进府以來,纳彩珠夫人还是第一次犯头风病,想來是病得不轻,不然,这不会求到本宫这里來,何太医一会随本宫走一趟吧!”

何太医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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