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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164)+番外

看着皇后登时瞠目结舌,吕昭仪昂首扬声大笑,领着众侍女得意而去。

皇后脸色大变,心急忙慌之下,匆忙回宫。

当日,皇后宫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不用说,那百子药枕,曾经被梁文敬当日赞美最喜皇后枕的药枕,竟是当之无愧的罪魁祸首,皇后大汗淋漓之下,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待不明真相的太医惴惴不安地告诉皇后这些的时候,皇后愣怔在当场,随即凄厉一声,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整个坤宁宫顿时鸡飞狗跳。

随后梁文敬赶到的时候,便是醒來的皇后似得了失心疯,整日痴痴傻傻。

梁文敬后來亦是听了当时侍女所言的在御花园与吕昭仪相遇的事,只是,话略微变了下,吕昭仪见了皇后,只是关心一下皇后身体,皇后认为吕昭仪包藏祸心,对其不恭,怒而打其脸。

本來,梁文敬早已知吕昭仪晋升妃位未果迁怒与皇后,皇后亦是对吕昭仪忌惮至深,如今一來,以前的恩怨彻底爆发出來,按两个人的性子,倒也不是奇事。

由此皇后突然变疯便成了宫里讳莫如深的秘密

……

窗外已是夜色淡淡,宫里陆续点起了烛火,杜兰的信早已在火盆里化为灰烬,我站在长窗前,望着远山含黛上的半轮红日渐渐隐入暮色里。

“皇后其心不善,天意昭昭,实乃是其罪有应得……”

临去柔然前我对梁文敬淡淡道。

由于太后大限之前要梁文敬发下重誓,绝不废去皇后,因此,坤宁宫便一天到晚只有痴痴傻傻的皇后一人,成了名副其实被束之高阁的皇后。

昔日门庭若市的坤宁宫如今除了整日抱着一个药枕当作孩子哄的疯癫皇后和几个不以为然的侍女,看到昔日气焰嚣张的皇后转瞬成了这样,侍女们亦懒得去打扫坤宁宫,有的地方甚至结了蛛网。

临走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坤宁宫,郭莹秋丝毫不认识我,只是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拍着怀里的“孩子”嘴里絮絮叨叨。

坤宁宫的侍女们禁不住抱怨皇后整日如此,实乃无趣,就连昔日皇后身边最贴心的侍女亦是苦相连连。

虽然侍候一个痴颠的皇后任谁都觉得是折磨,侍女们抱怨我亦能理解;只是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这样的人。

“皇后虽然平日为人跋扈,但不至于苛待了你们,如今皇后有难,你们这就舍弃你们的主子了,她今日是疯了,谁能担保來日不会好呢?”我冷冷道。

几个侍女顿时瑟缩不敢言。

我冷眼瞧了一下这些侍女,便打发她们去洒扫浆洗。

我把烟翠从天牢里提出來,告诉她:“将功补过,侍候好皇后,亦算是对自己之前所为的补偿!”

自己身边的侍女喜儿等人我亦遣其去了瑶贵妃那里和方昭仪那里侍候。

…….

如今这些事都已尽归前尘,与大梁的长公主的名衔及先前在皇宫的盛世繁华皆已随风而逝,埋葬在脑海最深处。

如今的自己,已是远在漠北,就连自己的姓氏前亦已冠上自己此生的良人郁久闾乌洛的姓,自己亦不再是大梁人,而是真正的柔然王室郁久闾一族中的一员,自己的此生,注定要与郁久闾乌洛共生活,与柔然共存亡……那个曾经玉树临风的大梁男人,既为兄又为夫的大梁国的九五之尊,如同梦境一场,醒來却是成空……

心下重重叹息后,不由生出一丝侥幸,幸好大梁与柔然结盟,若是梁文敬与乌洛为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乌洛每日忙于朝政,有时回來亦是深夜,偶尔亦会在我寝宫留宿,來的时候多数我已宽衣休息,乌洛便会在榻前坐一会,若是我醒着,便会和我说会话;若是我睡了,便在榻前停留一会仔细为我盖好被子才离去。

而离去后的乌洛去了哪里,我亦是沒有问过。

天气慢慢暖和了起來,漠北一带已是淡淡绿意开始显现,偶尔坐车出得王府,在近郊便能草原上看到成群的牛羊,天蓝的无一丝杂质,如一蓝绸铺在空中,偶尔飘过的白云朵朵更显得草原静谧与祥和,呼吸着带有青草香的新鲜空气,我总是会有莫名的激动。

是啊!从此,这朔漠草原便是自己的家了,多少年來,自己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片刻的繁华却不能给自己一个踏实、安心的家。

如今,自己的家却是安在这里,一个与大梁相隔千里之遥的异国他乡。

望着天边飘过的洁白的云朵,蓦地想起了母亲,随即眼眶一热,我让马车停下來。

芬姚小心扶我下车。

王府的车马气势庞大,我担心惊了沿途的百姓,便吩咐府内的人只带了几个侍卫來护驾,车马亦是普通贵族家的那种。

乌洛一向不主张我自己单独出去,生怕我出來不适应漠北的风沙再不小心旧疾复发。

这次我出來,乌洛并不知晓。

下得车來,我深深呼吸一下草原上的清新空气,只是风确实不小,比起这个季节中原的微风习习,熏风拂面,这里的风就显得凉多了,亦大多了,吹得我头上的垂珠步摇亦是摇摆不定。

芬姚早已上车取了风氅替我披上。

踏着柔柔的草地走了一小会,只觉多日來的疲惫和郁郁瞬时一扫而空,此刻脑海里什么都沒有,只有满心的放松……

正闭目迎风站立,陶醉在这片刻的静谧里,忽听得远处传來隆隆的声音。

与此同时,后面传來芬姚焦急地大喊:“王妃,不好了,快回來!”

杀机 2

我睁眼一看,不足百丈处,原先还在悠闲啃食青草数百头牛和羊突然如疯了般向我所在的地方冲了过來。

我心下一沉,立时惊住,事情來得异常突然,我想拔脚却是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來,就这样短短的时间,那牛和羊群又近了几丈。

我转身便往回跑,奈何出來穿得是大梁的宽袖曳地长裙,根本跑不快。

芬姚已上前扶住我,边大声呼喊:“快护驾,,救王妃,!”

在车边守候的侍卫亦看清情况,俱是大惊,其中一个人快快说了句什么?随即跳上马车一鞭子抽下去,马车迅速掉转车头,向我所在的方向驶來,剩下的几个人抽出马刀,一齐驱马上前,挡在我的前面。

疯掉般的牛羊裹挟着漫天尘土,滚滚而來;一切发生的突然,但是好在自己走地不远,侍卫们训练有素,在汹涌而來的牛羊群距离自己不足十丈的时候,芬姚已扶我稳稳上车。

前面的侍卫们已骑马执刀严阵以待,用马刀砍翻冲上前的几头牛,不得不边战边后退,毕竟,草原上的牛羊疯起來,是不管不顾,其冲击力量惊心动魄,若是数量够多,组成“疯牛阵”,其杀伤力足以抵上千军,而我,亦在漫天风沙里闻到了疯狂而至的肃杀气息。

不容多想,一个低沉的声音:“王妃坐好了”,便只听头马高亢嘶叫一声,马车随即斜刺里向前冲出去。

我坐在车帐里,只觉忽左忽右,刚才的惊险加上车里的摇晃直让我头晕眼花,蓦地一阵反胃,我双手抓紧胸口,却是眼前一黑,随之便陷入了昏暗中…….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一阵刺目的光线晃得我眼花,我抬手挡了一下,这才看清,自己正是躺在寝宫的床榻上。

刚一睁开眼,就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我的额头,耳边亦传來乌洛柔和的声音:“总算醒了,感觉如何!”

我微微侧眸,看到乌洛焦急的眼神,微笑着摇摇头道:“王爷,臣妾无妨!”

乌洛笨拙的大手小心扶我起來,一只胳膊揽住我,让我半倚靠在榻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认我无事后,这才深眸暗含嗔色道:“你要去哪里本王不能带你去,偏偏自己出去受这委屈!”

我知道乌洛明明心里急死,嘴上向來是说话如此,看他那眉间紧锁,眼里却是焦急万分的模样,心下暗暗好笑,不由俏皮一笑:“王爷受惊了,是臣妾的错……下回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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