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每天偶遇不同的你(53)

作者: 木林森火炎焱 阅读记录

案发之前田思阅父亲在外地出差,案发当晚确实回去过,后来跟妻子吵架后又摔门而出。但因为案发现场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而此前夫妻二人也因为男方有外遇而一直在闹离婚,因此田思阅父亲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多次被警方调查,却也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一直没有破案。

那之后田思阅性情大变,不仅沉默寡言,还再也不愿意跟父亲相处和相认,更是要求一进高一就住校,再也不想回家。

父亲以为她是因为他的外遇和警方的怀疑而变得不愿接受她,也不愿回家再触景伤情,于是总去学校给她送钱送东西,却每次都跟她发生争执,还每次都被明澈撞上。

出于一名教师的职业习惯,明澈找田思阅父亲聊了聊,得知她家中的命案之后,又找田思阅想开导开导她,却得知田思阅手中其实掌握了父亲杀妻的“证据”,只是母亲已经没了,她不想再没了父亲,所以在警方找她调查的时候她也不敢提起这些“证据”。不想包庇,却选择了包庇,却又心里不安觉得不能再继续包庇下去,于是既痛苦又纠结,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只能选择逃避。

明澈劝田思阅去报案,将案发当晚自己所听到的所有内容全部告诉警方,这才能帮助警方破案,但田思阅下不定决心,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的证据会将父亲送上不归路,当天在明澈办公室泪流满面却又情绪激动,明澈给她递纸巾却被她一抬手打到了地上,两人同时弯腰去捡纸巾还头碰头正好被进来的郝菲菲撞见,还由此引发了一些小误会。

后来田思阅独自一人去参加母亲同事的女儿的婚礼,才发现婚礼主持人竟然是自己的体育老师明澈。婚礼后明澈想顺路先送她一程,也是打算在车上再劝劝她。

再后来明澈在医院养伤期间也多次劝说田思阅去报案,还说若是田思阅足够信任他,可以先把她手里的“证据”告诉他。最终田思阅终于被说服,等明澈出院之后,先告诉了他她当时听到的对话,又带明澈去她家中,看她无意中发现的一些东西。

明澈恰恰是从那些东西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觉得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于是带着田思阅去找了当时负责调查她母亲命案的警官……

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警方根据田思阅交代的当晚听到的对话和事后找到的一些东西,重新展开排查,终于又发现了新线索,并锁定了新的嫌疑人,最终找出了真凶,竟然是母亲的出轨对象。

关于整个案件的详细信息,田思阅父女俩都不愿意多提,岳小溪也不便过多探究。总之现在能还田思阅父亲的清白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还又一次觉得自己男朋友真的是太棒了,竟然还能帮忙破案!要不是那父女俩在场,她一定扑到明澈身上上下左右一通乱亲。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岳小溪的工作步入正轨,明澈的身体也差不多算养回来了。每天的工作餐有蔡姐负责,早晚又是自己动手做饭,岳小溪还学了各种按摩手法和点按穴位的知识,明澈上腹各个器官也安分了不少,除了偶尔的不消化,几乎没有犯过病。

这天下班后的岳小溪一直兴致缺缺,连明澈做了她最喜欢的菜也没提起她的精神。

“怎么了?”明澈夹了菜去喂她,“是不是等着我喂你呢?”

“你有没有朋友是搞幼教的,或者对开幼儿园有兴趣的?”岳小溪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

岳小溪轻叹一口气,说:“就我们那个幼儿园,今天园长找我谈了,说是这些年一直在用她和她老公的积蓄在养园,她老公退休后本来还给好多单位做技术顾问,现在中风偏瘫了,没法做顾问了,以后两人除了退休金就没有别的收入了,反而还需要很多钱做各种康复训练,所以……”

“所以你们幼儿园撑不下去了是吗?”明澈放下筷子问。

“是啊。”

“那听你的意思,你们园长想把幼儿园转让出去?”

“对,但是到现在还没碰上合适的。”

明澈点点头:“合适的人选很难找。现在民办幼儿园不好做,尤其是这种主要针对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的幼儿园,收费又要低廉,教育水平和服务又要做到家,很难。”

岳小溪咬着嘴唇思考着,将碗里的菜夹起来又放回去:“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幼儿园就没希望了?”

“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就看碰不碰得到又有钱、又愿意全心全意来做这个事情的人。”明澈确实不太看好这事。

“所以嘛,现在问的就是你能不能帮忙推荐一些这样的人啊。”岳小溪一脸期待地看着明澈。

明澈笑了:“还推荐一些?你胃口还不小,能找到一两个就谢天谢地了。”

“帮忙问问呗,这可关系到我的饭碗问题。我也回去问问我爸妈。”

“你的饭碗不是问题。这里不行了,别处还能给你饭碗啊,你担什么心?”明澈笑了笑,“我得慢慢想想,再问问亲戚朋友。我劝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这种事儿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岳小溪叹口气:“听你这口气我们应该坐着等死咯?”

明澈笑笑说:“你要我说实话吗?我还真是不太看好你们的前景。我原来还以为你们幼儿园是盈利的,现在看来,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入不敷出。你们现在想找人来盘下你们幼儿园,这个又不像盘个饭馆那么简单,哪儿能说找就能马上找到啊。行了快吃饭吧,饭和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得寡然无味,岳小溪闷闷地想了一晚上,到临睡前还是忍不住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盘下幼儿园,其实跟盘个饭馆是一个道理啊,怎么不一样了?”她勾着他的脖子问。

明澈忍不住失笑:“你纠结一晚上就在琢磨这个?好,就算盘个幼儿园跟盘个饭馆是一个道理,你们幼儿园只是要换个老板,但是生源和师资还是不变,就像你盘下一个饭馆,做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东西,厨师和服务员都还是原来的那一拨,连顾客群都没变,那又怎么可能打翻身仗赚钱呢?”

岳小溪不这么认为:“如果幼儿园就好比是开饭馆,就算我还是做原来的菜系和口味,还是保留原来这些厨师和服务员,我可以改进服务啊,我可以加推新品菜啊,我可以在大局不变的基础上进行微调啊……”

明澈正色道:“岳老师,你想得真简单。就算是同一个饭馆,它通过改良菜品、改进服务,还可以因此而调价,因为饭馆的菜价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有所变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幼儿园可能吗?你能说动不动就涨价吗?一涨价就意味着每个家庭每个月都要多一笔固定的开支,这对一个家庭来说就是不小的事情了,家长就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给孩子换一个幼儿园了。但是如果你在努力改良改进了,那你的支出势必会增加,如果不涨价的话,就会赔得更惨。这就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了,不涨价就等死,谁涨价谁先死。那你还怎么可能盈利挣钱呢?”

岳小溪愣了愣:“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去做,不可能会一直赔钱的,大不了多养它几年。”

“像你们园长这样,坚持了这么多年,结果怎么样呢?”明澈反问。

“说不定这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呢,也说不定这就是正在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呢。园长现在是种种原因没有办法完成这临门一脚了,说不定换个人只需要轻轻踢这么一脚,就成了……”岳小溪还是试图说服他。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是吧?算了,不说了,睡觉吧,这两天处理游泳俱乐部那边的事儿,还真有点儿累了。”明澈说着就往被窝里钻。

一听他说累,岳小溪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他的上腹,觉得没什么异样才放了心:“没有不舒服吧?别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