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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心动(41)

他盯着她,脸色又沉下去,眼神冷得像冰,“苏乔,你可真厉害。”

苏乔紧咬着牙,盯着他,半晌,轻声道:“对不起。”

秦显紧皱着眉,“对不起?我他妈找了你八年,等了你八年,我就想听你说对不起吗?”

苏乔猛然睁大了眼睛,内心震惊到极点。她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涩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秦显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他强行克制着,转过身,面朝着窗外,狠狠吸了口烟。

烟吸到尽头,肺里吐出口烟。他沉沉地吐出口气,将烟头重重摁灭在窗台上。

终于又转过身,面对着苏乔。

找了八年,等了八年,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深夜,不止一次痛恨她。恨她走得那么干脆,连半个字也不曾留给他。痛恨她这么多年躲起来,不让他找到。

他甚至想过,再见到她,要问问她,心不是石头做的。

可是如今真的见到,却又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他上前拉住她手,心疼地看着她,声音都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人照顾你?”

苏乔猛地抬头,看着秦显,眼泪瞬间涌下来。

秦显眼里泛着水光,强行克制着,声音轻轻的,隐隐带着点紧张,“你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

苏乔浑身一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回手。

秦显怔住,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苏乔紧抿着唇,盯着秦显,过了很久,嘴唇微启,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秦显脸色骤变,紧盯着她,“对不起?”

他摇头,不敢相信,“苏乔,你别这样……”

他逼近她,近乎有些慌张地抓紧她手腕,“我他妈找了你八年,你别跟我说对不起!”

秦显情绪崩溃到控制不住,他猛地将她按到墙上,低头就重重吻下去。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苏乔忘了他,她没有想过他。

他疯狂地吻她,嘴唇紧紧压着她唇,舌头顶开她牙齿,不管不顾地闯进去,舌头在她嘴里抵死缠住她舌头,将苏乔逼得无路可路。她越是往后退缩,他缠得更紧,像要将这八年刻骨的想念全部发泄在这个吻里。

唇齿之间没有半点缝隙,苏乔的唇被秦显死死压住,嘴里全是秦显的味道,熟悉的,带着浓烈的烟味儿。这样刺激的抵死缠绵,苏乔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能,胸闷到几乎要窒息。

然而秦显却依然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他控制不住地咬了苏乔的舌头。

血腥的刺激令他疯狂,他将苏乔紧按在怀里,身体紧紧相贴,似乎这样才能真实地感觉到她。

不是做梦,不是幻觉。

苏乔舌头被咬破,痛得发抖。

她推着秦显的肩膀,他却将她抱得更紧,更用力地吻她。

身体紧贴着她,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秦显身体的变化,坚.硬地抵着她。她吓得猛然回神,猛地推开秦显。

秦显猝不及防被推开,他双目猩红的盯着苏乔。

苏乔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秦显脸色一沉,朝她大步过来。

“你不要过来!”苏乔尖叫,害怕地往后倒退。

秦显看到苏乔眼里害怕的神色,脚步猛然顿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你怕我?”他不敢相信,只觉得一把刀狠狠捅在他心上,“苏乔,你竟然怕我?”

苏乔浑身颤抖得厉害,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声音。

事实上,当年和秦显分开以后,她有去找过他一次。

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她那时候刚刚失去秦显,奶奶生病,母亲欠下了高利贷,她每天被债务压到喘不上气。她整个人好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痛苦得快活不下去。

她买了一张绿皮火车的硬座,坐火车上坐了两天两夜,跑去北京找秦显。她想他,想他给她点力量,想和他在一起。

可她没来得及找到秦显,却先见到林娜。

林娜当着她的面给秦显母亲打了电话。

谢俪很快过来,原本那样温和而礼貌的人,却当场扇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她打懵了,也彻底打醒了。

谢俪瞪着她,愤怒地说:“你还嫌把阿显害得不够吗?!他为了找你,差点连书都不想读了!好好的家也不回了。他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又回来干什么?!你给我滚!再让我见到你来找阿显,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一巴掌苏乔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些声色俱厉的羞辱,令她痛苦。

她站直身体,深深吸了口气,对秦显说:“八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但还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秦显大步上前,苏乔吼住他,“你站住!”

秦显被吼得怔住,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苏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大步往外走。

秦显本能地跟上去。苏乔走了几步,猛地回头,“秦显!”

她看着他,近乎哀求,“算我求你,别跟着我,别缠着我,别找我!”

秦显站在那儿,他看着苏乔,表情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他声音轻轻的,终于问她,“苏乔……你是不是结婚了?”

第32章

苏乔打从伦敦度假回来,一连在家里宅了一个星期。

周凛这天回家的时候,顺道去苏乔的书吧转了一圈,结果楼上楼下都没见着人。

问吧台的收银员,“你们小乔姐呢?”

收银员道:“小乔姐不是去伦敦了吗?还没回来呀。”

周凛嗤了一声,“早回来了。”

他往窗口下摆着的那张懒人沙发瞄了一眼。苏乔前两年闲着没事给自己捣鼓了一家休闲书吧,那张懒人沙发就是她的专属位置。

苏乔大概是他见过最爱看书的人,没事儿做的时候能窝在那张沙发里看上一整天书。

春天的时候,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她身上,窗前的绿植生机勃勃,她窝在沙发里,拿着本书,慵懒得像只猫。

周凛在书吧转了一圈,让后厨打包了一份点心,拎着袋子从书吧出来。

外面下着雨,他不由打了个哆嗦,“卧槽,真他妈冷。”

他赶紧快走两步,拉开车门,身子一弯就坐进去。

苏乔住在“南山与树”,在市中心算是寸土寸金的小区了。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还是周凛陪着她去瞧的,一眼就相中了一套复式住宅,两百多个平方,挥土如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乔是周凛见过的最奇怪的女人,他就不明白,她一个人住买那么大房子干什么,空荡荡的,也不嫌大得慌。

他当时问她,她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慢悠悠地涂指甲油,一边漫不经心且理直气壮地说:“我就喜欢挥土如金怎么了,我辛辛苦苦工作不就是为了让我自己挥土如金么,以前那种地下室还没住够么。”

周凛当时就呛了下,朝着她竖了根大拇指,“您牛逼,苏老板。”

周凛去苏乔家的路上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这两年餐厅的业务上了轨道,苏乔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又特闲。通常她打发无聊日子的方式有两种,睡觉和看书。或者是找个山清水秀的清净地方,继续睡觉和看书。

……真是让人无语的生活方式。

周凛连着给苏乔打了四个电话都没人接,多半是在睡觉。

站在她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周凛对着门里喊,“苏乔,你再来开门,我可报警了。”

话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

苏乔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裙,头发乱糟糟的,开门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门一开就转头,闭着眼睛走到沙发前,人往沙发上一躺,抱着个枕头又继续睡。

周凛关了门进门,把点心放茶几上,“你这都在家宅多少天了,说你是几家连锁餐厅的老板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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