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拿它泡在水里,那水都能治病。
月季花对太岁不算太了解,但是绝对比古人了解得多。
月季花放下笔看着妙语:“你说一个人要藏东西会将东西藏在哪里。”
“这个……娘娘,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越打眼的地方越让人意想不到,奴婢会藏在每天都被人看见,但又不会太过注意的地方。”
“比如呢?”月季花蹙眉,国舅府那个布局,她倒是还有印象,哪里有什么打眼又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奴婢的私房钱就藏在殿外玉阶的一个小缝里。”
月季花眨巴了眼:“告诉我你私房钱藏在哪了,不怕我偷啊?”
每天玉阶那块都被人踩上无数次,但谁又能想到玉阶的下面藏着妙语的私房钱呢,这小姑娘还是挺聪明的嘛。
妙语轻笑:“娘娘哪会在乎奴婢这点小钱。”
“那可不一定,偷来的东西比不劳而获的东西刺激。”
那些九重王赏赐的金银财宝,让她没有一点成就感,反而让人压抑,何况这后宫,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了那些又有何用。
妙语冏,和着娘娘觉得偷来的东西就不是不劳而获了?
月季花挥手:“你退下吧,我自己好好思量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这个问题关乎到她能不能活过三天。
说不紧张担忧,那是假的,但她也知道紧张担忧是没用的。
月季花双手抱头抓了抓脑袋,把前世在警校里所学的东西全部驻入大脑里,抽丝剥茧来分析。
九重王能统一天下,自然极为厉害,不管是谋略还是武功。
他身下自然有一帮算无遗漏的智囊团,为何连他们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
她对晋国的国舅爷不了解,但晋国国破时,他毅然带着全家就义,却留下了一府的奴婢来看,他人品应该还不错。
月季花把整个国舅府大致画了出来。
九重王他们带人甚至连整个国舅府的地都刨过一遍,那些什么机关暗室自然也不可能放过。
白太岁是种神奇的生物,具有很强的防腐性、晒不死、渴不死、饿不死,所以扔哪里都不会影响它!
哪里都不会影响它?
哪里都不会影响它!
月季花猛地站了起来唤了声:“妙语,大王现在这个时候会在哪里?”
妙语匆忙跑了进来回道:“娘娘,大王的行踪是不能打听的。”
“我有急事,你去找沈公公,说我要去趟地牢,让大王首肯。”
妙语应声,正准备出去,花重生又叫住她:“若是大王不肯,你就说我请他派人去牢房里找晋国国舅府里一个叫银簪的奴婢出来。”
吩咐完,月季花就焦急地在宫殿门口观望着。
几十个台阶下,远眺是整个后宫,琼楼玉宇,磅薄大气,因为里面住着最尊贵的一群人,连建筑物都带着一股华贵逼人的气息。
不似现代那些供人参观的皇宫,没了半点威严。
月季花靠在宫门口,等着妙语的身影出现在外面的广场上。
她现在没有分宫殿,只是住离宫里的一个偏殿里,更别说有什么院子了。
想散步的地方都没有。
幸好……就算是一个偏殿范围也很大。
她来回地在宫门前踱步,如果她猜到的地方不对,那还有可能会藏在哪里?
她又想这古代的人有几个见过真太岁的样子?
会不会他们其实找到了,也认不出来,平白错过了。
这一想,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要是这样,她岂不是要死得很冤!
妙语去了两刻钟才急匆匆回来。
“娘娘,大王说地牢阴暗潮湿,不适合娘娘您去,怕损伤你身子,大王已派人去叫那奴婢了,等会就会提来。”
怕损伤她身子,真是太谢谢您的关心了。
☆、1193.第1193章 绣球都被剪光了
“娘娘,大王说地牢阴暗潮湿,不适合娘娘您去,怕损伤你身子,大王已派人去叫那奴婢了,等会就会提来。”
怕损伤她身子,真是太谢谢您的关心了。
“嗯。”算了,反正能带一个奴婢出来也是好的。
在原主子的记忆里,这个银簪当时在国舅府对她还挺照顾。
要不然她一个新人,又被国舅爷喜欢,受到的排挤可想而知。
没过多久,沈公公就带着人过来了。
恭敬地行了礼:“娘娘,这就是您要的那个奴婢。”
银簪便人莫名其妙地带出了地牢,还一脸茫然,许是身上关了很久,身上气味很怪,沈公公离她站了极远。
“银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别害怕。”月季花蹲下来温柔地看着她。
银簪看着一个穿得华贵的美人蹲在她面前,更加迷茫,她怎么认识自己?
月季花噗嗤笑了一声:“怎么,认不出我来了?我是月季花啊?”
“啊……”银簪不敢置信地惊呼了一声:“季花是你啊?”
果然人要靠衣装,她穿得华贵一点,连自己昔日同伴都认不出她来了。
“是我,你起来说话吧,我问你,以前国舅爷府上的夜香都被弄到了哪里?”
银簪愕然。
沈公公脸抽,怎么问些这种粗俗的问题。
你不担心吃不担心喝,却关心起那种污秽的东西来了。
教养嬷嬷真失败!
虽然银簪愕然,但还是害怕地看了一眼沈公公,以及押她来的侍卫。
“府上的夜香都是被一个叫刘四的人弄走的,他专门来收。”
“下人院里的夜香也是他来收?”月季花继续问。
沈公公脸都有些白了,忍不住是醒:“娘娘……你是娘娘,还请注意一下言词。”
月季花无辜地瞪了他一眼:“我在问正事呢,沈公公别插嘴。”
沈公公嘴抽,正事?哪个主子会把这种问题当正事。
然而月季花的问题并没有结束。
“下人院里的也一样。”
“那刘四来倒走夜香的时候是把整个池子都弄干净,还是只清空一部分?”
沈公公脸色从白变到黑,很想堵住月季花那张嘴。
真应该让大王来听听,他选的这个王后,简直太不自爱了。
“主子们的会弄干净,但下人院里的不会,只会清空一部分。”
“年年都是如此?”
银簪被她问得满脑子都是星星,她干嘛老问这种事,看不到旁边的公公都要冲出来掐死她了吗。
但她还是点了下头。
月季花却一拍手掌笑了,机会,也许还有活命的一丝机会。
“沈公公,这银簪是我以前的姐妹,能让她来伺候我吗?”月季花突然回过头来问沈公公。
沈公公暗地里扯了扯嘴角:“这个娘娘自己求大王吧,奴才做不了主。”
“哦,那可以让她在这里先待着吧,我想跟她多聊聊。”
“全凭娘娘意愿。”
他只是个小太监,娘娘你不用把奴才当主子一样问啊。
您的事,奴才真做不了主。
“不过奴才觉得大王不会想你跟一个奴婢太过亲近。”沈公公的眸光直瞪着月季花扶着银簪的那只手。
连他都站这么远,这娘娘可真是不嫌弃。
月季花不妨地一笑:“你去向大王禀报一下,他让我交出来的东西,我有着落了。”
让妙语拿来纸笔,她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沈公公:“拿去给大王吧。”
沈公公眸光亮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将纸折进衣袖里,恭敬地退了出去。
“妙语,带银簪下去清洗一下。”
月季花半躺在美人榻上,至少给了一个君天歌他们从来没想到的答案,就算真没在里面,也能再拖延她几天的命。
月季花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了。
妙语进来替她盖好锦被,会心一笑,娘娘这性子可比其他宫的女人好多了。
说话轻声细语了,半分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