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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81)

他一用力,我的外衣脱落,露出红得如火的肚兜,修长的大腿暴露在他眼前,除了身上的贴身衣物,我几乎全裸了,他的吻从我颈窝一直深下,细细密密,如焰火四溅,势要将我点燃,屈辱的感觉在心头蔓延,愤怒的火焰在不断燃烧,我已经肿起的手握紧,然后深深掐进树皮里面,很痛,很痛。

“晴儿,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魅惑而妖冶地看着他,狂热地回应他的吻,双手一边摩挲他的身体,一边帮他宽衣解带,他喜欢这样不是吗?他喜欢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他,要堕落就两个人堕落,要沉沦就在这里沉沦,沉沦得深一点,堕落得彻底一些。

他的衣带松开,我想猛地一拉,让他也全身裸露在这个清风徐来的小径上时,但他却握紧了我的手,阻止我的动作。

“晴儿难道就如此紧迫?急迫到想在这里让所有侍卫都欣赏?”

“既然你不介意,我何须介意。”

“是吗?你真的愿意?你真的不介意?”

“我愿意,我也不介意,兴许这里更让人难忘,你也会一辈子记住这一次,记住晴儿。”我妩媚地攀援在他身上,胸前的高挺轻轻摩挲着他的身体,樱桃小嘴已经含住他性感的唇瓣,他的身体在我的挑逗下慢慢变热。

“夏家三小姐果然温柔贤淑?”他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无尽的讥讽。

“我既有温柔贤淑的一面,也有热情如火的时候,难道夫君希望我在床上是一个圣女?”

我加大力度摩挲他的身体,我将自己凑上去,紧紧贴着他,他的衣襟尽开,两具差不多全裸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我极尽挑逗之能事,他的身体慢慢变得滚烫,就连他的呼吸也是如此灼热,他是需要女人的,他是有欲望的,我离成功越来越近了,我离银狼越来越远了。

“说,你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喘着粗气问我?冷情如他,也会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并且在这个时候气急败坏?

“我是你的侧妃,我是右丞相的三女儿夏初晴,我是你的女人,你随时可以要我。”我一句一顿地说着,在他脸上呵着气,媚惑至极。

“跟我说真话,我宠你,否则你死无全尸。”他声音不大,但却极有力度,最后一句话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等着你现在宠我,来吧,我等着。”我巧笑连连,身体再次柔若无骨地靠了上去,如一条水蛇。

“滚——”他对着我一声低吼,猛地推开我,俊美无双的脸庞此时通红通红,不知道是欲火攻心还是怒火焚身?

其实他早已经知晓我并不是夏家的女儿吧?他其实一早就看出我是有目的的吧?只是没有证据不肯定罢了,只是碍于他是丞相,是他的授业恩师,一时没有想好怎样处置我罢了。

“其实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是夏家的女儿,我真的没有任何目的,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凶巴巴?别对晴儿那么凶,晴儿害怕。”我眼眶微红,梨花带雨般看着他,而他冷冷地看着我,似乎在看我演一场精彩的戏,我自觉无趣,他此时身体已经冰冷,在继续也是徒劳,我转身离去,甚至无力捡一下地下的衣服。

白皙修长的大腿,吻痕累累的双肩裸露在风中,其实我真的很想风大一点,将我吹得清醒,此时我的真的很迷惘,突然后面一阵疾风,我的衣物已经抛在我前方。

“穿上——”他冷冷地说,我用脚狠狠地践踏着那一身紫衣,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就是不穿,穿上又怎样?我的身体不是一样脏吗?这身体不也是不受我控制了吗?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蹿出一个穿灰色服饰的侍卫,他走得很快,几乎朝我撞了上来,当他抬头想骂,但却看到几乎全身裸着我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那双眼睛却贪婪地偷偷瞄着,瞄了一次又一次,双眼瞬间染上了情欲。

“看够了没?”突然身后一阵阴风袭来,他突然像鬼魅一样站在我的后面,脸上任何表情,甚至还泛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眸子却冰冷得骇人。

“皇子饶命——皇子饶命——”侍卫猛地跪在地上,脸色变得比纸更白,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猛然磕下的头很快满是血,他此时衣襟敞开,露出结实而健硕的胸膛,高高立在我们面前,如一个主宰世界万物生死的阎王。

“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他的嘴巴几乎没有张开,但每一个字却是那样有力冰冷,那名侍卫停止了磕头,面如死灰,眼里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我突然心中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声惨叫已经传来,那名侍卫居然硬生生地将两颗眼珠挖了出来,眼眶里是血,手里满是血,尤其那眼珠,竟然滚在地上,我掩住嘴巴,惊恐得说不出话了,胸口翻江倒海,很想吐。

“滚——”他突然猛地大喝一声,声音夹带着冰霜一样的寒冷,那侍卫跌跌撞撞地跑了。但那声声惨叫,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中,以致我一连几个晚上都在梦中惊醒,梦中是他猛地挖进眼眶的手,梦中那跌落在地上的眼珠,那带血的手,滴血的眼眶。

我麻木地蹲下身子,将那件已经沾满尘土的外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然后飞一样的跑了回去,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挖眼珠,我不想再听到如此痛苦的惨叫,我逃一样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总是觉得那对眼珠在跟着我,我跑得越快,它追得真快,如影随形。

回到房中,我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带血的眼眶总是浮出在我脑海里,那个无辜的侍卫就这样给他毁了,给我毁了,人的命有些时候真的卑贱如草芥,可以任人践踏、任人剥夺,就如我现在一样,根本就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夜深的时候,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头脑却异常清醒,突然一阵细微的声音在屋檐顶上响起,然后沿着窗边攀援过来,我的手紧了紧,但依然将眼睛闭上,一会有人已经从窗台掠了过来,动作很轻,就如一片落叶飘落在地上一样,他究竟是什么人?是他派人来试探我?抑或他的女人耐不住派人来杀我?

我还没有能想清楚,突然寒光一闪,一道剑气袭来,电光火花之际,我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如果动手势必暴露我会武功,死得很惨,但如果不反抗不死也重伤,那我该怎么办?

最后我还是佯装睡着,因为他的身上没有杀气,当剑一点点刺进我胸膛的时候,我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他连忙抽剑离开,但血还是漫了出来,浸湿了胸前的衣襟,我大喊有刺客,他猛地从窗边跳了出去,外面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抓到他,这是一场戏,一场他筹划的戏。

不一会儿,有侍卫涌了进来,看到胸口淌血的我大惊失色,不一会他也来了,府中的大夫忙给我疗伤,但因为伤口在胸膛上,大夫有点为难,拿着疗伤药粉有点手足无措。

“滚——”他低吼了一声,大夫吓得连滚带跑地冲了出去,他冷冷地叫丫鬟帮我清洗伤口,当丫鬟揭开我那湿漉漉的外袍,我痛苦的叫着,如一只受伤的猫,眼里流着泪,很可怜的样子,而他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

当我包扎好的时候,他坐在我的床沿上,我像小绵羊一样靠近他,他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一样很大,但却让我感受不到暖意,突然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加大力度。

“痛——痛——”我痛苦地叫,但无论我怎样叫,怎样哀求,他的手还是一点点地加大力度,我痛得全身痉挛,胸口的伤口因为身体的抖动再次破裂,血再次流了出来。

“别——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出声哀求他,但他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根本就不理我的苦苦哀求,最后我痛得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站在床头,目光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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