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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455)

“濯傲--濯傲--”是她,她冲了出来,脚步有点凌乱,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慌,竟然比冷佚还要慌,是我听错了吗?

“冷佚,他怎么样了?”

“死了。”冷漠无情的回答。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她竟然扑向我,不停地晃着我,喊着我的名字,熟悉的馨香灌入肺腑,整个人都迷醉了,忘记了疼痛。

“快救他,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活着,我不准他死,你听到了没?”她的声音竟然带上了哭腔,突然手臂一凉,是下雨了?

“他哪会那么容易死,最多昏迷罢了,不过再不止血估计真的会死。”说完往后叫了一声,几个彪形大汉在他的吩咐下,抬起我,往她的寝室走去,这实在让我求之不得,心中窃喜。

“冷佚,搬到你的房间去。”听到她的话,我的心凉了半截,这可恶的女人--

“他是你的男人,又不是我的,我不要他,我看见他就想打,如果你不怕他天没亮就被我整死,那送到我的房间来吧。”

“你--”这小子终于说一句人话了,就冲他说我是她男人,他那三掌的仇就算了。

“你小子要装就装得像点,别偷笑给我看到,竟然装死,没点出息。”将我搬上床时,冷佚贴近我耳朵恶狠狠地说,声音带着鄙夷和不屑,但躺在她的床上,我心情奇好,他恶狠狠的声音也变成了温柔的呢喃。

原来被他发现了,我很想笑,但最后还是死死忍住了,不过忍得很辛苦。

“这是红色药粉止血有特效,这白色药粉泡在水中,喂他吞服,治疗内伤的。”冷佚说完就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这孩子真乖,第一次发现他不那么讨厌。冷佚离开之后,她有点慌乱地脱开我的衣服,然后清洗伤口再撒上药粉,熟悉的手,熟悉的触感,我细细感受,但那药粉一碰到肉,痛得我直想跳起来,似乎皮肉被烫伤一般,但我还是死死忍住了。

血止住了,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开始灌那治疗内伤的汤药给我喝,那药汁苦得让人想哭,我紧闭嘴巴,一滴都没咽下去,想当初在无回谷,我昏迷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喂我吃东西,可不是用手的。

她见我不喝,努力用手弄开我的嘴巴,但那药汁还是从我的嘴角泻了出来,一滴都没有灌进去。

“你--”她的声音有点恼。

“你是故意的,再不开口我--”她的声音竟然有点急。

“没见过你那么无赖的男人。”她的声音又恨又怨但也带着无尽的心疼,是不是我又听错了?是不是我伤得太重,出现幻觉了?

突然她的气息渐近,温软的唇覆了上来,轻轻撬开我的唇,那药汁如甘露般流入我的五脏六腑,甜丝丝的,没有丝毫苦味。

她见我喝下去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将药一点一点送到我的嘴边,她温软的身体就匍匐在我的上面,她醉人的芬芳就萦绕在我的鼻尖。

当最后一滴药汁喝完,当她的身体,她的唇就要离开我之时,我是那样的不舍,我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猛地将她拽回来,双手搂着她的腰,吻了上去,疯狂而缠绵,深情而缱绻。

小睡,我想你了,想了无数日日夜夜,你可知道?

“小睡--”我的声音迷乱而嘶哑,在寂静的夜响起。

|空丶瞳,|

029 味道不错

如今苦苦思念的人儿就在怀中,一切是那么真实,真实的温软,熟悉的气息,美好得我想紧紧抓住,不想让这种幸福从我的指尖滑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虽然用手推开我,但似乎并不是很抗拒我,这该死的女人是在乎我的,心甜如蜜。

“小睡--”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继续迷醉地吮吸着属于她的芳香甘甜,心驰而神荡,那么久了,第一次心是甜的,那么久了,第一次心不再焦灼,整个人舒展开来,这种感觉真好。

小睡,你知道吗,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别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将她温润地含着,我禁不住轻颤,手臂不自觉加大了力度,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

“你放手--无赖--”在我温柔的吮吸下,她的声音有点含糊,但那含糊的声音却该死的魅惑人心,是她太会勾人,还是我的控制能力太弱了?怎么一吻上她,一靠近她的身体就往那边想?身体蠢蠢欲动,身体似乎有什么在乱窜,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而灼热,她轻轻的嘤咛是那样的诱人,心跳如擂鼓。

突然血冲大脑,我的手竟然不受控制般抚上她高耸的胸前,轻轻揉了一下,带着思念,带着爱恋,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但就这一揉坏事了,她像碰到烙铁般跳了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把将我推倒,那手碰的地方刚好是我受伤的肩胛,那刚刚止血的大腿被她慌乱撞了几次,伤口裂开再次鲜血直流,痛得难以忍受。

“你--”抬头她粉脸飞红,又羞又怒,我记得她勾引我的时候那大胆肆意的样子,如今脸皮儿怎么这么薄了?但她这一表情似乎我爱极了,最受不了她情场老手那种表情。

“小睡,你弄疼我了。”我可怜兮兮地对她说,有点像小孩在讨要别人的疼爱。

“活该--”她看着我流淌着血的腿恶狠狠地说,眼里的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是为我心痛,心中似乎有千朵花同时绽放。

“你心疼我是不是?”

“自作多情,自己擦药。”她无视我柔情似水的眸子,将止血的药扔过来。

“我要你帮我。”我厚着脸皮说。

“那你准备血尽人亡吧。”这女人的嘴巴可真毒。

“好,既然小睡那么想看着我血尽人亡,我就不擦了。”我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则是想看她的心是不是那么狠,二则身体实在是太疲软,不想动。

“你--”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声音带着愠怒,我闭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得,唇也禁不住勾了起来,虽然被她骂,但如今能离她那么近,我心情实在是好。

她赌气坐在椅子上,扭头故意不看我,但喝了几杯茶之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又跑过来帮我包扎,她果然是在乎我的,这女人骗得我好苦。

“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我的床上。”

“口是心非。”我懒懒地说,很享受她帮我包扎的感觉,虽然她的话语恶毒,我却如喝蜜般甜,她是舍不得我死的,有什么比这个发现让我更开心?

我细细感受她手指的温柔,我轻轻吮吸属于她的清香,睡意渐渐袭来,我进入了梦乡,梦中有她软绵绵的身子,有她妩媚勾人的笑容,但突然她的影子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我心猛地一慌,焦急而惊慌地喊她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满是汗,自己竟然是那样害怕再次失去她,床上没有她,我慌张地到处看,竟然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夜深风凉,冷着怎么办?我拿了一件长袍脚步虚浮地走向她,受伤的大腿依然很痛,但走近她的时候,我怜惜地将她抱起,然后一步步往床走去。

夜寂寂,她的气息平稳,睡得好熟,似乎几个惊雷都唤不醒她,真是嗜睡,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我心中充满了柔情。

我趁她睡着,将她抱上床,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她是我的妻子,我抱她上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说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谁说我愿意做君子了?

这一夜我们同盖一张被子,被子下面我们紧紧相拥,她赖在我的怀中,是那样的温顺,第一次感觉幸福离自己那么近,这一晚睡得如此安心,安心得连她起床离开我也不知道,醒来看不到她,她不会是趁我睡着逃跑了吧,如果是这样,我该去哪里找她?我忙从床上爬起来,夺门而出,忘了脚的伤,身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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