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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泪(21)

但离岛也有不远的一段距离,也许是怕岛上也有伏兵吧?但其实如果他们水性不好的话,离岛越近越好。

“你怎么跟着我。”傲啸看着亦步亦趋的我问。

“我怕。”我可怜兮兮地说,这时眼角还死挤出一丝泪光,我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轻重缓急这点我还是分得很轻的。

“你难道不成,今晚睡觉都跟着我?”傲啸揶揄地说。

“是呀!我今晚就是要跟着你睡?难道不行?”

风弛对我这句话还没太大的惊奇,倒是那个憨厚的福伯简直是被我这句话震住了。

非常时期,做非常事啊,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惊奇。我只是说同一个房,又没说同床,这些人,想歪了。

“好吧!那你睡地板。”

他这一句话,无疑像一个惊雷,把风驰也震懵了,一百个问号一样盯着傲啸,可能是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肯让我进他的房吧。

看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次是傲啸格外开恩了,我赶紧溜了进去,先进去为强,万一到时他反悔怎么办?

这船好在还真够大,隔开了几个房间,虽然房间都不大,但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般的生活用品都齐全,以后如果没有地方住,住这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里面居然还真的有床,虽然不大,但被子软软的,很干净的样子。我可不想睡又冰又硬的地板,我现在先躺在床上,那个家伙应该不会那么无良把我拖下来吧?

好!主意一打定,我就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床,哇!这床真舒服。

刚躺下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知道是傲啸进来了,我赶紧装睡,但我估计他不会相信,哪有人会在一分钟内睡着的呢?但没有办法,为了霸占这张床,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我等待着他的爆发,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爆发吧,爆发吧,让你的爆发来得更猛烈些吧!

呵呵!就要捉弄你,我躲在床上偷笑,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已经不是很怕他了。

咦!怎么还没有声音的呢?我还真期待他咆哮的样子。只要能够紧紧地跟在他屁股下,让我性命无忧,我就是什么都不怕。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嘘!我心头大石放下,他换衣服了,不出声应该是默许了我暂时用这张床了,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

嘿嘿!这床终于属于我了,舒服啊!看来做人耍点赖是有好处的,但可惜没有看到他咆哮的样子,有点失望,唉!戏收场了,我也睡了。

咦!怎么有风的呀!妈呀!这家伙居然揭开被子来跟我挤床了!不敢睁开眼睛瞧他,谁叫自己刚才要装睡呢?但我的身体已经能感觉他温热的体温,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无意,嘴里呼出的气就往我耳边吹,微微的,痒痒的,难受死了。

这人不是以为跟他有过一次,就当我是他的人吧?男人都这德性!

怎么越靠越近,这家伙别太过分了!

“啪!”真见鬼,他居然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这家伙是故意的,明明没有睡着,又没有喝酒,居然敢这样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于是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最好能把他踢下床,居然敢放手过来?没好果子给你吃。

他居然纹丝不动,看来这家伙今晚铁定要跟我抢床了,好,以静制动,我看谁沉不住气。

“抱一下有什么关系呢?今晚这个非常时刻,他不敢怎么我的!好!作弄一下他!

嘿嘿!看谁拍谁,我故意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化被动为主动,一下子用手勾住他的腰,哇!我这个动作真是够诱惑力。

虽然我没有张开眼睛,我也可以预想得到我们现在就这个姿势,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该死,翻转力度过大,居然一下子顶住他那结实的胸脯,一阵眩晕,他的身体也轻微地颤了一下,然后就一动不动。

现在他离我是那样的近,以至于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那种属于男人的味道。我一阵的心悸,想要抽身出来,但他身上的那种味道,淡淡的如雨后田野上弥漫的原始芳香,如此强烈地牵引我,让我无法离开,欲罢不能。

闭上眼睛,贪婪的吮吸着,忘情的呼吸着他身上迷人的味道,夜很黑,也很安谧,我们都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呼吸着彼此的身体的味道,但是怎么心跳越来越快的,自己的呼吸也越急促,想控制但效果更糟糕,用手一摸居然满头虚汗。

本想捉弄他,没想到弄到自己像一个花痴一样,但这样拥着感觉真好,继续迷醉在当中。

哎!他温暖的手居然在我手里捏了一把,正想开口骂了,就对上他那黑幽幽的眼睛,他在我耳边轻轻“嘘”了一声,示意我别出声!

而他的手轻轻按住他压在下面的剑。

我陶醉得有点熏熏然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来,莫非已经有人潜上船了?

[正文:二十六章:海上惊魂]

一想到这点,我的手脚就立刻变得冰冷冰冷的,头皮又开始麻了!但我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啊?莫非是傲啸听错了?

但看见傲啸绷得紧紧的脸,我知道我又错了。

“不想没命的话,跟着我。”声音虽小,但具有威慑力。其实他不叫我,我也会跟着他的。

傲啸轻轻地揭开被子起床,我紧跟在他的后面,前后环顾,生怕有人在背后放毒箭,但就是我这点本领,如果要取我的性命太简单了。

这伙人很明显是冲着傲啸来的,我来到这里与人无仇无怨的,不可能是我的仇家,可怜的我无缘无故地卷入他们的仇杀中了,可能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想就觉得悲哀!究竟是哪个家伙那么心狠手辣,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

“咦、怎么感觉这船在动的呀!”傲啸也感觉到了。

突然他大叫一声“福伯?”就拉着我冲出去了。

但可惜我们来迟了。

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滩刺眼的红,福伯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布满恐怖之色,是谁让他那么恐惧,死不瞑目?

昨天还憨厚地对着我笑的福伯,现在居然这样尸横船上!他甚至都来不及跟我们说一句话就这样被他人剥夺生之权利。

闻声赶来的风驰眼直直地看着这一幕,像根木头那样愣在那里,我相信他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但谁能接受一个刚刚还是鲜活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呢?即使我与福伯相处还不够一天的人,都觉得难受,何况他们!

傲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轻轻地将福伯的眼睛合上,但我看见他的拳头握得好紧,额上青筋突暴,也许是将他的悲伤和愤怒都浓缩在这一拳中吧!

看着那滩还没有凝固的血迹,我知道如果再沉浸在悲伤中不去防范的话,下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将是我们。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可能还有人潜伏在船底。”风驰你小心点。傲啸沉着地说。

“他们先对福伯下手,然后想将船驶向海的深处,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人可能水上功夫了得,但陆上功夫应该一般,我们赶紧靠岸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风弛你照顾丫头,我将船靠岸。”

“水啊!”我一声惊叫。

我突然发现船舱开始渗水,好几个洞一起在冒水。再这样下去的话,这船就要沉没了,莫非要做水鬼?

“丫头,进去拿一个盆来把水泼出去,风弛赶快把船靠岸,离得不远。”

我急冲冲地跑到房里拿盆,刚进门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凉飕飕的,一阵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姑娘要卖花吗?”那声音不是——

“姐姐!花很香哦!不要可惜了。”

猛一回头,倒抽一口冷气,居然是她,酒楼的那个卖花女!

她手里拿的居然还是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但她那纯净无邪的眼睛此刻看起来竟觉得是如此的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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