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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欲女(61)

“你只要舍弃一个女子,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是一个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但你舍弃一个女子,换取天下,你不觉得值得吗?”

六十五章:介怀

“你与残月是什么关系,她可愿意跟你走?”

“她是我深爱着的一个女人,爱了好久好久,久到我都忘记了年月,我一直在等她,等她长大,等她看明白我的心,我相信她会愿意跟我走的。”

“该死,等她长大?莫非他从小与她一起,他看着她长大,他知道她的一切,他与她有着不为他知的往事,他居然妒忌眼前这个长得不够他英伟,权利不够他大的男子。”

“她是否爱你?”

“我会让她爱上我。”站立的男了自信满满的说。

他比他更有自信,他让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他找你了?”

“嗯,他说要将你带走。”

“你拒绝了?”

“没有。”

“那你答应了?”

“也没有。”

“他是你其中的一个男人?”

“不是。”

“你爱他?”

“不爱。”

“但他说你是他深爱的女人,爱了很久很久,你来这里这么久,他是你第一次要见的男人,他在你的心目中一定很告别?”

“嗯!”可以算是特别吧,没有身体的接触,但是我担忧他的处境,虽然后来得知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十五年了,我已经当他是一个哥哥,一个交流不多,但会默默关注我的哥哥,也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的亲人了。

他听到我“嗯”了一声,脸色不大好。

“你可愿意跟他走。”

“愿意。”我眼睛带着期待。

“这里就没有东西值得你留恋。”

“他可以给我自由,但你给不了我,他可以给我尊严,但你给不了,这就是我肯跟他走的原因,并不是我爱上了他,也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但如果我说不舍得呢?他把我拉近了怀里。

“如果你说不舍得,只能说明他开出的条件还不够好,我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得到更好的体现。”我伏在他的怀里淡淡地说。

也许我这句话激怒了他,他终于也怒了,他推开我,眼神露出杀人般的光芒,似乎真的想将我一把掐死。

现在我越来越感觉到他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喜怒哀乐,有了七情六欲,然后也能很好地表现来来。

看来还是要表扬一下自己,能把一个神变成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二哥拿什么来跟他换?是他的财富吗?如果他的财富没了?如果他的优势没了,他还剩下什么?楚庭奕能放他走吗?直到今天我依然看不清楚楚庭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天下他似乎志在必得,但又似乎可以随手拱手让人,他似乎冷酷无情,但偶尔也能看到露出柔情的一刻。

但二哥对他说我是他深爱的女人,这让我很愕然,也很意外,我从来都只是当他是一个哥,虽血脉不相连,但那份虽淡却永远不会断的亲情长存于心。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我,但我真的怕他爱上我,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他,心给不了他,甚至连肉体我都给不了他,因为我无法在他身下淫荡,身下呻吟,因为我当他是我哥。

我发现我真的错了,本想叫他远离战场,远离厮杀与阴谋,想不到是自己把他拉进了这个漩涡。

如果可以我想将他推一把,把他推出去,推得他越远越好。

但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他可能只是找一个借口将带我离开而已,二哥又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想起以前自己那邋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但饶是我之前的那样沉默寡言,那样邋遢丑陋,他还是对我很好,曾经带给那冰冷的心丝丝暖意。

吃饭的时候,他依然回寝宫吃,我慢慢已经习惯两个人用膳的感觉。

静静的,即使不说话,也有两个人,似乎也不寂寞。

“楚庭奕……”我轻轻呼他。

嗯,他似不漫不经心,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听。

“我不想跟墨子轩走了,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才将我送走吧。”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你不是说愿意跟他走吗?”

“现在我不愿意了。”

“为什么?”

“没有原因。”

“你是怕他受伤害?你是怕他卷入这个战场,你是怕我有一天将他杀了?是不是?”他冷冷地说。

我无言,因为他说的,的确是我想的。

“你对他,似乎比对我要好。”

“那是因为他对我也比你对我女子,起码他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我,从来没有当我是一件工具。”

空气骤冷。

这是我们两人始终元法愈合的伤疤,即使努力地去缝补,努力地去医治,始终留有一条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痕迹。

我还想对他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放他一马。”但我没有说出来,我怕是适得其反。

因为我没有任何资本跟他谈要求。

他也不再说什么,闷头吃饭,现在他不管是多愤怒,多生气,他都很少在我面前表露,他已经没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随手就一掌的火气,便我倒愿如当初一样,只是一切回不到过去。

吃完饭后,他就出去了,我知道他忙,他似乎真的很忙,现在开战的是天佑国与阿塔国,但他这个天鹰国夹在中间地位也很尴尬,哪个国家都想拉拢他,但哪个国家都会防备他。

而他在等待时机,就像一个卧在高处的苍狼,露出尖锐的牙齿,摄人的光芒在等待猎物声嘶力竭的时候去吞噬。

晚饭的时候,他回来了,脸上依然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起波澜。

“战况怎样?”

“你想谁输谁羸?”

“谁输谁羸我都不关心,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他们打了三仗,阿塔国步步进逼,天佑步步后退,已经输了三场。”

“输了三场?”那个骄傲暴戾的赵天毅会如何暴跳如雷,看来他身边的女人要遭殃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想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都很开心,都很想笑。

只是赵天逸与墨灵都在里面,一旦战败,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但局势怎么发展我都无力阻止,他们的命运如何我也无法改变,何必多想。

“你为天佑担忧?”

“不。”

“这个毕竟是你的国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命运,你的亲人呢?你不担心你的亲人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是一个奴,一个地位低贱的奴,国家的命运,家人的命运并不是一个奴可以改变的。也不是我这个奴可以操纵的,所以我何必担心,担心了也是白担心。”

“你很冷。”

“我的冷是谁造成的?我天生就如此冷的吗?”其实我的冷的确不是完全因他,没有见他之前,我一样是那么冰冷,一样是那么冷血。

“我还有机会让你回暖吗?”他放开筷子,凝望我,平静的眸子带着期盼。

“春天来了,冰会融化,我心中的冰,春风无法抵达。”

“如果你肯给我机会,也许……”

“有一句话叫无力回天,有些事情无法改变,我们顺其自然。”

“我希望你改变,我怕顺其自然,到最后发现不是我要的结果。”他淡淡地说。

“如果我攻打天佑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我能怎样?你打不打,并不取决于我,现在你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为何这样说。”

“时机成熟,即使我跪在地中求你,也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改变,你要等两虎核相争,必有一伤,向弱者下手,然后坐大,再一统天下,做天下的霸主,岂能因我而改变。”

“你说的我都想过,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表面上是天佑节节败退,形势危及,但只是失去先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况且赵天毅并不是赵天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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