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失心欲女(18)

这点我不想否认。

但他我不想屈从,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对他充满敌意,我就要看他愤怒,就要看他暴跳如雷,我斜着眼睛盯看他,看他气得青筋突起的样子居然觉得很畅快。

“你就不怕死?”

“你不会杀我,如果你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没有人可以揣摩我的心意,我也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他的手钳住我的下巴,力度太大,以致我疼得差点晕过去。

就在我就快受不了的时候,他的嘴突然凑了过来,原来吻也可以那么狂热,原来吻也可以将人将疼痛忘记,他一边吻,一边将手探入我的衣服里,直接从我的裹胸穿过,一下子握住我身上的柔软。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与天逸的完全不一样,也许是长期习武的人都有这样的一双手,但那轻微的摩擦却如一阵阵电流流遍我全身,让我全身战栗。

经历过那么多男人,他居然给我的感觉最强烈,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让我麻醉,他的手所过之处,全部变得酥酥麻麻。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床伴!当然是与爱无关,我的爱已经丢失在前世那场酒宴上,当他狂热的吻我,一次次地要完我后,将我送给那个满脸横肉的王,我的心已经死了,这一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

他说他一定会将我要回,一定要好好补偿我,一定会让我母仪天下,一定让我俯瞰苍生,但他没有做到,直到我死他也没有做到,他只会一次有一次地要我,一次又一次地将我转手送人。

这个男人,我曾经的天神,我曾为他付出了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美貌,在猎猎风中,他的诺言还在耳边,在波涛汹涌的海边,他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发,流着泪说爱我。

但也就是这个男人将我一次又次地推向黑暗的地狱。爱,这世界上真的还有爱吗?

赵天毅的手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就像他曾经在我身上游走的走一样,只是赵天毅让我更为疯狂,为什么一定要男人做主导,我居然有点愤愤不平,我将滚烫的手,伸向他,如一条带电的蛇在他身上游走,我奋力挣扎,希望在这场游戏中我是主宰。

“疯女人,你休想。”他发现我的意图,拒绝我的攻城掠地,他的眸子发出如野兽般的光芒。

我夸张地呻吟,竭斯底里地呼喊,疯狂地扭打着身子。

“该死的女人,不准喊!”

呵——呵——他也会怕被人发现?他不是最喜欢别人看他欢爱的吗?

“该死!”他愤怒的低喊,用嘴把我的声音给压下,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势。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发疯一样扭打,发疯一样厮杀,发疯一样噬咬,试图将对方吞噬,结果两个人都遍体鳞伤,两个人都全身淤青。

在静谧的夜里,我俩在喘着粗气。

你是一个妖精,他恶狠狠地说。

似乎不久前有一个人也这样说过我。

“对,我是一个妖精。”我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响起。

我匍匐在旁边,趁他在喘息的时候,得意得骑在他的身上,这世界不是男人征服女人,女人也可以征服男人,让他们俯首称臣。

“该死。”他狠狠得将我抛下,再度出击。

我们就这样撕打到天亮,不知道那个尊贵的影贵妃会怎样度过这难忘的一夜?

我也累了,无力再去跟他争夺,眼皮越来越重,好累,好困,今天就算是拖也休想将我拖去洗衣服。

“你这个贱女人!”一声惊雷在我耳边响起。

这男人又在故技重施,想将与他上过床的女人像赶狗一样赶走。

“你这个贱人?”他揪住我的头发,将赤裸的我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疼痛让所有的睡意消失。

我冷冷地看着他,毫无畏惧地看着他。

“朕的女人,居然不是完璧,你说,你有多少个男人?你是否给天逸——”

我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在介意我不是一个处子。

“王的女人,不是处子,你知道该当何罪?”

“死罪!”我冷冷地道,看着他因发怒而发红的眼睛。

“你说,你第一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天逸?说!”他疯狂地有点失去常性。

他把床上的被子全扔到地上,白色的床单依然雪白,没有他期待出现的红,一滴也没有。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介意?为什么那么愤怒,一想到他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他感觉自己就要癫狂一般。这个女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他的愤怒到了极点。

“说,那个男人是谁?说——”他愤怒的声音震得我耳朵都疼了起来,震到屋檐都有丝丝抖动。

“我死也不会说的,你就处死我吧!”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会让我死得那么容易。

“死,休想,我会让你比死痛苦万分,你这个贱人。”说完狠狠踢了我一脚才走,眼里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当然也有一抹难言的痛苦。

二十二章:月奴

我费力地爬上床,刚才因为有更大的危机在身旁,所以不觉得特别痛,现在他一离开,全身都是彻骨的痛,钻心的疼,折腾了一晚上的伤,最后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让我痛得就快晕死过去。

但我知道我的噩运还没有过去,这个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以容忍他的女人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呢?

男人经历的女人越多,显得他的本事越大,手段越强,地位越高,而女人经历的男人越多,只会显示她的身子越肮脏,灵魂更污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似乎没有公平两个字存在。

他不会放过我,他不会让我好过,他一定会让我活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我等待着,等着着更大的苦难降临在我的身上,等待更大的噩运来迎接我,但我居然有点幸灾乐祸,我的第一次不是给这个男人,我就是要气死他,让他愤怒,让他觉得耻辱。

我留恋地看了这里一眼,我知道明天我肯定不能再拥有这里,这个杂长丛生的宫苑,这个开满野花的宫苑,现在看来竟是那么的美好!

但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看来我还是太高估了他。

他没让我等到明天!

在我刚穿好衣服,全身来不及涂一点伤药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他们唤我月奴,从此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一个奴隶的名字,一个奴隶还有名字,算是不错了,我冷笑几声随他们而去。

工作不再是洗衣服,睡觉不再有独立的宫室。

晚上到处游荡已经不可能,抬头静静看月已经成了奢望。

我被套上了沉重的脚镣,跟从战争中夺来的俘虏一样,去修建王的行宫,每天干着沉重的活,过着狗一样的生活,吃着比猪还差的伙食,每晚一大群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

毫无地位可言,毫无乐趣可说,每晚恶臭的汗味在狭小的帐篷内弥漫,老鼠在头顶脚底乱窜,但我依然呼呼大睡,我想不到我的适应能力竟然那么强。

他的压迫激起了我强烈的求生欲望,即使像狗一样,我也要活给他看,我要让他知道,别以为这小小的苦可以将我压垮,可以将我打倒,我就要站着笑给他看,叉着腰笑给他看,倾国倾城地笑,祸国殃民地笑,冰冷而无情地笑。

十天,我的脸已经黑得分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那眼睛依然清冷。

我们在这里修建王的行宫。

政局未稳,国民未富,周边国家虎视眈眈,这个赵天毅居然劳民伤财建造行宫?真是荒淫无耻至极。虽然在这里劳作的除了我之外都是天鹰国的战俘,不是本国子民,也不能说劳民,但伤财这一条已经够他受千秋万代唾骂!

看样子他倒还算精明的一个人,但想不到也做这些愚蠢的事情,除非他这样做是为了麻痹敌人,否则只会让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

上一篇:七宠 下一篇:寒月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