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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金枝玉叶(125)+番外

他的手一会扯着我的发,一会掐着我的咽喉,一会掐我的手臂,所到之处,留给我的都是痛,我痛得尖叫,渐渐我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我甚至想到了死,死了就可以不用那么痛,死了就可以不用受这种苦。

他停下来的时候,身上青青紫紫,没有一处是好的,嘴唇被咬破,肩膀被咬得血肉模糊,但这些疼痛都比不上那种撕裂之痛,床上血迹斑斑,控诉着他的罪行,也昭示着我处子之身的终结,这就是我期待多年的洞房之夜,我突然有点想笑,但嘴角抽了抽,很痛。

“滚——”他低吼着,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厌恶。我挣扎着想爬起床,但努力了几次,却始终动弹不了。

“来人,抬她回去。”宫娥进来的瞬间,我看到她们惊骇的目光,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堪,但我却无法动弹,我仰头闭目,硬没让自己屈辱的泪水流淌。

她们将我抬进来的时候,我觉得像扛尸,回去的时候,我觉得更像,因为这个时候的我,跟死去没有什么差别。

094:晴天霹雳

“胡公公,这事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相信皇上也不愿意,你提前通知罗音安排好一切。”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耗尽我所有力气。这样的狼狈,这样不堪,我不想任何人看到。

“奴才这就去安排。”

我回来的时候,巡夜的侍卫已经离开,辇车直接将我抬到寝宫门前,几个宫娥利索将我抱了进去,罗音已经侯在一旁,温水也已经准备好。

“让奴婢替太妃清理吧。”抬我进来的宫娥垂头低眉地对我说。

“不用,你们走。”我不想看到她们,因为她们的存在无时不在提醒我今夜的狼狈与不堪。

“你们可以离开了,太妃有我照顾就可以。”罗音说,声音不大,但却异样坚定。我低头,甚至连罗音都不敢看。

“皇上请太妃喝了这药,奴婢要亲自看到太妃喝完才能复命。”一个宫娥端了一碗黑稠稠的药汁走到我跟前,即使她们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什么药。

我端起碗,昂起头,一口气将这些药汁全吞到肚子里。

她们走后,罗音二话没说将我抱到温水里,受伤的身体泡在水中,无处不痛,罗音低头默默地替我擦药,我忍了一夜的泪水,终于还是夺眶而出,我将头埋在水里,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这一夜之后,我对男女之间这事的所有憧憬与遐想,全都破灭了。我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说男女欢爱是人生极乐?也是这一夜,我更能体会北浅浅所受到的痛苦,也彻底明白她为什么会疯掉?

有时我在想,有一天,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北浅浅?

虽然罗音有着很多灵丹妙药,但这种身心的摧残,并不是灵丹可以治愈,满身伤痕的身体,就是躺着都是痛。

“罗音,除了你和小婷知道,这事我不想再让多一个人知道。”我闭上眼睛,低声地吩咐,这个时候我想大声点也没有力气。

“嗯。”

“皇上怎么突然这样对你?你惹怒了他?”

“这是我跟他的一场交易,我得到我想要的,但只一年,只要熬过这一年就好了。”我反复向罗音强调只需一年,其实我只是想安慰自己。

我连续在床上躺了七天,才恢复元气,关于那噩梦的一晚,偶尔想起,我还是浑身颤栗,痛意横生。

“太妃,皇上下旨,每逢初十,十五,你自个去龙腾宫侯着他。其它时间,他兴之所至,随传随到。”胡公公低声对我说,态度严肃,似乎跟我说着一件国家大事一般。一个月两天?我禁不住浑身一颤。

皇后才初一一天,我却安排了两天,北天帆你还真看得起我啊,看来他真的想半年就将我折磨至死。

“大小姐,今天是初十。”罗音对我说,她的声音很轻,似乎不忍心。

“嗯,我知道。”我目无表情地答。

“大小姐,别跟皇上硬碰,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如果你不激怒皇上,他应该不会对你太差,我看这些年他跟大小姐相处得也不错。”罗音低声对我说,我低头苦笑,有些人白天是人,晚上是禽兽,她根本不知道他禽兽起来,有多可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想象不出。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要担心,这碧水宫人多口杂,说不定也有其它宫的人,我跟皇上的关系,她们议论也罢,猜测也好,但我不想让她们亲眼看到,以后凡是初十,十五,你都替我安排好。”罗音默默地点头。

无论我多不原意,夜还是渐渐黑了下来。

“罗音,我们走吧。”踏出碧水宫的那一刻,那感觉就是上刑场受死,说不出的凄凉,可明知是去受死,但还是不得不去。

“大小姐,我在这里侯着你,需要我的时候,你大声唤我,碧水宫那边,我已经叫小婷安排好了,记得不要惹怒皇上。”罗音再次叮嘱我。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心中微暖,但这点暖意,当我走进这熟悉而空荡的龙腾宫之时消失殆尽,我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爬上床,将衣服脱光,然后裹好被子,虽然我今夜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听到他的脚步声的那一刻,我的身体还是禁不住颤抖,明明身体的伤口已经全部痊愈,但这一刻又像皮开肉绽,疼痛难忍。

以前除了他偶尔发脾气,大部分时间,面对他的时候,我都能做到从容淡然,但那一夜之后,这个男人,我却感觉到从来没有的陌生与可怕。

“朕都还没躺,你就敢躺下了?”他的声音阴寒入骨,即使我盖着被子,也能感受到他透骨的寒意。

“不是皇上叫我侯着你吗?”我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带一丝怨气,尽量让不去惹怒他。

“朕叫你在龙腾宫侯着,并没有叫你在床上侯着,太妃就这么迫不及待?莫非上次让太妃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他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揶揄。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皇上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就是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我们曾经不是相处得比较愉快吗?这一两年,本宫也做了不少好吃的给皇上,皇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朕对你还不够好吗?皇后身为国母,朕的妻子,朕也只是每月初一才宠幸她一次,而你有两次,如果其它妃嫔知道,都不知道该羡慕成什么样子,莫非你觉得还不够?”他笑着对我说,声音温柔如三月暖风,但却带着初冬的料峭。

“够了,很足够了,谢皇上恩典。”听到他这话,我那个心寒。我已经够温柔了,我已经够卑微,但这一夜他依然是那样粗暴,除了我的脸,依然一身伤痕。以前我觉得这家伙是吃软不吃硬,现在我才发现他是软硬不吃。

他匍匐在我身上,肆意驰骋,我睁大眼睛,无数次想自己的指尖划破他张脸。整个过程痛苦至极,我越是痛苦,他动作越是猛烈,有几次我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质量极好的被子硬被我扯了几个大洞。

看他闭眼,一脸餍足地躺着,我忍着痛从床上下来,但一只脚才到地,北天帆突然长臂一捞,硬生生将我扯了回来,又是一轮一暴风骤雨式的肆虐,痛不欲生是什么感觉,我终于真正体会到了。

我虚脱地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身体是无尽止的疼痛,心底漫过的是无边的恐惧。

“走——”这次他没有叫我滚,但从他嘴里吐出这个走字,比任何时候都要凉薄冷漠,似乎我再留多一会,会玷污了他这张龙床,似乎我再留多一会,会让这里的空气浑浊几分。

我挣扎着穿衣服,然后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出他的寝宫,宫娥在门外等候,看到我出来,默默地走了过来,虽然她们没有出声,但我从她们的眼神看到了鄙夷,看到了轻视。我讨厌北天帆,连带讨厌他这个寝宫的宫娥,讨厌龙腾宫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连空气我都觉得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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