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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769)

郁梦离笑了笑没有说话,明云裳却又缓缓地道:“你就放心去淮水吧,京中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好了。”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将她搂进怀里,他的眸子里却已一片幽深。

这一夜,谨府里四下一片安静,处处都透着温和的气息。

明老爷和崔氏因为白天的事情两人早已吵成了一团,崔氏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她觉得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得想法子尽早住进王府,这般住在谨府里只会让人笑话。

明老爷懒得理会崔氏,崔氏想怎么折腾就由得她去。明云彩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她这几日看到了京城的富贵,早就和当初的明云端一般,再不想回宜城了,这样的富贵谁人可以舍弃!她想了想,如今她在京中认识的人也是极少的,唯一能让她攀上的也唯有谨夜风了。

这一夜明老爷睡下之后,明云彩拉着崔氏地手道:“娘亲,我自从被明云裳那个贱人害了之后,名声就全毁了,在宜城也嫁不出去,如今三姐下落不明,我猜也是明云裳那个贱人做的手脚,她在宜城的时候就处心积虑的想要我们姐妹的性命,她如今连王府都不让我们进,我瞧着她是断然不会管我们的。今日容二少爷又送信来说世子明日就会离开京城,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诊治一番明云裳那个贱人。”

“我们连她的面也见不到,又如何能诊治她?”崔氏有些不解地道,明云彩自从上次被人奸污的事情之后,她的性情就大变,整个人也变得阴狠了不少,也有了心机。

明云彩冷笑道:“其实也不完全是没有法子的,只要我成了谨夜风的女人,再唆使谨夜风去对付她根本就不个事。对在京城这种地方,只要世子一出事情,她也就没了依靠。她在王府里说到底是什么地位都没有的,兰陵王极不喜欢世子,又岂会容得下她?”

崔氏愣了一下后道:“我的乖女儿,你这个法子是极好,可是谨夜风又岂是如此容易就会听我们的话?再则你真的放得下容景遇吗?”

明云彩听到崔氏的话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她冷笑道:“容景遇?早在宜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他放下,那一日若不是他,我又岂会……”

那一天的事情是她一生的痛,最初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曾幻想容景遇会登门求娶于她,因为容景遇在宜城众人的嘴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在她的心里也是对她有情有意的情郎,更何况那一日的事情容景遇也是亲眼看到的,若不是容景遇将她扔到那艘船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只是她苦苦了几个月之后,容景遇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而后他派人到明府退了婚,那些彩礼全部不要留给在了明府。就在容景遇退婚的那一刻,她心里最后的一分念想也彻底破灭。

当时因为退婚的事情,她想过要自杀,要找容景遇理论,可是在她自杀未果之后,容景遇也离开了宜城,这一两便是两年毫无音信。

而她也从原本对容景遇一腔热情的等待,变成了浓烈的恨。这一次容景遇派人接受明老爷和崔氏进京,她便不管不顾的跟了过来。

她来京城的目的很简单,一是要让明云裳和她一样一无所有,二是要让容景遇身败名裂!

只是她到京城来之后才发现她早前想得都太简单了,明云裳住的兰陵王府她是连进都进不去,而容景遇早已不再是宜城里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少爷,而是一朝的太傅了,那门第的森严,也不是她所能乞及的。

这几日来她天天都在想要如何才能达到她的目的,思前想后也只有委身给了谨夜风了。因为如今她能看得到的人也只有谨夜风一人而已!而她这一生自从看到容景遇那样的人之后,对于爱情她也早就断了念想。

崔氏见明云彩的眼里满是狠厉的光华,她的心里也有了几分担心,她轻声道:“你说的法子我也曾想过,上次我去找谨夜风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明云彩冷笑一声道:“她还不是乖乖地拿出一千两银子给父亲和母亲,由得母亲去库房里选东西,在我看来,她和以前一样是根软骨头。”

崔氏的面上有些为难,明云彩又道:“我知道这一次母亲进京容景遇给了母亲很多好处,可是如今光给那些好处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改变了不了目前的状况。大哥已是那般,三姐下落不明,父亲又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对母亲也是极凉薄的,信这些男人,不如靠我们自己。”

崔氏看到明云彩眼里的神色,心里微微有些吃惊,却又有些开心,这个女和以前被她宠坏了,最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瞧着却是要心机有心机,要手段有手段的主了。

她又想起明老爷的性子,虽然她一直觉得女人还是要靠男人的,可是如今的明老爷她却已觉得根本就靠不住了。

她这么一想当即道:“乖女儿,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母女两人在这边商量的极为起劲,却没有看到房梁上还躺着一人,把两人的话全部听了去。

当秦解语把崔氏母女的话了全部告诉明云裳时,明云裳听着觉得有些好笑,这一对母女当真是死性不改,到了京城竟还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

明云裳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气,秦解语问道:“要不我现在就替你杀了她们?”

“不用,她们还大有用处。”明云裳的嘴角微微一勾道:“她们的心思这般有趣,如果我们不帮帮她们也就太说不过去了。再则他们如今也是世子妃的亲戚,真是死在谨府里,我和世子的面上都不好看。”

秦解语看了她一眼,明云裳又浅笑道:“容景遇既然对她们如此上心,又一心想给我添堵,我若是就这样认了,那也太倒霉了些。”

秦解语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她淡淡地道:“如今谨府里守卫如此森严,想来她们也没有勾搭我的机会,这个机会我还是要给他们创造一下的。”

秦解语闻言却笑了,他扭头便准备离开,明云裳却又道:“你明日里给容太傅送个拜贴,请他一起出来游湖,老家来人了,还是他接来的,他又岂能就这样置身事外!”

“他若是不来呢?”秦解语反问道。

明云裳的眸子微眯道:“你去送贴子的时候就说我要和他下棋,他若不敢来,那就是懦夫!”

“他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激将法的,这一招对他肯定没用。”秦解语不屑地道。

明云裳却浅笑道:“谁说我激他来着!”

秦解语的眼里满是不解,明云裳又轻声道:“细细算来我还从来没有约过他了,他自是要来的。”

秦解语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却已不再说话。

第二日容景遇收到秦解语送来的拜贴后道:“谨相如此有雅幸,遇自然要奉陪。”

秦解语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午时落日楼。”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容景遇的眼皮子微微一抬,眸子里已满是寒意,琴奴在一旁道:“二少爷,明云裳一定不怀好意,我瞧着你日还是要去的好。”

容景遇淡淡地道:“这局棋原本是我先下的子,如今她接下棋了,我又岂能不去。如今郁梦离不在京城,我也想看看明云裳要玩什么把戏。”

“郁梦离那边你真的不管?”琴奴有些担心地道。

容景遇的眸子里杀气骤浓道:“当然会管,我这一次让他有去无回。”

琴奴轻轻松了一口气后道:“二少爷没有就此放弃我就放心了。”

容景遇冷笑道:“我的事情你不插手从来都不会有事,上次寒夜被明云裳杀了,伪装成魔教的人被送进了皇宫,若不是天顺帝刚好那个时候毒发,就算我有再高明的手段,只怕也得死。”

祭天那天发生的事情,容景遇后来趁着天顺帝毒发的时候,把许多漏洞补上了,否则天顺帝醒来之后他也不能那么轻易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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