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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59)

明云裳看到明云端的样子眼里有一抹难言的怒火,手里的拳头握的死紧,却含着笑走到明云端的身边,扬手便给了明云端一巴掌,这一掌她几乎是用了全力,一瞬间,便将明云端的脸打出了五指印。

明云端怒目而视,扬手就欲回击,明云裳一把将她的手抓住道:“我真是觉得三姐的模样和心太不相配,这样留个印子比较合适。”

明云端欲挣脱,她的力气却比明云端要大的多,明云端又哪里挣得掉,反而把手弄的生疼。

明云裳微笑道:“三姐好心机,我对你无比佩服,只是你明显是找错了对像,你今日里是怎么对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还回来的,三姐就好好等着!”

明云端看到她那张含笑的脸以及那双虽然在笑却凌利如刀的眼睛,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有些怕了,明云裳的本事这几次她也算是见识到了一些,她知道明云裳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且也有那个能力做到。她自小在明府长大,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算计什么事情也从没有过遗漏,只是明云裳却开启了所有事情的先例。

话已说破,就表示明云裳知道了一切,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她咬了咬唇后问道:“云彩哪去呢?”

明云裳想起上舟上的事情,她被郁梦离所救,却并没有看到明云彩,那就证明郁梦离在救人的时候只救了她一个人,而明云彩会如何她也当真不知道。不过想想也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死,另一个是失贞被人发现生不如死,不管是哪一个结果,和她都没有关系,她心里却极为开心。

她的眼睛眨了眨后道:“三姐这句话问的好生奇怪,这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三姐算计的吗?六妹会如何,我又从何得之?三姐还是问问自己好了。哦,对了,六妹如此多情,怕是多情有多情的苦,和其它的男人上一床也说不定。”

她这一句话把明云端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明云裳,她却已将明云端的手松开,再用手指头笑着指了指明云端然后大步朝前走去。

明云端恨的牙痒痒,脸上痛的厉害,却也无计可施。

明云裳往里走不上十步,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喧哗,然后就听到了明云端的尖叫声:“云彩,你怎么呢?”

明云裳扭头一看,便见两个官差推着一辆推车将明云彩推到了门边,明云彩躺在小推车上,白嫩嫩的小脚露在外面,身上盖着一件男式的长衫,满头的秀发全散了,脖子上隐见吻痕。

她的眸光深了些,微微一想便知道这事八成是郁梦离的手笔,明云彩这样一回来,名节什么的便算全毁了,在这个朝代女子的脚是不能轻易示人的,这官差将她这样顺着繁华的街道推回来,想来这一路上她的模样已被人尽数看了去,明云彩以后莫说是嫁人了,只怕想要抬起对做人都难了。这个郁梦离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竟还挺狠的,不过,很合她的胃口。

其中一个官差答道:“今日有人来报案,说是在渡口处有人在船里做不雅之事,我们便去看看,有人认出那个女子便是明府的六小姐,所以我们便将她送了回来。”

明云端听官差这么说有些发蒙,一时间回不过神来,那官差将明云彩一丢后道:“既然她是有明府六小姐,这人我们便算是送回来了,告辞!”

明云端这才回过神来,当下看着官差道:“是何人通知的?我六妹这副样子明显是被人害了,你们怎么能就这样不管?一定要将那恶人捉拿归案!”

那官差显然没有多好的耐心,当下看了明云端一眼后冷笑道:“这位小姐的话说的就有些怪了,什么叫做明六小姐被人害呢?整个淝水边上有不少的百姓看到舍妹在船里和人起颠鸾倒凤,那情景若不是自愿的又怎么能做到?只是舍妹和那狗四也太夸张了些,竟是连衣服也全扔了,那报案的人倒是存了好心,让我们去给他们送衣服,这事我们是做了,这位小姐若是觉得不合理的话可以去找那狗四,又或者一会舍妹醒了问问舍妹!如果明府还是觉得不妥的话,大可以让明老爷写一张状纸去告那狗四!容二公子今日淝水上遇到了盗贼,我们还要去看看,可没有空管你们这些芝麻小!”

那官差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明云端却听的整个人遍体发凉,狗四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曾听说过,整个宜城之中,他是无赖之首,所行之事,实是下作至极,也是容景遇找去原本对付明云裳的,明云彩不听她的话跟去竟被明云裳算计成这副样子!

她当下扭头狠狠的瞪着明云裳,明云裳却已大哭着扑到明云彩的身边,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衫扯开道:“六妹,你这是怎么呢?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那个害你的人天打雷劈啊!”

明云彩身上的衣裳被扯下便是一丝不挂,四周原本还围了不少的百姓,此时看到这样的状况有人笑出声来,明云裳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忙将衣有再替明云彩盖上去,然后放声大哭起来,明云端看到她的那副样子当真是恨之入骨,却也只能命家丁把明云彩给推进屋里。

明云裳的嘴角微扬,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便往回走,心里却在回想方才官差说的话,明云彩的事情不消说是郁梦离的手笔,容景遇在宜城遇袭的事情就有些古怪了,容景遇在宜城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人也只有郁梦离一人。

她想起之前郁梦离和容景遇相遇的情景,听两人的对话,好像郁梦离对容景遇也颇为忌讳,依着郁梦离的性子,也不可能会动容景遇,除非是在极为特定的情况下。

她想到这里眸光幽深了些,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可不会自恋的认因为容景遇对付她而激怒郁梦离,对于郁梦离那样的王族子弟而言,又岂会如此轻易行事。

她仰天而望,天高海阔,再看了一眼明府不算深的庭院,一时间又有万千悲凉。明府今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怕是明老爷再难安生的起来了。

不过这个结果她已不再关心,对如今的她而言,明府是越乱越好,明府的那些别有用心的姐妹们也该有属于她们的下场。

容景遇脸色铁青的坐在容府的雕花大椅之上,他的左肩插着一支箭,右胸前的衣衫被人划破,一道约有两寸长的伤口的血已止住,肉却向外翻着,可见那伤口极深。

一个身着墨绿色劲装的男子寒站脸站在他的身侧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些,怎么就惹上了凌天门的人,今日里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你今日是凶多吉少!”

“六公子又救了我一命。”容景遇轻叹道:“我和凌天门的人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今日突然发难多少是有些古怪。”

他今日里离开王府之后,在到容府的僻静的小路上,却遇到了一场极为狠厉的截杀,对方武功之高,行动之严密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琴奴险些丧命,剑奴为了护他被人刺了一剑,如今生死未卜,他纵江湖多年,这样的暗亏却还从来都没有吃过。

若不是墨绿色衣衫的男子刚好经过出手相救,依着那分架式,只怕会死在画舫之中。

他的心里也有许多猜疑,他才对明云裳做下那些事情,他便招来了杀身之祸,这其中的种种让他的心绪不得安宁。能让他想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人是郁梦离,另一人便是战天南,只是这件事情做的都不像是两人的手笔,郁梦离没有那种狠厉的手段,战天南行事会更加暴厉的多。

凌天门是近十年江湖上掘起的组织,所行的虽然是刺杀之事,只是行事素来极为小心,从不招惹官府之人,而官府也不太管江湖上的事情,这几年凌天门在江湖上却有极大的名气,传闻只要凌天门想要杀的人,就从来没有失手过,他今日能逃脱实有几分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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