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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556)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却又问道:“容景遇派人南下,南边只怕很快就会出事。莫扬,长鹰帮到底是什么事情和魔教血拼?”

莫扬轻声道:“长鹰帮本是掌管淮水南部山林的一个大的帮派,前段日子他们在发现了一队商贾,然后劫了一票银子,然后杀了领头的人。后来魔教找上门来,说那票银子是他们,两派人马便打了起来。”

“银子?”明云裳有些好奇地道:“容景遇离开魔教的时候,把魔教里所有的银子全部拿走了,莫非那批银子是他派人运过去的?”

莫扬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世子妃怎么会对魔教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这事我以后向你解释。”明云裳微微皱着眉头道:“我现在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同寻常。”

秦解语双手环抱在胸前道:“魔教的银子很少从旱路运。”

明云裳愣了一下,觉得他的话中有话,她看着秦解语道:“什么意思?”

“就算是背弃的魔教教徒应该也很少会从陆路运银子,而且能让两帮人马火拼,银子肯定不少。”秦解语缓缓地道。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道:“你想说什么?”

秦解语缓缓地道:“容景遇行事小心,不会把那么多的银子让那么少的人送出,而且还刚好撞到长鹰帮的手里,更巧的是还被莫扬看到。”

明云裳觉得今天秦解语是开窍了,瞧这几句话说得多好,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反问道:“依你看来,这是一个陷阱?”

“不知道。”秦解语看了她一眼道:“我不了解容景遇。”他这一句话声音有些轻,却又有一抹淡淡的无奈。

明云裳知道在秦解语这个怪物的眼里,容景遇的地位也是极为特别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莫扬却又道:“我跟在容景遇的身边几年,对于他的行事从来没有弄懂过。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处处透着巧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觉得是真的。”

“为何?”明云裳反问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莫扬轻声道:“容景遇行事虽然很小心,但是他也极擅长应变,在特定的情况下也会剑走偏峰。”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一些,聪明如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容景遇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言又道:“只是我在长鹰帮的那一场厮杀却极为惨烈。”

明云裳问道:“那在长鹰帮找到银子了吗?”

“没有。”莫扬答道:“当魔教的人马寻过来时,长鹰帮已派人将银子全部藏了起来,至于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这倒有趣了。”明云裳轻笑道:“看起来好像长鹰帮早就知道会有人过来找麻烦。”

秦解语咬了一口大饼后道:“容景遇虽然离开了魔教,但是他毕竟是做过教主的人,对魔教的影响至深,虽然他已不做教主几个月,但是并不表示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东方叶不是教主。”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莫扬看着秦解语道:“你说的很对。”

明云裳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低地道:“他运银子想来也会用魔教的标识,而江湖上对于魔教的标识素来是极为清楚的。这件事情我总觉得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中间只怕还有其它的事情。”

莫扬和秦解语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明云裳沉思半晌之后终是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先看着,往后对容景遇的动静要多加留心了。”

莫扬点了点头,秦解语却道:“对容景遇而言,若量不知道他的意思,就算是猜也是白猜。”

明云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和容景遇交手多次,虽然没有吃多大的亏,但是也没有占太大的便宜,若没有郁梦离在旁帮衬着她,只怕她都会吃容景遇的亏。容景遇行事绵密而又谨慎,大胆而又张狂,步步为营却又环环相扣,他从来都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

明云裳缓缓地道:“若是连猜都不猜一下的话,只怕就会更加的被动。”

秦解语却又道:“你说的是没有错,但是通常他把事情告诉你们的时候,只怕都是一个引子,有些事情已经晚了。”

明云裳有些好奇地看了秦解语一眼,今日的秦解语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话多了不少,还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她看着秦解语道:“你是不是在他的手上吃了很多记亏?”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道:“切,是你在他的手上吃了很多亏好吧!”

明云裳苦笑道:“秦大少爷字字珠玑,说到点子上了。”

莫扬笑了笑后道:“世子妃若是觉得这件事情一时间想不透,那就暂且不想,我今日回来,除了带来长鹰帮的消息之外,还有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明云裳看着他问道。

莫扬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世子妃不用怀疑这块玉佩,这块玉佩的确能够号令武林群雄。”

明云裳将玉佩接过来道:“你都试过呢?”

“我奉世子妃之命带着这块玉佩去江湖上走动,所到之处,众人一看到这块玉佩都十分恭敬。”莫扬答道:“所有白道中人都给予配合。”

“你的意思是有了这块玉佩,是可以号令整个武林?”明云裳有些惊奇地道,玉佩是舒长风给她的,而她对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当时她得到了水云轻的藏宝图后舒长风将那块玉佩送给她,她觉得未必有用,没料到竟是一个宝物。

她的眸光深了些,到如今她到对水云轻和舒长风已没太多的感觉,这样的一对父母有和没有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莫扬答道:“是可以号令整个武林的白道,黑道一直以来都是被魔教统领,而这些年来魔教在江湖上活动频频,黑白两道的关系已是水火不容。”

明云裳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水云轻和舒长风当年为何不能在一起,为何是佳偶却彼此生怨,她以前以为是水云轻太过变态,什么都算计,可是如今想来水云轻当年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的境地,又如何会对自己的孩子也百般算计,那些行为想来也是爱到极致的恨。

明云裳缓缓地道:“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莫扬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秦解语依旧在那里啃着饼子,明云裳趴在桌子沉思。

碧瑶和娇杏对那些事情都不知晓,两个丫环对视一眼后也不敢说话。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却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

她这一坐便坐到了午时,郁梦离今日却没有回来,郁北走进来道:“王妃,世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奉圣诣要去罗浮山下查看新法的执行情况,可能要去三日,让你不必为他担心。”

明云裳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世子怎么会突然查起新法的情况?而且此时已是隆冬,新法又有什么好查的?”

“世子妃难道忘了吗?谨相到千赫草原平乱,至今未归,而新法已经执行了快一载了,今年的秋收情况并不好,秋税很多都征不上来。皇上对这件事情并不满意,还想再征一次冬税,今日便让世子去看看新法的情况,顺便了解一下民情,若是情况尚佳,只怕就会再征一次冬税。”郁北轻声道。

明云裳怒道:“今年旱涝灾交替,京外的土地虽然肥沃,但是其它的地方却不是这样,从京城取样然后征税,皇上还真想得出来。我从来只听说过秋税,还从没有听过冬税之说!”

郁北轻声道:“世子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皇命难违,谨相不在京中,容太傅又终是太傅之身要教太子和皇子,李大学士却前段日子他母亲病重,请假回去侍奉了,当初皇上任命的几个执行的新法大臣也只有世子有空闲,所以皇上就派世子去了。”

明云裳冷着声道:“放他娘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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