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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449)

她的身子又香又软,对他充满了诱惑,却又知道她操劳了一整日极为辛苦,实不忍将她吵醒。

他的眸子微微合上,今夜注定无眠。

容景遇并未来喝婷韵和明云裳的喜酒,只是命人送去了贺礼。

他想到明云裳接二连三娶妻的事情就觉得好笑,那假凤虚凰的戏码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唱得下去,只是他也知道,婷韵在这方面绝对不是明云裳的对手,再加之婷韵嫁给明云裳原本就是百般设计,失了先机,婷韵只能被明云裳牵着鼻子走。

他上次被郁梦离打伤之后,休养了数月身子才大好,如今的他,心思比之前更加的深沉了。

而今明云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统领了魔教,却恨他入骨,他之前还抱有的一分了念想也彻底消失。他觉得自己不算笨的,但是对于情字却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有些羡慕那些那些情事,却又满是无可奈何。

他这一辈子只对两个女子动过心,之前的那个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让他想爱又不能爱,想恨也无比恨,连带着整颗心也冷了,才选择走上了那样的一条路。

他知道他最初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是水云轻的女儿,当时他为了查清她的身世费了不少的力气,当他查到她和谨夜风两人有私情里,便不客气的对付了谨夜风,让谨夜风主动抛弃她,更是向明府下了聘礼娶她。

最初之所以娶她,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只是利用罢了。

当时的他已是魔教之主,但是却并没有魔教教主的信物,他猜魔教教主把信物给了水云轻,而水云轻极有可能将那个信物给了明云裳。

在下聘礼之前,他数次偷偷的潜入明府去找那个信物,却将整个明府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因为没有找到那个信物,他才决意娶她,只是那些和情爱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要利用她的身份罢了。只要明云裳真地嫁给了他,那么他在魔教的地位便是稳固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明云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潜入明府的时候也曾见过明云裳几次,她的容貌虽然清秀,但是黄气太重,实在是难以入他的眼睛,而她的性格也太过懦弱了些,他极不喜欢。

可是谁知道谨夜风真的将她抛弃之后竟性情大变,还设计退他的婚。他这才真正注意到她,可是她因为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她却恨他入骨。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禁想问自己,若是一开始就对她是真心,她是否会爱上他?只是那时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爱人的本事,所有的一切都只以大局为重。

也许有的事情一旦错过,那就是永远地错过。

他轻轻折了一枝探进他屋子里树叶,眸光却深了些。

琴奴走进来道:“二少爷,在想什么?”

容景遇淡淡地道:“兰陵王府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自从宿州之事后,兰陵王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将他名下所有的东西,都小心的收拢了些,不让皇上抓到把柄。”琴奴轻声答道。

容景遇冷笑道:“你被他骗了,兰陵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更不会因为某件事情而改变她的初衷。你瞧着吧,等不了多久,兰陵王府必有动静。”

琴奴微笑道:“他们有动静自然更好,对二少爷终究是一件好事。”

容景遇淡淡地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说不准,只是朝堂里如今的局势已有了变化,再不能小看明云裳了。”

琴奴轻声道:“我早劝二少爷将其除去,可是二少爷对她一直手下留情,如今她又娶了婷韵公主,皇上对她只怕会更加的信任。我听说北方大涝,又引发了动乱,皇上还是属意让她去赈灾平乱,只是想着她和婷韵公主新婚,所以还在考量之中。而这产次她若是再去的话,她南下赈灾极得民心,上次燕州和宿州一行更是打下了一些根基,若是这次北方还由她去的话,只怕她的声望会更高,更得皇上的欢心,到时候二少爷想要对付她只怕就更难了。”

容景遇冷笑道:“你去告诉陈聪,让他做好准备去北方。我昨夜进宫的时候,已经向皇上细细地分析过了北方涝灾之事。只是宿州这一次也在涝灾之中,那边又靠着天水国,而如今宿州的兵马由于军在统领,于军远没有战天南的本事,宿州那边只怕很快就有兵变。”

琴奴奇道:“既然二少爷知道宿州会有兵变,为何还要让我们的人去赈灾,就不怕事情做不好,反而引起皇上震怒?”

“因为乱,所以才有机会。”容景遇缓缓地道:“上次郁梦离将宿州的兵权夺走了,我一直为这件事情而烦恼,如今看来也不见得是坏事。那边只要一乱,兰陵王必会联络天水国起事,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郁梦离再有本事也是兰陵王府的人,再加之开国时的预言,你就瞧着吧,皇上会不会再把兵权给郁梦离。”

琴奴微笑道:“二少爷说得有理,我现在便去安排。”

容景遇轻轻点了点头,琴奴又想起一件事情道:“二少爷,郁梦心最近好像有动静,那天明云端去找明云裳了。”

容景遇淡淡地道:“他除了心思恶毒之外并不算聪明,他若是想去算计明云裳无异于自寻死路,由得他去吧!”

琴奴轻应了一声,容景遇又缓缓地道:“这事你也派人盯一下,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日后他要是被明云裳杀了,我们也要早早知情,然后可以给天水国的国王送个信。”

琴奴闻言眸光亮了些,她微笑道:“二少爷英明!”

容景遇眸光深了些,轻轻点了一下头。

明云裳因为新婚,所以天顺帝给了她几日的假,她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一摸锦被一片冰凉,再看了看日头,她忍不住笑了笑,却习惯性的唤道:“红依……”

她才唤了一声,就想起昨夜大婚之事,顿时想起昨夜红依去陪婷韵睡觉了,她忍不住笑了笑,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身边的丫环也不敢乱用,所以一直只有红依一人在照顾她。如今红依不在,她的身边却是边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

她懒懒的爬了起来,好在她离京去燕州办事的时候已将谨老爷和谨夫人送回了宜城,要不然只怕她这个谨府会变得更加的麻烦。她原本是极擅长撒谎的,如今也觉得长期这样撒谎撒下去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她如今身子一懒,倒有些向往平平常常的日子了,种一亩地,养几只鸡,替他几个孩子,那样的日子简单却又幸福。

她将衣服穿好之后,便将房门打开,不想一打开房门却看到了战天南,她顿时吓了一大跳,却很快就回过神来打着哈哈道:“侯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叫我一声?”

“春宵一刻值千金,谁不要命了敢打扰相爷的春宵?”战天南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有些心酸,她一早起来看到他有必要吓成那副样子吗?他又不是婷韵,不会死活赖着她。

愿赌服输,从今往后两人便山高水长般相见,但是她也不能阻止他来见她,纵然他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是他可以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让她被任何人欺负,让她这一生都能幸福安宁。

只是这样的话如今也没有必要对她说了,说多了反而会让她生厌。

他的眼睛斜斜后又道:“相府守卫森严,规矩繁多,我若是让人能通传,只怕等到明天也见不到相爷。”

明云裳闻言微笑道;“侯爷是何等人物,竟还学人爬墙?”

战天南反唇相讥道:“说到爬墙我可不及相爷,当年若非相爷厚着脸皮爬墙,你早就是我的……”

明云裳听到扯到往事,忙打断道:“侯爷不辞辛苦前来,想来有事,请移步花厅一叙。”

“我可没有你们文人的那些花花肠子,说个事还得跑到花厅里去。”战天南给了她一记白眼,直接走进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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