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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420)

她微笑道:“我没事。”

郁梦离的细细查看一番后发现她的确是没有什么伤口,额头的温度也正常,倒也放下心来,他轻轻点头道:“容景遇早就算到我们回来,而且布置的比我们更加精细,此时还是大局为重,他的事情暂且放下。”

明云裳闻言也回过神来了,她轻轻点头道:“嗯,我们先回去!”

两人转过身来的时候见秦解语就站在两人的身后,两人互看了一眼,秦解语微皱着眉头道:“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呢?方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明云裳和郁梦离再次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秦解语双手环在胸前道:“你们哑了吗?”

明云裳试探着道:“阿语?”

秦解语的眸子微眯,也不答,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又给了她一记白眼,这才从怀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硬的堪比石头的饼子啃了起来。

明云裳一见到那饼子倒乐了,然后嘻嘻一笑道:“阿语,我们方才上了容景遇的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解语就极不客气的赏了她一句:“谁叫你那么蠢!”

明云裳突然觉得会骂人蠢的秦解语也有些可爱了,她的嘴角微扬道:“我想去找我娘。”

秦解语转过身,不再说话,只大步朝前走去。

明云裳问道:“你要去哪里?”

“找你娘去啊!”秦解语翻着白眼道:“否则你以为去哪里?”

明云裳和郁梦离对视了一眼,这才大步跟了上去。

秦解语带着两人折出了偏僻的石门,一直有所提防的两人这才放松了警惕,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这里的路都不算熟,这番走下来倒把这里的地形弄明白了七七八八,所谓的宫殿,不过是大殿为主,四周散步着小的宫殿,和皇宫的布局一样,前面是议事的地方,后面是后宫,水云轻就住在后面,之前明云裳来的时候也是住在后面的宫殿里。整个宫殿又反复叠加,用九曲八折的回廊贯通,因为折的地方多,所以显得有些大,但是待明云裳把方位弄清楚之后,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大。

秦解语带着明云裳在一间宫殿前停了下来,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扬了一下眉毛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站在门外隐隐听到里面有喝斥的声音传来,然后又听到了女子的哭声,她想了想后终是伸手推开了那扇石门,她来这里已有数日,却是第一次来到水云轻的房间,却见那房间布置的甚是雅致,倒有几分像是宫中公主的闺房,里面所用的器具件件精致而又名贵。

而这里所有的东西却有一件是明云裳所熟悉的,那是一个约有两米长,一米五左右的屏风,那屏风看起来像是美玉所制,极为精美,之所以能引起明云裳的注意,是因为那屏风和她数月前在清源县县衙里看到的那块很似相似,至少工艺是相同的。

她伸手摸了摸后看了郁梦离一眼,郁梦离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眸子里了一分寒气,有些事情在这一刻已变得有些清楚了。

想来那块屏风是魔教的人放在清源县的,只是那块屏风是纯金所制,眼前的这块又是什么做的呢?

郁梦离知道她的想法,伸手轻轻一刮,那屏风上玉石粉顿时便掉了下来,一眼便能看到赤黄色,明云裳的嘴角微勾,暗想这魔教行事果真是透着几分邪气。

她双手环抱在胸头,眼里一片幽深,想到当初大齐国覆亡之时,那个末代皇帝一定有所准备,将金银转移了不少,这些黄金也不知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还是这些年来搜刮而来。而她又见这屏风的样式,心里便又觉得这样的屏风只怕不止这两块,若是数量多的话,她可就要成真正的大财主了。

正在此时,却听得冷喝声传来:“什么人站在外面?”

明云裳从屏风后微笑着走出来,对着水云轻行了一个礼后道:“女儿见过娘亲!”她虽然是在行礼,但那礼行的实在是草率,而她的眼里也看不到一分恭敬之意。

明云裳活着回来的事情容景遇虽然差人来告诉了水云轻,但是水云轻此时身子痛得厉害,又以为容景遇是无中生有,想看她的笑话,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一见明云裳,她倒有几分见鬼的感觉!

水云轻的眼睛瞪得大了些,眸光却闪了闪,她那一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明云裳跳崖,但是却听人说起过,那片山崖壁之高之陡,她也是知道的,没料到明云裳竟又活着回来了!

她知道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和明云裳原本就不是很牢固的母女关系只怕是彻底毁灭了!

水云轻冷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这样都能活着回来,活着真是好啊!”

“母亲说的太对了。”明云裳微笑道:“母亲还在,做女儿的哪能出事?再说了,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女儿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母亲想来会极为难过。做为晚辈,又哪里能让母亲为我难过!”

水云轻的眸子里泛着寒光,然后笑道:“你可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啊!”

“母亲说的是,所有见过我的人都这样评价我了。”明云裳笑得两眼弯弯地道:“我母亲恨不得将我变成木偶供她差遣,可是我见到母亲一样尊重无比,这不,怕母亲担心,一脱了险就来看母亲了。”

她的嘴角笑意浓浓,一双美丽的眸子里也透着几分暖意。

水云轻闻言眸子里的寒意更浓了几分,她冷冷地道:“是啊,你可真是孝顺啊,我教了一个好女儿啊!”

明云裳微笑道:“那是自然,女儿对母亲如此孝顺,都是母亲调教有方,从小将我抛下,让我尝便人间冷暖,让我在逆境中生存,天底下有如此魄力的娘亲怕也只有母亲一人了!”

水云轻闻言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些年来的事情她也是知晓一二的,只是对这个女儿她的确是恨大过于爱,当年将明云裳生下时,若不是她父亲苦苦相劝,她都要将明云裳生生掐死。

她不说话,明云裳却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母亲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不知是否抱恙?”

水云轻看了一眼她的手,虽然纤瘦却也算细致,倒不像是吃了很多苦的人,她的眼里寒气更浓了些,一把将明云裳的手拂开道:“我甚好,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摆出那样的嘴脸,我对你如何我心里有数,你用不着说那些话来刺激我,我给了你性命,那么我想对你如何就如何!”

明云裳以前觉得做来母亲,给予子女生命是件极伟大的事情,可是看到水云轻这副样子,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可悲了,她替真正的明云裳感到无奈,也真心觉得以前的那个明云裳还是死了的好,否则要承受这些事情,只怕依着她前身脆弱的性子,怕是气都会气死。

她的嘴角微微一勾道:“是啊,人应该要感恩,可是我瞧着这世间的人,有的人是施恩不忘报,可是有的人施了一点点恩就天天挂在嘴边,天天觉得这个世上的人都负了他!”

水云轻冷哼一声,将头别到一侧。

明云裳觉得和这个变态没有任何道理好讲,就是那些假惺惺话她也觉得水云轻是受不起的,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是得问清楚,于是她便又问道:“在母亲生下我之前,我与母亲可曾结仇?”

“浑帐!”水云轻怒道:“我没生你之前,这世上都没有你,你如何与我结仇?”

“既然没有结仇,母亲为何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我死?”明云裳淡淡地问道。

水云轻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质问于我?”

明云裳微笑道:“我是母亲生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母亲最清楚。”

水云轻回过头瞪着她,她却又笑道:“细细想来,母亲恨我怕是和我的父亲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若是父亲,遇到像母亲这样一个变态,也一定只是玩玩而已,玩厌了之后自然会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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