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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38)

可惜的是明云裳对学琴这种东西实在是没有半点兴趣,当下便道:“多谢朱老爷子抬爱,只是云裳从未想过要做琴艺高手,只想闲时做为消遣罢了。”

她这算是拒绝了,顿时场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大多都在说明云裳不识实务。

朱老爷子却也不恼,只是含笑的看了一眼明云裳道:“明五小姐果真不凡!”

明云裳也不知他的话是赞美还是讽刺,只是一笑置之,心里却又有些后悔她是不是拒绝的太早了,也不知道那老头子是不是个小气鬼,会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生出恼怒来,判她的曲子成不了琴首。只是又想弹琴之事固然重要,创做也极为重要,她弹出这首大家从未听过的曲子放在二十一世纪叫原创(虽然她是抄袭的),这朱老爷子若是全盘抹杀掉的话日后定要寻个机会阴了他!

下一个轮到的是谢婉儿,她站上台道:“我原本觉得我也算是会弹琴的,今日听了明五小姐的琴声之后,才知道我的琴技虽好,却不如明五小姐的绝妙,所以我觉得我不用弹了。”

她原是去年魁首,这里的小姐们全是她手下败将,她一认输,便是承认明云裳在琴技上拔得了头筹。

明云裳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当下微愣的看了她一眼,她却只是温柔一笑。朱老爷子没有明云裳想的那么小气,依旧判她得了琴技第一。

接下来比较画技,明云裳不觉得这一次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她见四周的女子都开始做画,她心念微动,想起了宋朝的《虎溪三笑图》来,那副画是由宋朝一个不知名的作者所做,但是画功细致,布局精巧,人物也画的极为传神,里面的典故虽然来自中国历史的古籍,但是她若是将三笑改为两笑也一样可行,最重要的是她以前拍画画的电视剧时就曾以那副画的拓本为参照。

她这般一想,心里的底气也便足了,当下取过笔墨依着前世的记忆便画起那副画来,由于时间的关系,她不可能画的极为精细,画里的三人相对而笑变成了一男一女站在深秋满是红叶的溪边相对一笑,男的赫然有几分容景遇的风姿,笑的幽深宁远,却又透着几分冷意,女的神韵像极了她自己,笑的温婉悠然,却又淡陌疏离,那情形倒有几分相视一笑泯恩愁的意境,上面题了行字“红叶萧萧忘于江湖”。

这副画她之前临蓦时就曾画过十余遍,此时再画虽然时间仓促,却将呼啸的急流、飘落的红叶、以及远处迷蒙的烟雾等画的细致而又凌厉,画中之景相融一气,整幅画充满了灵动之感,她最后一个作画却是最先交画。

李大画师看到画中的情景时,先是一呆,紧接着又看了明云裳一眼,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容景遇,看罢之后赞道:“明五小姐落笔有力,画风细致温婉又不失凌厉,画中意境幽深,若不是亲眼所见,老朽实难相信这样的画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之手。”

容景遇在旁看到明云裳的画时,心里愈发堵的厉害了,他从知那个无任何才名的女子竟还有这样的本事,这副画让他来挑毛病他是可以挑出很多来,但是那画里的意思却让他不知从何说起,原本他并未将明云裳放在心上,此时倒忍不住再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虽然容貌并不出众,但是那般随意的站在那里,竟是无比的洒脱随意,那眼神清远迷朦,让人捉摸不透。

明云裳微微一笑道:“人言相对一笑泯恩仇,有些事情我只想放下,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和容二公子之间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容景遇看着她道:“今日里我倒是小看了明五小姐了。”

“容二公子从未小看于我,否则又岂会提出让我夺得魁首便和解除婚约之事?只是容二公子也不必懊恼,我今日若真成了魁首,你便是我的妹夫,大家还是一家人。”明云裳笑纯真无害。

容景遇的面色却微微一变,站在一旁的李大画师的面色却微微变了些,明云裳和容景遇的事情他曾听过一二,只是一直只当做是话后谈资并未觉得有什么,也一直认为明云裳不过是个肤浅的女子,今日里的事情却让他改变了想法。俗话说的好,闻琴声而能知弹琴之人的心,看画能知画师之意,明云裳琴声中有怨无恨,画里满是放下之意,这女子当是胸襟坦荡之人,怕是容景遇这个名动宜城的才子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大度豁达,方才两人简短的对话已透露了不少的讯息。

李大画师将画作看了一遍之后和其它人商议完之后道:“此次画做我认为最优秀的是明五小姐的画。”

第四十七章 不是相让是佩服

此言一出,再次让众女一惊,一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待她们看到明云裳的画之后,聪明一点的已明白了一二,都明白她打的不过是一张同情牌,总算不是最好,却有打动人心的力量。众女也不禁在想,容二公子怕是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

乔诗诗没料到明云裳竟能轻易就赢了两场,一时间有些坐不住了,当下恶狠狠瞪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只当是被狗看了,直接无视。

经过这一番赏评,时间已近中午,诗作要到下午才比,明云裳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在心里寻思下午要如何才能在胜出。

明云彩满脸兴奋的拉住她的手道:“五姐,真没料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以前我怎么不知?”

明云裳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她心里暗骂明云彩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B,爱上容景遇就是死路一条。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她的容景遇的斗法,不论输赢,明云彩都是一个无聊的陪衬,这会竟还傻愣愣的在那里穷开心,全然不知若是她真的赢了等待明云彩的又是什么。

明云彩一愕,仲秋走过来对明云裳道:“明五小姐,世子有请!”

明云裳微微一笑,正欲答应,明老爷却在一旁道:“今日多谢世子相助,只是云裳如今已染了诸多事情,实不敢再讨扰世子!”

仲秋看了明老爷一眼,眼里有一分不屑,却扭头看了明云裳一眼,她的眸光微沉,细细一想也觉得此时去见郁梦离也多有不合适,当下便道:“明府与王府本就相邻,今日之恩,改日必将登门谢之!”

仲秋没料到明云裳会拒绝,当下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么明五小姐就好自为之吧!”

明云裳见他话中有话,只道是他因为被拒心里不快,也未深想,只是轻轻一福。

郁梦离见仲秋一人回来便已猜到了什么,却也没有再问什么,他半靠在椅上,眸子微微闭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头上戴了斗蓬,也没有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明云裳连赢两场已引起不小的轰动,走到诗会之中到处会被人指指点点,那些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异。

明云裳对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只当做是没有看到,只跟在明老爷的身边到诗会旁的阁楼里去吃饭,明云彩跟在她的身边,眼神里满是兴奋,只觉得美好的未来在向她招手。容府是宜城里数得着的名门大户,容景遇本身就才高八斗,器宇轩昂,又是容府未来的当家,之前她一直觉得依明云裳的家事根本就攀不上容府那样的门第,这会轮到她自己了,又忍不住得意起来了。

三人坐定之后,明老爷看着明云裳道:“云裳,你何时会弹琴做画呢?”

明云裳轻声道:“自娘亲过世后,爹爹来过小屋几回?”

这一句话问得明老爷哑然,自从水氏去世之后,他受到崔氏的鼓吹,最初还会问问明云裳的处境,日子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若不是这一次容景遇求婚,明云裳又和谨夜风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他只怕都快忘了明云裳的存在,这么多年来明云裳在做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此时问她何时会弹琴做画,实在是有失为人父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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