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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211)

她当即淡笑道:“原来是路老先生,久仰先生的大名,倒是失敬了!来人啦,看坐!”

红依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红依一眼,红依轻叹了一口气便去搬凳子,她又笑眯的道:“本相在朝和路相最是交好,路相也真是的,走之前也没有告诉本相路老先生在这里,若是知晓,少不得能先去问候一声。我虽然得皇上宠爱,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又哪能和皇上相指并论,又哪里及得上路老先生那得先皇的宠爱,不知什么事情劳路老先生的大驾?”

路老头听到明云裳这么一说,心里也有几分得意,暗叹路之谦就是让他来收拾她的,又岂会告诉她详细情况。路之谦早已把他在朝中受到明云裳算计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虽然一方面骂路之谦没用,却也暗暗动了气,敢欺负他的儿子便是和他过不去。

他的眼睛一斜后见红依将凳子搬来后道:“谨相太过气了。”

他的话是这样说,眼里却满是傲慢之态。

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嘴角微勾,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能摆谱,她心里此时便开始盘算,如果她要是把这老头给弄死了会如何,让他活着又会如何,想了一通却终究觉得这事不用急,到时候发展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路老头一坐下去,那凳子一歪,他险些便要摔在地上,红依一把将他扶住道:“老先生小心!”

明云裳骂道:“你怎么搬凳子的?不会挑一张好的来吗?”

红依有些委屈的道:“这后衙里只有百来斤的雕花大椅,这样的小凳子衙差说前几日全被劈来当柴烧了,只有这一张好一点。”

明云裳怒道:“你难道不知道眼前的人有多尊贵吗?去将那大凳子抬来!”

“是!”红依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明云裳又讨好的道:“路先生先将就坐着,一会凳子便抬来了。”

“不用抬了。”路老头道:“我今日冒雪来县衙只来问谨相一句,为何要绑了王县令?”

明云裳叹了口气道:“其实说来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就是本相这一次赈灾的银子在清源县丢了,到县衙来击鼓鸣冤后王大人迟迟不来,本相只好上门看个究竟,不料王大人正在屋子里在,本相见如今百姓苦成这样,银子又丢了,这气呀不打一处来,便只好将他先绑在这里。”

路老头狠狠看了王大志一眼,王大志委屈的不得了,他睡自己的姨太太哪里是呢?枉她是个读人竟是连这样的白话都扯,实在是太过份了些!

只是他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一双眼睛。

陆老头看着明云裳道:“老朽斗胆为王大人说一句话,他平日里勤政爱民,这段日子一直都为雪灾之事奔波,想来也是劳累过度,所以在县衙里歇息一二,怕是这件事情有所误会。”

明云裳轻应了一声,路老头又道:“老朽也为王大人求个情,请谨相看在是初犯的份上放了他,否则这事传到京城怕是左相也有些理亏。”

明云裳听到路老头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罢,她现在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先让这老头子得意一会,改天一起算总帐,当下便道:“路先生的话说的极有道理,我这寻找丢失银子的事情还得着落在王大人的身上,多谢先生提点。”

路老头的眼里有了一抹寒意,想要反悔他方才说的话也已经来不及了,明云裳的赈灾银子丢失原本就是极大的事情,她此时倒爽利了,把事情给推的干干净净了,他自不会让明云裳就这样将关系推尽,当下淡淡的道:“这银子是谨相自己运来的,怎么会说丢就丢?”

“说来也巧。”明云裳无可奈何的道:“这一路上银子都安安稳稳的,可是一到清源县就遇到了山匪,本相带来的五百将士除了首领于军外无人幸免,于军如今还身受重伤。方才先生说这王县令勤于治政,又岂能让这样大股的山匪存在于清源县?”

言下之意很是明了,那就是王大志治县不严才会有山匪出没,不要说绑他了,就是杀他也是应该的。

路老头不紧不慢的道:“清源县四处都是险地,谨相的赈灾银子虽然是个秘密,但是这一次却是奉朝庭之命前来赈灾,这一路上想要银子的宵小一定极多,只怕是到了清源县才动的手。”

“先生说的极有道理。”明云裳无可奈何的道:“但是银子总归是在清源县丢失的,虽然清源县重商贸,但是此时本是雪灾之际,清源县还是重灾区,若是突然出现大批人马,王县令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这终是失职。本相此时问责于王大人,也是为他好,若是圣上怪罪下来,本相和王县令没有一人能担得起啊!”

路老头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下却又道:“谨相做的甚对,不如就将找银子的事情着落在王大人的身上,谨相就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先生出面求情,本相自不敢不允。”明云裳极为气的道:“来人啦,放人!”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莫扬闻言便将功王大志的绳子给解了,路老头看了一眼王大志道:“还不快谢过谨相!”

王大志此时恼明云裳恼到极致,只是一时间也舀她没有办法,只得道了声谢,他刚打算站起来,只是跪得久了,脚早已冻的麻木,这一下又哪里站的稳,登时便摔在了地上,只是他身边没有人扶,下意识的的一拉,竟拉住了路老头的衣服了,路老头年纪本来就大了,王大志又快有两百斤,又哪里经得起他这样一拉,原本还要算硬撑的,可是右脚突然传来一股剧痛,顿时便和王大志一起摔在了地上。

明云裳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一片焦急的道:“路老,你怎么样呢?”说罢,她忙起身去扶。

路老头年纪大了,又哪里经得起这一摔,顿时“咦呀”乱叫,明云裳忙招呼人去请大夫,众人七手八脚的便将路老头抬到了后院。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审堂大戏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在别人看来,她也不过是根软骨头而已。

王大志脚又酸又麻却没有人理他,他只得对那些衙差使了个眼色,衙差忙伸手也将他扶了进去。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蘀路老头诊过脉之后道:“长者身体原本就不好,方才这一摔摔断了左腿的骨头,怕是不能再动,得好生休养一段日子了。”

明云裳送走大夫之后恭敬无比的对陆老头道:“虽然在朝堂上本相和路相时常会拌上一两句嘴,但是却都是一心为国,从无任何私人恩怨,而本相其实在内心里也对路相极为敬佩,一直在好奇是哪样的长者才可能培育出他那样杰出的人才,不想今日里竟遇到了路老,老天爷当真是待我极好,才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今日里大夫的话,路老相必也听到了,如今可不能再折腾了,不如就在这县衙里先住下,让本相也能听听路老的教诲。”

她这一番话完全就是马屁,路老头这一生最喜被人拍马屁,心里听着也极为受用,而他的腿也确实痛的厉害,就算是让人把他抬出去也不是妥当的事情,而他如今年岁已高,对抬这个字也没有一点好感,再想他在县衙里,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当即便点了点头,又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顺的。”

明云裳看着他道:“我对长者最是尊敬,以前在家里爷爷最是疼我,如今看到路老的样子,便又想起了我爷爷,只是天意弄人,在我赶考的时候,我爷爷便已过世。”

路老头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明云裳又细细的嘱咐了一番这才带着走了出去,莫扬早已带人蘀她在县衙里寻了一处房间,那房间原是王大志住的,莫扬连恐带吓的便将王大志给轰了出去,虽然清源县的县衙比其它地方的县衙大会不少,可是明云裳带着二十几人住进来之后,这里也显得有些挤了。王大志和他的那些妾室们全部挤到边角上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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