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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129)

郁梦离闻言再次一惊,问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明云裳总不能说这些是她以前看电视学的吧,当下淡笑道:“以前看了一些史诗,纵观古代官场,不外如是。”

郁梦离轻轻舒了一口气道:“你比我想像中的要透彻很多,如此一来倒也省了很多事情了。”

明云裳含笑看着他,他缓缓的道:“朝堂之上,文以北王为尊,他行事素来低调,又体恤民生,素有贤王之名,为人也极为豁达,寻常之事他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生于皇族,自也少不了属于他自己的凌厉,真正得罪到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战天南你是熟悉的,除了战功惊人之外,在朝中也有属于他的党羽,他看起来粗犷,但是其实是个极为精细之人,你来京城之前曾有一场关于他的围杀,其实里面含了皇上的意思,他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只是弄清楚了一个关健处,便得了皇上暗中授意回到了京城。兰陵王……”

他说到这里轻轻一顿,明云裳见他的面色深沉,一双眼睛也变得复杂无比,她轻声问道:“兰陵王如何?”

郁梦离没有回答,似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之后终又道:“兰陵王……”

他只说了三个字,又顿了一下,明云裳的眸光转动,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没料到他又道:“兰陵王在朝中文武均沾,既有强大的文臣御史为他所用,又有稍逊于战天南的战功,平日里为人甚是亲善,在朝堂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三派势力之中,唯他的势力最大,而他的心思之深,更是三人之首,最是不能得罪之人。皇上对他也颇为忌惮,这些年来已在节制他的势力,你的运气不错,你上任的这几个月他被调离了京城,到边疆巡视,这一来一回颇费时间,依着以往的例子,他怕是要到年节前才能回京,所以你在他没有回京之前,有很多事情可以放手去做,待他一回来,麻烦也就来了。只是我估计皇上如此重用谨夜风,所也是存了几分节制他的心思。”

他见明云裳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微微想了想后又道:“我估莫着皇上有舀你做剑,是用来对付兰陵王的,只是这一切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明云裳早前就已听到过不少关于兰陵王的传闻,也知道他权倾天下,只是此时由郁梦离说出来,才知道他的势力大的可怕,她也顿时明白之前郁梦离在宜城极受尊敬的原因,除了是王族的身份之外,怕还有几分兰陵王的积威。

只是郁梦离在说起兰陵王的时候,神色太过怪异,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她暗猜眼前这个如妖孽一般的男子怕是也曾受过兰陵王的涂毒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在这朝堂之上,人心才是真正最为可怕的东西。”

郁梦离淡淡一笑,明云裳却又缓缓的道:“其实我当初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想的只是如何把容景遇弄死而已,如今的麻烦,却超出了我的预期。”

“容景遇若是那么好对付的话,他也就活不到现在了。”郁梦离看着她道:“他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费心,我不会让他活的太过得意的。”

明云裳闻言轻轻一笑,却没有再说话。

如此又过了几日,郁梦离几乎每夜入夜时分都会到她的屋子里来,每次一来都只呆一个时辰便走。

红依和秦解语都习惯了这件事情,只是秦解语每次看郁梦离的眼神都极为冷厉,对他似乎没有太多的好感。

郁梦离每次过来都含着淡笑,看到秦解语那张不悦的脸,他直接无视。

明云裳如今有内力在身,再加上郁梦离送来的金创药极好,太医的医术也甚是高超,她的伤恢复的极快,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只是在伤疤愈合的时候痒的厉害,她有好几次忍不住想伸手去抓,却在看到那道长长的印痕时停住了手。

她对自己的身体极为爱惜,初到这个世界时伤了额头,她都懊恼了一段日子,那道伤疤她早就用药除去了,人前看到的那道印子,不过是她故意做出来的而已。

而今身上的这几道伤痕,却是另一种见证,她知道,往后她的生活里少不了刀光剑影,往后的身上,怕是还少不了这样的伤痕。

她看着腹部的那条印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取过太医留下的良药,小心翼翼的抹在了上面,她不需要她的身体记住任何关于容景遇留下的痕迹,因为她已记在了心里,而这些痕迹总有一天她要一刀一刀的割在容景遇的身上!

明云裳将衣服盖好后又淡淡一笑,她从床上坐起来也钻进了床底下,她早就好奇郁梦离每次是如何爬过来的,床底下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脏,相反由于郁梦离这段日子天天出出进进,下面还极为干净,但是悲摧的是她在床底下没有看到任何可以当做地道入口的痕迹,那里只是一块平地,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裂隙。

明云裳有些不太死心,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细细查看一番,还是看不到印迹,如果不是这几日她亲眼看着郁梦离爬出来又爬进去的话,她几乎会以为她玄幻了,这怎么可能!

她在床底下又猫了一圈,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之后终是发现了一丝端倪,这间房子的地面是用青石铺就,有点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地板砖,但是又没有那么方方正正,地面上的石板铺的也极为巧妙,那铺石板工人的技术极好,块块相嵌间每条缝隙几乎都一样宽窄,这活做的快成神了。

而郁梦离来往的那道口子,怕是就在这缝隙间,她极细心的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块石板的缝隙比其它的要略微大一点点,但是那些差异若不是先有了那样的猜想,再细心去找根本就不能发现。她顿时明白当初敦亲王府在筹建的时候,郁梦离便已留了一手,敦亲王已死了八年了,这座宅子也就有八年多了,如今郁梦离也不过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八年前也不过只有十五六岁。

明云裳在床底下坐下后眸光深了不少,在二十一世纪,十五六岁的孩子还处于父母保护的时候,他却已经成了算计中的高手了。

她想起郁梦离那病的不轻的样子,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她的心里对他也有了更多的猜想,他的病有多重,怕是也只有天知道了。

她在宜城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他的心机,不能说可怕,只能说深沉,做事偏又还绵绵密密,不带一丝杀气,却又能杀人于无形。

她又忍不住笑了笑,若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躺在她身边的话,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她轻轻敲了敲地面,下面的声音有异于极他的地方,她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只是纵是如此也没有用,这道机关只能从里面打开,想来牡丹每次过来的时候都留了一道缝隙。

想到牡丹,她的嘴角笑意又浓了些,这个地道的口子她问过红依,红依并不知晓,想来对郁梦离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可是牡丹却知道,若依此类推,郁梦离对牡丹的信任更胜过于红依,而这道口子只通向兰陵王府,就表明牡丹要来看她,只有从兰陵王府进,他若要从兰陵王府来看她,郁梦离想来也是知道的。

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了,两个刚成亲的夫妻,竟要另一个人凭借一条密道通消息!而且那个通消息的人对她似乎还有另一层的意思,她不相信郁梦离看不出牡丹的意思,毕竟主仆间再信任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通用的,比如说妻子。

她的眸光冷了些,这些事情的存在只有三个可能,一个是郁梦离明知自己快死,在掇合她和牡丹,另一个就是郁梦离的试探,最后一个可能就是郁梦离就是牡丹。

她为自己最后的那个想法有些可笑,只是笑容才在嘴角泛开,她却又笑不出来了,她轻轻甩了甩头,告诉自己最好不要想太多,想太多了对她并没有一丝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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