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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126)

觉是他在胡说八道,刚眸看他想回敬他几句,却见他的眸光柔情绻绻,心里反倒有些乱了,想到他连真名也不告诉她,索性将头扭过去不看他。

他看到她的举动只是淡然一笑,然后缓缓的道:“我先走了,明晚再来看你。”

明云裳这一次不置可否,他的眸光微转,俯下身在她红肿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扭头钻进了床底。

郁梦离离开之后,秦解语和红依依次走了进来,秦解语看了她一眼,黑着一张脸道:“他的话你最好是别信。”

明云裳愣了一下,顿时明白她方才和郁梦离说的话被他全听了进去,她还未说话,红依却在旁道:“你娘以前没有教过你吗?不能随便偷听别人说话!”

她说罢又看着明云裳道:“世子妃别理他,这人脑袋有毛病,我瞧着他就挺好,最难得的就是他的温柔。”

明云裳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原来偷听的人不止秦解语一个,还有红依,只是这个对自己主子十二分忠心的丫环如今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红依。

红依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当下讪讪一笑道:“世子妃别这样看我,我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说话,我方才说的这句话不代表我的观点,只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观点。”

明云裳轻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她,她却看到了那张人皮面具,不由得暗暗一惊,眼里有了一分欣喜,张了张嘴,却只是一笑置之。

郁梦离回到兰陵王府之后,他单手拖着有腮半躺在小榻之上,仲秋在他的身边道:“世子可是后悔呢?”

“我说过我尊重她的决定,再说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弯的余地了。”郁梦离轻轻的道,漆黑如墨的眸子光茫流转,透着一抹深沉,却更露倾世之礀。

“其实事情才刚开始。”仲秋轻叹道:“依世子之才想要阻止并非难事。”

郁梦离淡淡的道:“我是可以阻止,她怕是要连我一并恨上了。”

仲秋无可奈何的道:“世子为世子妃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也未必领情。”

“我不需要她知道,更不需要她领情。”郁梦离淡淡的道:“我只要她开心就好,无论她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她。”

仲秋看着他道:“世子得小心哪一日世子妃真的和牡丹私奔。”

郁梦离失笑道:“若真如此的话,牡丹和她私奔便是。”

仲秋也笑了笑道:“世子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后生气?”

“怕。”郁梦离缓缓的道:“不过也没有办法,她若在朝堂侵淫的更久一些,必会知道其中的危险,大不了到时候好好向她解释我的难处,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仲秋长叹道:“看来世子对世子妃是真的动了情,只是往后这局势却是变化莫测,世子要应付那些事情原本不易,若是还要分心照顾世子妃,少不得会被人舀了软肋,到时候麻烦会很多,世子就算再聪明,怕是都难以应付。”

郁梦离缓缓的道:“你怎么知道她只是我的负累,而不是我的助力?”

仲秋愣了一下后道:“她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纵然聪明无比,又哪里能应付朝堂上的事情?”

“那倒不一定。”郁梦离微笑道:“我对她倒是极有信心,她敢做那个决定,就必然有自保的能力。”

仲秋对于郁梦离的笃定有些不以为然,明云裳的机变之才他是看到的,也甚是佩服,她一个人落入容景遇的手里,还能全身而退,纵然这中间郁梦离有暗中相助,但是她靠的却终究是她自己,而战天南涉险,她一个弱质女子凭一已之力硬是将他救出,这除了身手和胆识之外,还需要智慧。但是这些和朝堂风云相比起来,却终究是小事,在朝堂之上,只要稍有差池,便会丧命,而且还无人能救,那样一个自小城里长大的女子能有那样的本事吗?

他对明云裳终究是没有信心,只是在郁梦离的面前却也不愿表露太多,怕他担心。

郁梦离却能猜到仲秋的担心,他只是缓浅浅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不是用来说的,他心里也担心她,却终是选择信她,若真的败了,将他也牵扯进来,大不了到时候陪她一起死便是。

“什么?全死呢?”容景遇的手重重的拍上了桌子,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素来淡定自持,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举动。

剑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禁吓了一大跳,忙应道:“是的,全死了。昨夜里他们都没有回消息,今日一早就听到宫里传来消息,说是有两个刺客亡,一个刺客逃走了。两人的尸体我已拖人运了出来,经确认,的确是二少爷昨日里派出去的两位高手。”

“你方才说什么?还有一个人逃走呢?”容景遇眯着眼睛问道。

剑奴轻声道:“昨夜皇宫侍卫赶到的时候,的确有侍卫见到有人从谨夜风的屋子里逃了出去,所以我想问问二少爷,昨夜到底派了几个刺客去杀谨夜风?”

“两个,不会有错。”容景遇听到这个消息反而冷静了下来,在那张圆椅上坐定之后道:“怪不得会失败,昨夜里原来还有人暗中相助。”

琴奴想了想后问道:“二少爷,你说这事会不会是世子所为?”

“不知道。”容景遇轻叹一口气道:“皇上的心思无人能测,他想什么真的是无人能知,谨夜风昨日里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他会加派人手保护也有可能。至于郁梦离,皇宫里终不是他的地方,他昨日里也带了人进宫,也有出手的机会。只是他若是要出手的话,必定是认出了明云裳。”

“怎么可能!”琴奴在一旁道:“翠偎扮明云裳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他和明云裳只见过几次面,要骗过他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而明云裳自从到京城之后,就是易了容的,那副样子险些连二少爷都骗了过去,他和明云裳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又岂会识破这件事情?”

“你不要忘了,红依就跟在明云裳的身边,他认不出明云裳,红依总能寻到机会能郁梦离报信的。”容景遇叹了一口气道:“这步棋下到如今已是险境重重,我们怕是已失了先机。”

书奴想了想后道:“翠偎做事素来是滴水不漏,她和红依又是一起长大,红依能想到什么,她也必定能想到,兰陵王府内外,翠偎早已准备好了一切,红依不可能将消息传进兰陵王府。”

容景遇淡淡的道:“但愿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如此吧!我也盼着这事是皇上派的人。”

书奴和琴奴对视了一眼,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容景遇又问道:“谨夜风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受了伤,皇上赐了敦亲王府给他住,他如今倒是因祸得福。”剑奴在一旁答道。

容景遇闻言却只是轻哼了一声,顿了一下后又问道:“你说明云裳死呢?”

“是的。”剑奴答道:“谨夜风死了一个侍从,秦解语被调开了,那么就只能是明云裳了。”

容景遇的眸光转深后冷冷的道:“你看到她的尸体呢?”

“没有。”剑奴答道:“听说昨夜里她被人将脸划烂,早已面目全非。我今日派人将我们的刺客的尸体偷出来的时候并未见到她的尸体,听宫里的公公说她因为保护谨夜风有功,要按五品官的仪制下葬,再加上因为我们偷尸体的事情惊动了侍卫,对她的尸体守卫极为森严,我找不到机会下手。”

“划烂了脸?”容景遇的眼睛微微一眯反问道。

“正是。”剑奴答的有些心惊肉跳,昨夜的刺杀令她是听到的,虽然如今那两个刺客已经死了,但是还是违背了二少爷不伤明云裳的话,依着往日的例子,她也得跟着全霉。

容景遇坐在那里支着头想了片刻后又问道:“红依呢?红依如今是回兰陵王府还是呆在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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