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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别太嚣张(140)

念悠的眼里星光点点,有些哽咽的道:“皇上都为国事操劳成这般了,却还说只是小事!”说罢,她双膝跪下道:“念悠不才,恳请皇上以龙体为重,江山再重要,也比不得你的身体重要啊!再说了,江山的事情,还可以交给大臣们去打理,皇上的身体若是垮了,便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

秦风扬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念悠扶起来道:“念悠的心思,朕明白,只是这国事堆积在此,不得不处理啊!国家大事,又岂能马虎对待?”

念悠轻轻抽泣道:“皇上就知道用国事来搪塞我,皇上的身子如何,念悠心里清楚的很!你的身子原本那么强健,若不是积郁在心,又怎会落下如此的病根?皇上,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你难道还放不下吗?”

秦风扬的眉头微皱,淡淡的道:“念悠,你打探的太多,也管的太宽了!”语气中已隐隐有几分不悦。

念悠抹了抹泪水道:“人言伴君如伴虎,此言真是不假,念悠只是关心皇上罢了,若这也有错的话,念悠甘愿受罚!”说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清菡见她与秦风扬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好奇,秦风扬对她说话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很疏远,念悠对秦风扬的态度虽然亲昵却又隐有算计。她还记得当年念悠那浅浅的温柔的笑脸,这样的女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了如此重的心机?

秦风扬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道了句:“进来!”

便见方才领命而去的太监小顺子进来了,那太监对着秦风扬及念悠施了个礼之后,秦风扬问道:“事情查的如何?”

小顺子看了看念悠,欲言又止,秦风扬微一沉吟,便道:“你只管说吧,不用避讳什么。”

小顺子道:“启禀皇上,今日入宫的人的名单在此,请皇上过目。”

秦风扬伸手接过,一边看一边微微的皱着眉头,小顺子在旁道:“今日里进宫的人里,与往常相比,没有太多的异常,只是今日里有一个马车是德妃娘娘亲自接进来的,把守宫门的侍卫就没有太过盘查。但是奴才问过那侍卫了,有听到马车里有小孩子的哭声。”

此言一出,秦风扬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看了看念悠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菡一听得这句话,心里大惊,只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凌若心一把将她拉住,示意她看看再说。他倒是想知道秦风扬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念悠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道:“皇上平日里日理万机,今日里怎么得空管起宫里人员出入的事情来了?”

秦风扬冷哼道:“朕若是再不管的话,只怕这皇宫都要被人给卖了。再说了,朕管这些事情,好似也用不着向你交待,你还是赶快回答朕的问题吧。”

念悠答道:“我在宫外还有一个好姐妹,平日里想她想的紧,便派人去请她进宫来小坐。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便将女儿也带进宫来了。”

秦风扬问道:“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不按宫里的规矩办事?”在宫里若是妃嫔们要见自己的亲人,需向内务府申请,申请过了才可进宫。

念悠答道:“就这么简单,原本想按宫里的规矩办事,只是心里实在是太想见她了,所以才没有向内务府申请,也没有跟皇上禀报。”

秦风扬问小顺子道:“那下午那辆马车可有出宫?”

小顺子答道:“根据奴才核查的记录来看,马车入宫之后,再没有出过宫。”

秦风扬笑道:“德妃看来实在是挂念朕的身体,好不容易将姐妹接进宫里来小住,深夜却还跑到朕的寝宫里来送参汤,这份深情厚谊朕实在是感激的很!来而不往非礼也,德妃,不若派人去将你的姐妹也请过来,朕陪你们一起聊聊天。”他的脸上在笑,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念悠的脸色瞬间变成苍白,她低低的道:“我那姐妹生性木讷,不善言辞,恐冲撞了圣驾,皇上不见也罢。”她与秦风扬在一起已有七年,对他的性格甚是了解,平日里他待自己甚是和气,从来都不会说重话,虽封了德妃的封号,却是一直都叫她的名字。此时这般叫她,只怕是要翻脸了。

秦风扬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道:“郑念悠,朕与你相识已经七年了,你身边有什么朋友,朕难道不清楚吗?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念悠的眸光中透出一丝痛苦和一丝惊恐,轻轻的道:“皇上,这次的事情是我骗了你,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秦风扬冷笑道:“不得已的苦衷?你是把朕当成笨蛋还是什么?这么多年来,朕自问待你不薄!可是你呢?居然这样来设计朕!”他一时气急,止不住狂咳起来。

念悠见他那副模样,忙站起来帮他顺气。秦风扬怒极,反手一掌便将她推开,她一时站立不稳,额头便撞在了书桌的棱角之上,鲜血直流。

小顺子跟在秦风扬的身边已久,还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吓的不轻,又担心他的身体,忙在旁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念悠见他眼里的怒火与绝情,低泣道:“原来在皇上的心中,对我始终心存芥蒂!我现在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极对,纵然我将自己全部给了你,在你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我,更没有一个角落为我停留过!”

清菡一见这种变故,与凌若心对望了一眼,两人均在猜测,念悠嘴里的“他”指的又是谁?

秦风扬恨恨的道:“郑念悠,你根本就没有权利这样说朕,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当初接近朕的目的!这些年来,朕一直见你还算安分守己,便安慰自己纵然你是他的人,也好生待你,可是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给脸不要脸。”

念悠听得他的话,微微一怔,看着秦风扬道:“原来在皇上的心里,一直都在怀疑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滴下来,滴在她雪白的宫装之上,印成点点鲜红的花朵,妖艳却让人触目惊心。

秦风扬冷冷的道:“相信你?朕凭什么要相信你!从始至终,你都是带着目的而来,朕敢相信你吗?”

念悠苦笑道:“罢了,我曾一度以为,皇上纵然心在她的身上,但至少在心的某个角落为我留了一个位置,可是此时才知道我错的离谱,不要说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还对我处处提防。”

秦风扬冷笑道:“对你提防也是拜你所赐,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讲,你平日里会在这个时候给朕送参汤来吗?你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有人给你放了风声,说小顺子今日里在查出入宫的记录,你到朕这里来不过是来打探消息的,又何曾对朕有过真正的情意?所谓的参汤,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或许是鲜血的映衬,又或许是她失血过多,只见她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她咬了咬唇道:“皇上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些事情,不如杀了我吧!”

秦风扬冷哼一声道:“杀了你?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还想留着你给秦风影通风报信呢!”

此言一出,清菡和凌若心俱都大惊!清菡猛然想起那日里在潜阳兵器坊时,秦风影与宋问之的对话,秦风影嘴里的“他极亲近的人”莫非就是念悠?想想也应该是的了,秦风扬与念悠在一起已经七年,在常人的眼里,是怎么样都会有些感情的,让这样的人偷解药,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只是秦风影却并不知道,宋问之所中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所以念悠根本就偷不到,秦风影又怎么可能给得了宋问之的解药?

念悠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给秦风影通风报信?”

秦风扬笑道:“看来秦风影是真的把朕当成是傻瓜了,当年的事情,你我再清楚不过。当年你原是秦风影府里的一名歌姬,因容貌出众,甚得秦风影的喜爱。只是他那样的男人心里根本就不会放你在心里,当年他在挑拨我与凌若心的关系时,便已经想着后面的计划了,所以,他虽然喜欢你,却并没有碰你。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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