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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鼎食(217)+番外

谢桥哪里想到自己装病罢了,最后倒是把寒清招了过来。连带着穆通那个大麻烦也跟了来,正是弄巧反拙了。

避桃花谢桥回京城

寒清被巧月迎进了侵香苑里间,穆通却只得留在外间堂屋里头等候,即使云州风气开放,穆通一个成年男子,进去一个女孩起卧的地方也是不妥当的,可是心里真有些心急,对于谢桥,穆通是拿不起又撩不开,这些日子郁闷不已。

巧兰捧了茶来,他忙拉住她问道:

『到底怎样了,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

巧兰被他一拉扯,脸色微红道:

『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穆通急忙放开她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怎的好好的就病了』

巧兰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不禁扑哧笑了,眨眨眼望着他含糊的道:

『怎么回事,想来是日前着了暑气也未可知,我又不是大夫,那里能知道根底,不然你师父还来做什么』

穆通一愣,倒是暗暗放了心,即是巧兰都如此说,想来是不碍事吧,目光还是忍不住向里头不停张望。

寒清搭在谢桥的手腕片刻,微微皱眉,心里不禁有几分奇怪,师兄这样着急唤自己前来,她还以为谢桥真得了什么急病,如今从脉上却瞧不出什么症候来,平稳和缓,倒是没病的脉象,不禁抬头,正对上谢桥晶亮明澈的眸子,仿似有些闪烁。

寒清方抬起手问道:

『身上可觉得那里不好』

谢桥硬着头皮道:

『不思饮食,身上有些乏,除此倒也无其他不好的地方』

说着扫了边上的巧月一眼,巧月低声道:

『我家姑娘素来有个择席的毛病,在王府里住的这些日子,晚上竟是都睡不很踏实的,想来若是回府里去好生歇养一阵便好了』

寒清目光一闪,站起来点点头,向外走了两步,回头又瞧了谢桥一眼,眼睛里竟透出几分笑意来:

『如此,我知道了,小丫头放心吧』

谢桥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心说这寒大夫倒是个闻弦音而知雅意的机灵人,遂浅浅一笑道:

『如此有劳寒大夫跑这一趟了,巧月替我送寒大夫』

穆通跟着寒清出了侵香苑,停住脚步回头望了望里头,心里有几分依依不舍,寒清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瞧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穆通脸一红,有些磕磕巴巴的道:

『没......没什么』

寒清岂有不知道他那点子心事的道理,微微叹口气道:

『立了秋,你就回南丰去吧,你本来是大师兄的弟子,早就该出师了,总跟着我在保和堂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尽早去担起你身上的担子是正经』

穆通一愣,低低叫了声师傅,却没说什么,知道师父说的不错,自己的确该回去了,父皇那里已然派人来了几次,父皇年事已高,且近年身体也不大好,膝下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皇子,南丰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一回国,就会有几场婚礼等着他。

联姻一向是新君登基,最直接有用拉拢各方势力巩固权力的法子,也是自己的宿命,他知道师傅这是在提醒他,早就已经没有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的权利,他的婚姻是平衡各方利益的工具,个人意愿并不重要,况且退一万步讲,即便他能按自己的心意娶妻,谢桥何尝会愿意嫁给他,穆通心里其实很清楚,在谢桥眼里,自己只是个逗弄着有趣的木头罢了,想到此,穆通不禁黯然,。

跟着师傅在廊间行走,刚到了前面岔路,便见掌府官正在那边候着,见着他们忙道:

『王爷有情』

寒清脚下微微一滞,回头略略扫了穆通一眼,跟着掌府官向竹影轩行去,心里不禁有几分疑惑,一路细细想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师兄的性格她可以说非常清楚,并不是个对这些琐事上心的男人,尤其说白了,谢桥既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妾,他这样着紧为那般。

寒清带着满腹的困惑进了竹影轩,历琮之一见她就问:

『如何?什么病?』

虽说还是和平常一样镇定,只是熟知他的寒清,却听出了话里明显的急切。寒清望着他沉吟半响,忽然就明白了,细想起来也并非不可能。

即使同为女子,寒清也觉得谢桥完全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佳人了,且两人前面还有那么一段阴错阳差的事情,那时候她就记得,师兄对女扮男装的谢桥颇为喜爱,虽然那时候也许是出于一片爱才惜才之心,但是那时已经种下了因,此时这个果结的便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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