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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66)

白天城火气四溢,大白天在一个女人的房里,还说自己在忙,这能忙什么?实在是有些气急败坏,他的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贪恋女色呢?

再叫侍从去请,那侍从一见王爷过了真怒,忙吓得又去请白洛天,可是白洛天已经深中醉红颜的毒,哪里愿意起来。原来鸣晴见那药的效果极好,原本只需抹一点点就可以的,她是抹的全身都是。

原本醉红颜是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了,把量用得这么大,这十天的用量都能抵上半年的用量了,鸣晴抹得全身都是,白洛天还吃了不少到肚子去,现在他的模样用醉生梦死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了。

当侍从战战兢兢的在门外叫的时候,他心里烦的很,鸣晴身上的一切都令他沉醉不已,舍不得离开她半步。对侍从吼道:“什么王爷屁爷的,有事情叫他自己来找我,没看到我正在忙吗?”

鸣晴怕把韩王惹生气,便劝道:“相公,王爷找你,必有要事,还是先去见见他吧!”

白洛天哪里肯依,抱着鸣晴道:“不见!娘子,我们继续!”说罢,便将鸣晴要说的话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白天城久等白洛天不来,又见到侍从期期艾艾的棋样,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那小子还想本王亲自请不成,本王倒想看看那个鸣晴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他迷成这样子!”说罢,便气冲冲的往鸣晴住的月桂轩赶来。

白天城一脚将房门路开,屋子里满是糜烂的气味,又隐隐夹着醉红颜的味道,他的眉头微皱。哪里来的醉红颜?天儿这副模样莫不是醉红颜弄成这样的?

鸣晴一见韩王进来,赶紧拉着被子把自己裹紧。白洛天却有些不知死活的道:“都叫你等一下了,进来做什么?”

韩王眼里满是怒火,冰冷而狠绝的对鸣晴道:“把衣服穿好,一会和天儿一起到书房来找我。”说罢便抬步走了出去。

白天城的这一来把鸣晴吓的不轻,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又软言软语劝说着白洛天穿好衣裳。白洛天闹的厉害,丫环们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衣裳穿好。扶着他去了书房。

白天城冷冷的看着鸣晴和白洛天进来,见到白洛天一副委顿的模样,却又死死的的抱着鸣晴。心里是又是疼惜又是生气,恨恨的看了鸣晴一眼道:你的醉红颜是从哪里来的?”

南烟给她药的时候没有说名字,她一听一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的意思。

白天城有些不奈的道:“你身上的香味是从哪里来的?”

鸣晴这才明白过来,期期艾艾的道:“是莫小姐给我的!”说罢,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天城。

白天城把手一伸,鸣晴会意,将那个瓶子递给他。

白天城一见那个瓶子气不打一处来,原来真的是自己给南烟的那个。她是怎么发现的?如果白洛飞有闻了这个香味的话,十五年前他没有死,他就觉得奇怪,莫不是有人帮他解了毒。一想又不对,那个毒厉害无比,是极难根除的,只要还有一点残留在体内,闻到醉红颜的香味也必死无疑。莫南烟又是如何知道的?

房的门被敲响,是侍从带着郎中进来了。白天城示意郎中替白洛天把脉,那郎中的医术在青楚是最好的,专为王府看病。

却见那郎中摇了摇头道:“王爷,大公子这个病实在是有些古怪,只怕是很难痊愈,就算治好了,只怕以后都会有些痴呆。”

鸣晴这才知道,她闯下大祸了!这几日白洛天极是痴缠她,她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却又有些自得,从今往后相公就只宠她一人了。

白天城怒极,一掌拍碎了梨森的桌子,狠狠的道:“莫南烟,这笔帐我要好好的同你算!”又森冷的道:“来人啦,鸣晴身为侧妃,不守妇道,没有妇容妇德,拉出去浸猪笼!”

鸣晴吓的大哭道:“王爷,饶命啊,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药是毒药,求求你看在我父亲为王府里做牛做马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白洛天本来一直在旁痴站着,一听要杀呜睛,“哇”的就哭了起来,死死抱着鸣晴道“谁敢伤我的宝贝我就杀了他!”

鸣晴的父亲是王府的总管,效忠韩王数十年了,早就有人通知他鸣晴出事了。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赶到书房里却见鸣晴哭哭啼啼哀求的样子,白洛天又死死的抱住她。他忙下跪求情道:“大公子与小女这般不舍,还请王爷开恩,给小女一条活路!.”

白天城只觉得心里烦闷无比,却也知道若是真杀了鸣晴的话,白洛天只怕也活不成了。当下冷冷的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鸣晴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伤好后片刻不离的照顾大公子。”

呜蜻一听能活命,忙磕头谢恩。

众人离去后,他望着已经熟睡的白洛天,老泪终是不住掉了下来。白洛天要是真的成了痴呆,那他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年来,他机关算尽,要为白洛天留下最好的东西,可是现在……

两个儿子间,白洛飞远比白洛天聪明,若是没有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他是不是会疼白洛飞远胜过白洛天?可是有了那件事情,白洛飞越是聪明,在他看来,就越是像一根刺,那根刺直卡在他的喉间,上不得下不去,唯有除之而后快。

采儿还是不死心,天天来磨南烟,非要和她一起去逛春绿城。不管南烟拒绝多少遍,那丫头就像是铁了心一般,不把她拉出去,就不罢休。南烟现在只要一看到那丫头进到碧荷居,就觉得头大。

其实南烟的在碧荷居里呆着,早就觉得烦闷无比,若不是为了小命着想,不用采儿拉,她自己都跑出去了。她也告诉自己,采儿再来找她就和她一起出去算了,反正她现在也随身带着免费的保镖。

所以这次当采儿进来的时候,采儿还没讲话,南烟便道:“你不用讲了,我跟你出去逛春绿城。”

采儿一听,当下跳的老高,一双大大的眼晴笑得都看不到了,一把抱住南烟道:“二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南烟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事先声明,我没银子,要出门,你可要把银子带足了。”

采儿笑眯眯的道:“这件事情二嫂就不用担心了,本小姐口袋里的银子多着去了。我们出发哦!”当下拉着南烟蹦蹦跳跳的出了韩王府。

春绿城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南烟才发现她已经好久没出来了。看来人一遇到危脸连胆子都变小了不少,只是这自由的感觉可真好。

两人在街上随意的逛着,南烟这次带着这个小钱袋是把她上次没有吃到的东西全吃了个遍。还别说,春绿城里的小吃的味道还真的不错,品种又多,她每种只吃一两个,也把她的肚子给撑圆了。采儿也是个小好吃鬼,南烟吃什么,她也跟着吃什么。

从她的话语中,南烟才知道她原来一直也没有吃过路边的小吃,原因是她自小白洛天便对她讲那些地方脏的很,只有穷人才去吃,她一个大小姐去吃,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南烟听的好笑,这是什么破理论,只是像采儿这样长大的孩子,居然没有一点王府小姐的嚣张拔扈,心地还如此善良,也着实不易。白洛天的生母是现在韩王的正妃,采儿的生母是侧妃,她的生母生的又是女儿,在府中的地位却并不高。好在王府里公子小姐并不多,采儿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欺负,是快快乐乐的长大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忽听得耳边转来了柔言蜜语,南烟这才发现她们不知不觉走到了妓院门口。此时已是黄昏,一些姐儿们便出来招揽生意。南烟只见那妓院修得甚是气派,高高的三层楼,画梁雕栋,飞檐入云,门口赫然写着“天香楼”。

南烟与采儿对望一眼,两人相视而笑,两姑嫂看来又想到一起去了。她们正打算离去的时候,却见到白洛飞手拿折扇,一袭白衣,丰神如玉般的走进了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