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坏坏相公倒霉妻(196)

莫大学士笑道:“我骂你做什么,我虽然顾念先皇的恩情,却也知道以天下苍生为众,能为百姓谋福的皇帝才是好皇帝。再说了,大燕这些年来番王做乱,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这样结束了,也是一件好事。”他叹了口了又道:“只是可惜的你姐姐,她那个太妃做的已是生不如死了!”

南烟想起在宫里曾是宠妃的姐姐,她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说什么。对于那个姐姐,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与亲情,由于并非一母所生,两人并不亲厚,她还曾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过南烟。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来说的是人生的兴替,或许用来形容她们的处境,也极为妥当。

白洛飞随黑影一进到军营的病房里,便听到一阵阵呻吟声传来,他心里微微一惊,大步跨了进去,一群军医正在喂那些将士服药。而那些将士全身布满了红点,连脸上都是,看起来甚是可怖。他心里一阵抽痛,这些人都是他生死相随的兄弟,从青楚一直打到这里。

众人一见他进来了,都想强行爬起来行礼,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拘礼。见徐清长正在替一个将士在医治,走过去问道:“徐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识过不少的病症,但像现在这么厉害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发病的症状像是麻风,但却比麻风要霸道的多,得麻风的病人还会发高烧发一段时候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这个病一沾上,十二个时辰就会死亡。”

正在说话间,听得一声惊叫声传来,接着便听到了抽气声,一个将士已病发而亡。白洛飞听得那个声音,心痛不已,冲过去便欲去碰那个病人,徐清长一把将他拉开道:“少主,不可!”

紧接着又听到了好几声惨叫,白洛飞知道每一声惨叫便会是有人已死,他心里难过不已。拉着徐清长走出病帐,问道:“你行医这么多年,足迹遍布了整个大燕,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白洛飞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当说的话?”这个徐清长永远都是个慢郎中,他都快急死了,徐清长还在问当不当说的话!这说话的当口不知道又有几个将士死亡。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这个病不但霸道,而且传染的极快,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患病的将士完全隔离开。”

白洛飞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掉这些兄弟?黑影,已经有多少人患病了?”

黑影答道:“已经有五千多人了,且患病的人还在不断增加中!”

白洛飞怒道:“你听听,已经五千多人了,且还在增加中,隔离?怎么隔离?是不是叫我把这军营里的二十万人全部杀掉?”

徐清长见他暴怒,叹了口气也不回答他的话,却在旁轻轻的道:“据我的经验看来,这不是病,也不是瘟疫,看起来倒像是被人下了毒。”

白洛飞也听到了,看了徐清长一眼,努力平息怒气后道:“此话怎讲?”

徐清长见他面色稍缓,也大着胆子道:“若是病的话,是没有来的这么快的病。我今早上解剖了一些尸体,他们除了全身布满红点之外,肺部居然全是积水,而且有腐烂的迹象,人正常生病是不可能这样的。”

白洛飞心里—怔,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徐清长道:“那会是什么毒药,这么狠毒?”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像这么毒的药了,有点像五毒门的奔魂散,但却比夺魂散还要霸道!”

夺魂散的大名白洛飞曾听过,据说是中者便无药可救,他示意黑影离开,带着徐清长便去了军营的后山,看着徐清长道:“我这些年来待你如何?”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少主这些年来待我有如亲兄弟,所有的事情也从不瞒我。”

白洛飞也叹了口气道:“我与你既亲如兄弟,也对你坦诚相待,可是你为什么还在瞒着我?”

徐清长知道瞒不过他,苦道:“并非我有意瞒你,而是我曾受他大恩,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真的不想,如果有的选择的话。

白洛飞双眼瞪着他道:“你不要一句不得已而为之就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你有没有想过,躺在病床上的那些人,曾拼了命的保护过你,你怎么可以下得了这样的毒手!那些人,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与你患难与共。而你却自私成这副模样,仅仅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恩怨,而将这么多的人都设计进去,你的良心会安吗?”如果是中毒,必定是有人下的喜,而下毒这个人,必然是极为熟悉军营的情况。

徐清长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白洛飞,却也没料到白洛飞这么快被猜出来了,他低低的道:“那日小姐找到到我时,只说这是毒药,要我乱你的军心,灭你的威风,说只会让人发狂,不会死人,我才答应她的。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实在是错的离谱,这份毒药不但极其厉害,还会传染。”

白洛飞冷哼一声道:“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毒药的厉害之处?你就这么相信她?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妹从小在五毒门长大,你觉得她还有可能是个好人吗?以你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徐清长,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情。他与徐清长这些年来一直患难与共,原来这一妾都是假像,当师父一出现的时候,徐清长就全变了,他知道徐清长是师父的人,也有想过要防他一些,可是没料到他不但变节变的这么快,还出了这么狠毒的杀手。

徐清长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缓缓的道:“少主,我们这些年来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兄弟,我的为人你也甚是清楚。我虽然不敢说是连鸡都不敢杀,却也是从未杀过人。这次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说,这并非我所愿。那些将士的毒我也没办法解开,你就动手吧!”说罢,闭目标待死,他知道白洛飞的性格,最厌恶别人的背叛,而他这一次错的实在是有些离谱,面对那些将士,他也无颜以对。

白洛飞扬掌欲劈,手却还是停在半空中,他冷冷的道:“徐清长,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现在可以在我的面前等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要想办法弥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师父的个性你也甚是清楚,不消我说。就算你现在死了,只怕那些将士的魂也不会放过你!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这样对对得起你自己吗?”他没有问徐清长对得起他吗?是因为他知道师父定然己经跟徐清长交待过什么了。

白洛飞说罢,再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留点空间给他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他不杀徐清长也有一个原因,他自己对于毒术并不了解,而现在唯一能解毒的人也只有除清长了,纵然他现在恨徐清长恨的不行,也得为军营里那些中了毒的将士们着想,若是按这样的速度下去,军中只怕再无可用之人了!

白洛飞的心里挫败无比,这几年年,战事不断,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他都能坦然以对,可是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很无肋,徐清长的身世他甚是清楚,却没想到他可以糊涂至此!

白洛飞回去时,南烟正在与含玉说着话,她一见他一脸发青的回来,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让含玉先出去。她拉过他的手,轻轻的问道:“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白洛飞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如果再不加以控制,只怕这个军营不消几日便是人间地狱,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南烟听的有些古怪,便问道:“是被人下了毒而不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