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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160)

方武山见到白洛飞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这个韩王,还真的是??????

南烟见洞里的三个男人神情各异,气氛有些尴尬,便扯开话题道:“其实刚才韩王与殿下所说的事情也未尝不可行,我也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大家会觉得如何?”

白洛飞凤眸里光茫一闪而过,喜道:“烟,快说吧!你的办法一直都很有效!”

南烟道:“其实我们可以两边同时动作,一方面韩王可以命徐先生佯装攻城,宵鸣虽然一直在扩大兵力,但是都没有实战的经验,而青楚的将士都与西泰的兵马实战过,就算实力相当,韩王也有得胜之师的锐气,要打宵鸣或许不会太难。若是韩王担心徐先生太过文弱,便命黑影在旁保护他,应该是安全的,”

白洛飞沉思片刻后道:“徐先生一向行事小心,只怕他打起仗来太过文气,到时候恐有危险。黑影武功虽不低,但是行事不若薜离的谨慎,我怕他到时一冲动,离开徐先生,只怕会酿下大祸。”

南烟微微一笑道:“徐先生行事小心,是因为青楚的将士是你的,若是给你打光了,他便对你没有交待。你只需告诉他你现在身陷危境,等着他来救,他定然一改平日的做风,毕竟若是没有你,青楚那么大的家业于他也再无任何作用。更何况他这天下第一谋士的名头,也不是浪得虚名,你用不着担心。至于黑影的问题,你只需给他下一个死命令,如果他离开徐先生半步,便以军法处置,他就算再不谨慎,也不敢离开徐先生半步。”

白洛飞听得南烟的分析后,有些惭愧道:“没料到烟对徐先生及黑影的脾性比我还清楚,实在是令我汗颜。”

南烟叹了一口气道:“好歹我们也曾在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每个人的性格还是会了解一些。我不过是对他们对症下药罢了,其实这中间最关键的还是在你这里,你若平日里没有建立好的威信,他们也定不会如此为你效力了。”

钟痕听到南烟的分析,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在治理润泽湖时,他曾见识过她的能力,但是那时他对她总有一些轻视。纵然大婚那日被她设计逃了出去,他也认为是巧合的成份居多。可是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早已对人的性格摸的很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和长处,是以可以避弱扬长,他那一仗还没有打,便已经败了。

他忍不住道:“当日里你的那些所谓的计谋也是因人而制的吧,你很了解白洛飞的能力,也很清楚我的弱点,败在你的手里,我心服口服!”说罢,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南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不要这样讲,其实我以前也从没有打过仗,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你,好在韩王爷的胆子够大,我提的多么古怪和大胆的建议他都愿意去实施,所以你要佩服的话就佩服他吧。我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白洛飞笑了笑,又问道:“你刚才说的两边同时着手,另一边又是怎么样呢?不会是真的让我们去擒马问天吧?”虽是笑问,但以他对南烟的了解,她的胆子之大,也曾令他吓到了。如果此次钟痕不在的话,他可不敢这样承认。当初他可与徐清长争论了极长的时间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南烟正色道:“韩王说的对极了,正是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擒马问天。如殿下所言,马问天生性残暴,又自以为是,却也是老奸巨滑,要他上当,却也不易。所以这件事情还得由殿下去办,韩王爷暗中跟随,保护殿下的安全。”

钟痕嘴角扯过一抹笑容道:“莫南烟,你可真是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放过,居然连我也给算计进去。你难道不怕我出卖你们吗?”

南烟笑着道:“我相信你不会的,如果你要那样做的话,也不用这么千辛万苦的跟我们在一起了。再则,把话再讲明白一点,有韩王爷跟着你,一方面能保护你,另一方面也能杀了你,你不会作这样的赌注的。就算你恨韩王恨入骨髓,也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马问天不会杀你,同样也杀不了韩王。”话有时候讲明白一点,反而显得更有诚心。以钟痕多疑的性格来讲,如果不讲明的话,只怕又不知道猜到哪里去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白洛飞原本听她讲让他做钟痕的侍卫,心里不太舒服,待听到南烟后面的话时,他也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只是把他们这样的仇人组合在一起,全天下只怕也只有莫南烟敢这样去想去做。

钟痕叹了口气道:“马问天也真是个浑人,换作是我,就算与全天下人为敌,也不会与你为敌。你想要我怎么做?”虽然知道了她大概的想法,却还是问清楚的好。这样的女子实在是聪明的可怕,她若是成不了妻子,他也不要做她的敌人。

南烟轻笑道:“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让殿下去找马问天,告诉他欲与他结盟。以他的性格,初时定然是不相信的,因为楚寒与马致和必然认得出你,他对你的身份必然也会怀疑,如何让他相信殿下说的话,我想也定不用我多说什么了。不过楚寒与马致和是他的左膀右臂,但这两人极为不和,若要靠近马问天必然需要离间他们。只要马问天信了殿下的话,就不怕他不上勾。”

钟痕又问道:“可是就算他上勾了,又怎么样?”

南烟道:“你只需卖他一个消息,告诉他白洛飞和我们已经逃回青楚,不日就将发兵攻击宵鸣。而此时徐先生那边必然已经在攻城了,所以他定然会相信你的话。你便假装与他结盟,你与韩王的恩怨天下皆知,也无需多渲染什么,他必然信你。如此一来,他必然放松对我们的搜查,一路之上,只要我们稍加装扮,便能安全逃回去。而殿下也不用担心,他定会让你安然回国。”

钟痕叹了口气道:“你将什么事情都算到了,我若是一出发,只怕是再难与你相见了!”她能与他和颜悦色相处的日子实在是太短了,日后只怕是终身难忘的回忆。

白洛飞冷道:“你以为你是谁,她为什么要再见你。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妻子!”

南烟白了他一眼,对钟痕道:“殿下说的太严重了,莫南烟实在是感激殿下的错爱,只是缘份天定,实在是不能强求,能否再见都是未知数,未来的变数太多,谁又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再则殿下也将成为一国之君,万万以国家大事为重。云小姐实在是个好姑娘,殿下负了她那么多年,此番回去后可要善待于她,再不可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

钟痕叹了口气,云蝶儿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实在是爱不起来。虽然现在他的心境较之前有许多的改变,但是他也知道有一个人在他的心中占了极大的位置,这个世上只怕再没人能取代她。他淡淡的道“或许就如莫小姐说的那般,随缘吧!”说罢,又看到了白洛飞略带得意的目光,接着道:”或许这个世上的变数太多,莫小姐的缘份是我也说不定。”

南烟轻轻一笑道:“不管怎样,殿下这几日还是将伤养好了再去找马问天,只希望我们的计划能成功。但俗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老天爷要如何对待我们了。”她知道他说的话不过是为了气白洛飞,她也由得他去了。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通过这一次的合作,能够化解白洛飞与钟痕的恩怨。说实话,以钟痕的性格去说服马问天,她没有太大的把握,却也知道有白洛飞在,他定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白洛飞叹了一口气,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弱女子在一起,却都听她的调配,且个个心服口服。他不由得觉得有些惭愧,他也知道南烟让他去保护钟痕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话里面的那些,话外只怕还有更多因素。只是将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他自己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古怪,只是她的话他是绝对会听的。而钟痕到底会怎么做他却不知道,回头看了钟痕一眼,却见他的面色中也有几分惭愧,还有几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