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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151)

南烟知道她与马问天以及婠婠的嫌隙已深,现在她孤身在外,还是不要惹上他们的好。只是往北走是青楚,往南走是定南王的封地。现在一提起青楚这个地名,她心里还会死莫名的难受,是以到了分叉路口的时候,她选择了往南。

只是她还没有走出宵鸣,便遇上了麻烦。

这日她与方武山两人赶着马车晃悠悠在路上走着,由于天刚下过雨,管道失修,道路泥泞不平,马车陷进了泥沼里。方武山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把它弄出来,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上还下着雨。偏偏前面又过来了一辆马车,而南烟的马车陷在路中央,那辆马车又比寻常的马车宽上许多,路便堵住了。

那辆马车上下来两个仆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走到方武山的面前道:“还不赶快将你的破马车给拉走!”

方武山一见那仆从的态度,再见马车漆的是大红油漆,看起来甚是豪华,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家眷出游,他也不愿多事,陪笑道:“我已拉了许久,都拉不开,两位大哥不如帮帮忙,帮我拉一把,也好让贵主人过去。”

那仆从轻蔑地看了方武山一眼,此时方武山已折腾了良久,身上有如落汤鸡。他与南烟都是简装出行,穿的也俱是粗布衣裳。那仆从只当他是普通的百姓,况且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可能帮忙拉车,当下气势汹汹地道:“想要爷给你拉车?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爷平日里都是给谁拉车的,给你拉、你受得起吗?”

方武山也折腾了良久,火气也已积了些,他平时里最见不得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当下也冷冷地道:“那敢问贵主人是谁,怎么的有如此的狗奴才?”

那仆从一听这话,伸手便打了过来道:“你爷爷我在楚王府上当差,这轿子里坐的是小王妃。哪里来的泼皮,敢这样对爷爷说话,爱有!”原来他伸手打过来的时候,方武山轻轻一避,一记擒拿手便将他的手骨折断了。

方武山知道南烟身体弱,怕她淋雨后生病,死活不让她下马车。南烟在车上听到是楚王府的轿子,那小王妃应是婠婠了。又听得那仆从的尖叫,心里暗暗叫糟,还真的不想见谁就偏偏见到谁。

原来婠婠此次出门是回娘家省亲,原本马致和应该陪她一起,却被他推说公务繁忙,让她独自回了娘家。她心中原本就有气,这般被人一阻挡,心中有气,便掀起了车帘要看看到底是在怎么回事时,南烟也掀起车帘在看,这下可好,两人顿时打了个照面。

南烟见婠婠看到了自己,原本美眸中只是不耐喝烦躁,在看到她时顿时转为浓烈的恨意,她原本还想以前婠婠只见过她的男装,现在她身着女装未必能认得出来,可是看到婠婠的眼神时,她便知道她想错了。所谓的冤家路窄,应该就是说她们这样吧。

那仆从手已被折断,却还没有醒悟他遇上了高手,只是他在王府长大,何曾吃过这个的亏,拉起另一个仆从便要一起上前打方武山。

婠婠喝道:“住手!这群狗奴才,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敢冲撞韩王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啦,掌嘴!”她恨得咬牙切齿,却让人去教训自己的仆从。而那群仆从一听是韩王妃,个个都将刀拔了出来,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掌那个仆从的嘴。

方武山想起南烟曾跟他讲过她与楚王府的故事,见那些仆从拔刀的样子,便知道只是寻常的武师,虽然有二三十之众,他却也应付得过来。当下双手抱在胸前,挡在马车的前面。

南烟好笑地看着婠婠的表演,两年没见,她的心机比以前深沉多了,只是还是浮躁得很,眼里的恨意滔天,脸也有些变形,实在是浪费了她的一幅好皮囊。

谷兰原本在旁侍候婠婠,没去多加留意路上的事情,一听得婠婠叫韩王妃时,她也腾地跑了出来,见南烟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车内时,便用手指着道:“你还真的是个贱人,之前想和我们郡主抢世子,见抢不过时,又巴巴地靠上韩王,现在被韩王休了,又与其它的男人私奔,也不知道一生要跟多少个男人,真的是一只不要脸的破鞋!”在她看来,韩王要娶抚瑶公主,自然是要休掉南烟,而南烟又孤身上路,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方武山听她骂得恶毒,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正要施展轻功去掌她的嘴,南烟一把拉住了他,笑着道:“方大哥,不要与这等人一般计较。”又对婠婠道:“郡主身边怎么还是这个丫环?这样恶毒的嘴巴,小心会毁了郡主的名声。”南烟不愿再与婠婠结仇,但想想今日只怕没有这么容易脱身,现在韩楚两个番王正在交战,她只怕还有些小麻烦。

婠婠笑得有些狰狞道:“谷兰再恶毒也只是嘴巴毒一点罢了,而且我觉得她说的很在理啊,一个没品行,又不守妇道的女人又何必怕人说,怎么,敢做还不敢认啊?”她见南烟身边只带了方武山一个人,自己却有三十人,今日她便要好好地收拾下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莫南烟。

她此言一出,南烟便知道她今日ish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了,当下也冷冷地道:“其实仔细算起来,我与郡主实在是半斤八两,但好歹我嫁给韩王时,韩王将我宠上了天。可是郡主倒好,据我所知,世子娶了郡主虽然两年了,好像还没洞房吧!郡主这番巴巴的一个人回娘家省亲,换作是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其实婠婠与马致和有没有洞房,她也不知道,纯属胡说八道。只是她知道古代女子回娘家,夫家未作陪护的话,要么那个女子失宠,要么就是失德。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一句话是直刺进了婠婠的心脏,马致和和婠婠成亲了近两年,确实从未和她洞房过。

婠婠听得这句话,气得火冒三丈,喝道:“来人啦,韩王妃在这里诋毁我的名声,给我掌嘴!”她身边的仆从挥舞着佩刀往前直冲,拿刀便要来砍南烟,只是还没靠近南烟,便被方武山一掌击飞。

婠婠大惊,没料到那个看起来不算起眼的男子武功居然如此不俗,她有些抓狂地道:“全给我上,抓活的!”她就不信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之所以要活抓南烟是要报以前的相辱之仇。

南烟见这么多人涌来,心里也微微一惊,心里有些替方武山担心,又见他空手与他们相搏,怕他吃亏,想起方武山的佩剑在车厢里,忙找出来递给他。

方武山一剑在手,更加得心应手,他知道南烟的行迹已经败露,韩王与楚王的嫌隙又深,心里也起了杀人灭口的念头,是以剑剑都不容情,左挑右刺,一刻钟后,地上已满是尸体,只余下谷兰和婠婠。

方武山站在雨中,身上满是鲜血,眼神里杀机四起,一步一步向婠婠走去,婠婠见他如此厉害,早已吓呆了。她平日里虽然心狠手辣,却是从未见过这样杀人的阵仗,眼见活生生的三十个人尽数丧身在方武山的手下,生平第一次她也知道害怕了。

南烟知道方武山的想法,婠婠也曾害过她的性命,知道她心肠歹毒,此次若是落在她的手上,只怕也是先行羞辱再会杀了她。但是回想往事,她似乎也做得有些过分,见方武山离婠婠越来越近,南烟终是忍不住道:“方大哥,这先放了她们吧!”

婠婠听到后道:“莫南烟,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嘴巴说得极硬,只是声音有些发抖。

方武山听得南烟的话后一怔,叹了一口气,知道南烟又起善念,而他生平也未向女人下过手,但想想刚才婠婠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令他生气。

他一把将婠婠和谷兰从马车里抓了下了,扔进了泥潭中,淡淡地道:“莫小姐心善,要放了你们,本来我也不该违背她的意愿,但你们这两个女人又刁又毒,实在是生平罕见,今日里虽然不会杀了你们,却怎么也得留些教训。”说吧,拔剑挥洒了几下,顿时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