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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138)

钟痕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虽是太子,但是理亏在先,也不好多说什么。纵然他是君,云帆是臣,但万事讲不过一个理字。刚好旁边有人到:“殿下,吉时已到,还娶不娶亲?”

钟痕心里也增添了几分烦乱,瞪了那人一眼道:“迎亲!”说罢,抬脚便往回走。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娶到南烟,又怎能因为这些小事儿放弃。

回到南烟的闺房外时,钟痕问道:“可有人进去?”

陆无咎答道:“回殿下,属下一直在这里,没有人进去。”

钟痕又朝屋里喊道:“南烟,云小姐没有事情,外面继续成亲。”

南烟在屋里答道:“钟痕,你还真的是铁石心肠,这样的事情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你才做的出来。我局不信你以后能安心。”声音有几分愤怒,还有几分无奈。

钟痕叹了一口气,心里却道:只怕这些事情都是你弄出来的,我又岂会再上你的当!他越想越是觉得有理,只是现在不是与她理论的时候,还是成亲要紧。

过来片刻,喜娘便将南烟扶了出来,钟痕伸手便要来拉她的手,喜婆忙道:“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了,这未进洞房之前不能再碰新娘子,否则不吉利啊!”

钟痕想起刚才云蝶儿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心里都有几分不舒坦。虽不信鬼神,却还是忌讳一些好,反正南烟都在身边,在自己的目光之下,难不成还能飞了不成?

接下来的事情极为顺利,拜堂行礼,没有再出任何的纰漏,令钟痕都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一切都如此的顺风顺水?想起南烟平日里的性格,只觉得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是自己亲自把她从闺房里接出来的,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钟痕又想起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逃得出去。或许是她见没有希望,便乖乖的和他成亲也说不定。他看着身边的南烟,心里忽然有一种满足感,不管是她出于什么动机,只要在自己的身边就很好。只是谨防她还有什么把戏,还是小心一点好。

直到他带着她入了洞房,外面宾客虽不敢大闹,却也出于礼节他要出去应付一番。有了早上的事情,他也不敢揭起盖头,只笑着对南烟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盖头下传来低低的声音:“随你的便。”声音里有丝伤感和无奈,钟痕一听是南烟的声音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她对自己还是冷漠至极,但至少能将她留在身边,心里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便出了洞房。

太子大婚,朝中大臣们俱来相贺,钟痕平日里都是冷着一张脸,难得今日露出了笑颜。大臣们一见这种情况,便知道太子是极为喜欢这个太子妃的,众人心里堵极为清楚的知道日后要多讨太子妃的欢心。这一日,君臣俱欢,直喝到日暮西山,中餐还未吃完,晚餐便已准备好。

钟痕看看众人已有几分醉意,他的酒量虽然极好,但是这样一喝,也已有几分薄醉,想起南烟还在洞房里,心里割舍不下。见天已擦黑,便对众人告了退,回洞房去了。

洞房内红烛高烧,暗香萦绕,新娘端坐床上,喜娘在旁侍候。钟痕脸上笑意浓浓,又带着几分醉意,伸手便来揭盖头。盖头一揭开,他的笑容便凝在了脸上,整个人呆若木鸡。那坐在床头的人不知何时已由南烟变成了云蝶儿!

钟痕的面色蓦的转寒,酒意全消,一把掐住云蝶儿的脖子,恶狠狠的问道:“她去了哪里?”他这一个举动有了五成力,云蝶儿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又如何承受的住。顿时舌头往外伸,眼珠翻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喜娘见状况不妙,心里一急,一记龙爪手便来救云蝶儿。那喜娘是云帆的心腹,武功甚高,虽然武学修为不及钟痕,但她护主心切,这一下又使了全力,硬生生将钟痕给逼开了。

钟痕一见她的招式,嘴角扯过一抹残忍,冷冷的道:“云相果然有本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龙四娘居然也甘心做了他的走狗。今日这笔账先行记下,云蝶儿,你果然是好样的,说,莫南烟去了哪里?”

云蝶儿原本对钟痕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感情,可是刚才他的出手是置他于死地的招数,若非龙四娘在旁拼命相救,此时她只怕已一命归西了。一时间心灰意冷,想起这些年来自己拼尽了全力要讨得他的欢心,今日他不但要娶别的女人,而且要杀自己,所有的爱意瞬间化为滔天的恨意。

她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喉咙,再重重的咳了几声,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钟痕,绝美的脸上却是绝望的笑容,笑声狰狞而又伤痛欲绝,边笑边道:“钟痕,你真的以为是什么天之骄子吗?其实不过只是狗屁罢了,打仗败在白洛飞的手上,带连累了整个西秦的百姓。败了也就罢了,还爱上了别人的妻子,你是不是打仗打不过人家,便去强抢别人的妻子。原来你的本事真是大得了很啦,只会欺负弱智女流!”

钟痕一听,便知道这中间的许多事情定是南烟将给她听,他心里恨意滔天,暴怒无经,伸手便扇了云蝶儿一巴掌,狠狠的道:“莫南烟去了哪里?”所有的城门都有人防守,漠阳城内满是暗卫,她难道还真会飞天遁地不成?难改事情会如此顺利,原来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

他那一巴掌在怒极的情况下,也没去想云蝶儿承不承受的住,用来差不多七成的力,云蝶儿便如一只蝴蝶跌倒在了床上,鲜血和着牙齿从她的嘴边流了出来,鲜血流在喜被上,喜被是用红色的缎子所制,红的鲜艳,只是再艳的红色,也没有鲜血的红色来得刺目。

云蝶儿只觉得头晕目眩,这鲜艳的红色在她的眼里变成了全天下最刺目的颜色。她吐掉打落的牙齿,轻抚着红肿的脸庞,回过头来看着钟痕,慢慢的道:“我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以为自己的倾城绝色能令天下所有的男子倾心,却换来如此的讽刺。”说罢,又轻笑起来,那笑声中有丝悲凉与凄惨,到这一刻,她终是明白了,钟痕就算没有遇上莫南烟也绝不可能爱上她的!

红颜痴缠,徒增情伤!她低低的道:“钟痕,到今天我算是看清了你了,我真后悔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的青春韶华,我最美的光阴居然能都给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钟痕怒气滔天,怒道:“你串通好莫南烟来演这场戏,我今日绝不会轻饶你,快说,你把她藏在哪里呢?”钟铭那边没有动静,所有的异常已有今早迎亲时,只是他明明看到云蝶儿受伤被扶走,陆无咎又守在门口,她能去哪里?唯一的可能就是云蝶儿把她藏了起来。

看向云蝶儿时,却见她满眼都是悔恨与讽刺,又隐隐有些倔强,伸手又要打,云蝶儿抬起高傲的脖子,双眼狠狠的盯着他,一时间,他又忆起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云蝶儿虽然有些娇蛮,却也还算是温柔可人,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绝美的脸庞高高的肿着,鲜血还沿着嘴角流下。心里微生怜意,这一掌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云蝶儿见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冷冷的笑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号称西秦最贤明最能干的主子,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把她找回来。”在这刻,她的心里除了很钟痕,还恨着南烟,只是在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南烟一直跟她讲的爱情。

爱情就是你爱的那个人他也深深的爱着你,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他若是一点都不爱你的话,你也必要再爱下去,因为那种爱情不公平,到最后只会让自己伤痕累累。她也终是明白了其实莫南烟是在劝她放下钟痕,暗示她钟痕不是她的良人,只是多年的执着,又如何舍弃的下?她很南烟过的太过于幸福,有了白洛飞的爱情,还得到钟痕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