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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768)

京城尹愣了一下苦笑道:“王爷的话说的很轻松,卑职前段日子才挨了板子,如今再挨,屁股只怕要开花了。”

洛王的心情却极好,他浅笑道:“屁股开花总好过小命开花吧!你若是再不进宫复命,只怕本王也难以保住你的小命。”

京城尹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件案子只怕又是一件破不了的案子,就算是破得了,只怕那人也动不了!卑职这一条小命,还忘王爷怜悯!”

“你误会了,不是本王下的手。”洛王缓缓的道:“如果本王没有料到他竟说动手就动手,看来圣上是真的把他惹恼了,以后只怕还有更加精彩的好戏要上演。”

“不是王爷,谁人敢杀战杀?”京城尹有些好奇的看着洛王道。

“你自己慢慢猜吧!”洛王缓缓的道:“其实一点都不难猜,这其中的种种关窍之处,也许你可以去问问苏连城,想来他会有更加精僻的看法。”

京城尹愣了一下,一时间却也不明白洛王这番话的意思,洛王却已摆了摆手,他却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退了下去。

京城尹依着洛王的意思将一应事情全部如实告诉了皇帝,皇帝原本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京城尹说到战杀的死讯时顿时愣在了那里,他将朱笔一扔后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战杀死呢?”

京城尹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失态的样子,忙伏倒在地道:“回圣上的话,忤作已经验过了,在民宅里被杀之人的确是战大人。微臣在那里还寻到了火药末,看战大人的伤口,想来是被火药炸死的!”

“朕要见他!”皇帝一掌拍在龙桌上道:“带朕去见他!”他前几日失了容飞心里虽然有些挽惜,却也只是挽惜而已,已经物色了虎骑营的副将代替他。可是战杀在他心中的位置远比容飞高的多,此时骤闻他的死讯,他心里极为难过,他知道战杀的武功极高,寻常人不可能杀得了他。

京城尹愣了一下后道:“战大人死状不太好看,怕污了龙目。”

“朕说了朕要见他!”皇帝瞪着眼睛大声道。

京城尹吓的怕死,忙伏身称是,然后带着皇帝去了刑部的停尸房,皇帝揭开白布看到战杀怒瞪的双眼,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再将白布拉下,便看到了战杀胸前的大洞,他虽然手染无数的鲜血,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死人的惨状,此时一见,只觉得一阵恶心,他险些便吐了出来。

肖东生在旁一把将他扶住,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将肖东生的手一把甩开,然后怒道:“滚!”

肖东生吓的不轻,忙给京城尹使了个眼色,京城尹忙将白布再次盖上,然后和肖东生双双跪在皇帝的面前道:“微臣该死!不该让圣上来这等污秽之地!”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咬着牙道:“你们的确该死,京城重地,竟还有这样的惨事,也不知道你们这官是怎么当的!”

京城尹也不替自己解释,只轻声道:“圣上骂的是,是微臣不好,没有治理好京城之事,没有派官差保护好战大人……”

他的话说到这里,皇帝的眼睛便已满是凌厉的朝他看了过去,他支支唔唔的道:“微……微臣该死……”

皇帝的脸色已难看到极致,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指袖扭头便走,两人见他一走,都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只要此时皇帝不发落两人,两人的小命便自是保住了。

战杀的死对皇帝是个巨大的打击,他带着近侍回到御书房时,心里还一片凌乱,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原本为想到对平衡洛王和万知楼的法子而暗暗得意的心情,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他的心里再次升起身为一国之君也万分无力的感觉,让他几近抓狂。

只是他还来不及沮丧,他便看到了御书房的书桌之上多了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圣上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微微一怔,将近侍太监叫了出来问道:“朕离开之后谁进了御书房?”

“奴才一直守在门外,不曾有人进来。”太监轻声答道。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太监退下,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将信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写道:“圣上圣明无比,草民无比佩服,前来西京一直未曾送上贺礼,故先帮圣上一把将战杀先送上西天,由他先去西方极乐世界打点一切,待他将一切打点妥当之后,草民再来送圣上一程。”

落款是银面阎罗。

皇帝怒极,当下伸手重重一掌便拍在龙案之上,门外的太监听到屋子里动静忙过来看个究竟,他却已暴怒道:“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那些太监一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吓的不轻,一个个忙退了下去。

正在此时,一封信从房梁之上缓缓飞落,皇帝顿时大惊,正欲唤侍卫进来,只是他一抬头,却见房梁之上什么都没有,他的心才又定了一些,当下他咬了咬牙弯腰将信捡起来,信封上依旧写着“圣上亲启”,他看了一眼四周,顿时明白那封信是早就放在房梁之上的,只要屋中有人大声一吼那信便会从房梁上掉下来。

皇帝的眸子一片深沉,知道银面阎罗却是连他的性子都摸透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封信上赫然写着:“圣上其实不用动怒,草民只是一番好意罢了!草民是个粗人,玩不来权臣们常玩的那些把戏,也理解不了圣上的制衡之术,更看不习惯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草民生来喜欢爱管闲事,还请圣上见谅,圣上若是真的想将万知楼招安,还是要有一些男子汉的风度才好,若不能让人信服,又如何能收服人?草民愚见,若是惊扰了圣上,还请圣上见谅!”

落款依旧是银面阎罗。

皇帝看到这封信是恨的牙痒痒,他贵为天子,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于他,此次看到这两封信只觉得打破了他贵为皇帝的尊严,让他觉得脸上无光,更觉得守卫严密的皇宫里被人如入无人之地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心里纵然极想将万知楼招安,一时间也觉得万知楼实在是太狂妄了些,他的眼睛一眯,手又不自觉的重重拍在了龙桌之上,这一次没有太监再闯进来,一把小刀却从天而降,他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唤道:“有刺客!”

他的声音才一落,御前侍卫便全部都奔了进来,有人大声道:“保护圣上!”

那些侍卫将皇帝团团围在正中心,四周却不见一个人,他愣了一下,侍卫首领四处查探完之后发现四周无人却见订在桌子上的字条上还有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圣上的脾气当真是极不好,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又何如此惊慌,难道圣上真的做过亏心事?”

侍卫首领战战兢兢的把那张字条递了过去,皇帝看了一眼后气的浑身发抖,然后大怒道:“全部给朕滚出去!”

他这一吼,一众侍卫刹那间便散的干干净净。

皇帝心里实在是郁闷至极,他看了一眼四周,也不知御书房里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他已经没有再处理国事的心情,当下命人将御书房好生打扫一遍,然后便起驾去了后宫。

此时已近黄昏,皇后的宫里已经掌起了灯,他的心里难掩躁,知道皇后素来足智多谋,虽然说不插足前朝之事,但是对于前朝之事却甚有自己的见解。再则将万知楼招安之事也是皇后最初出的主意,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该问问皇后有什么想法了。

他缓缓朝宫中走去,却见皇后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都在殿外候着,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皇后呢?”

“娘娘在宫里沐浴。”皇后的贴身宫剪思轻声答道。

“你们怎么不去伺候?”皇帝冷着声问道。

剪思忙答道:“娘娘说想一个人静静,让奴婢们在外间伺候便好。”

皇帝的眸光闪了闪,当下便缓缓朝里走去,贴身太监想喊仪仗,皇帝伸手摆了摆,今日里他没有翻牌子,到皇后的殿里也不过是随意而来,心里实不喜热闹,便对太监摆了摆手,他带着太监便走进了皇后的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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