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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266)

而俞凤娇离去时那一双冰冷的眼神,倒真真让她的心里泛起了三分寒意,看她的那副样子,只怕是还想着要报复她。她的心里又不禁有了一分冷意,俞凤娇若是示弱的话,若是求她的话,她或许会看不起俞凤娇,或许手下会留一会情面,可是俞凤娇的那副样子,倒更是让她心里生出了一分怒气来,俞凤娇日后若是不再凡到她便好,若是再犯到她……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么她必定不会再给俞凤娇留生路。

今夜里她最初是存了要取俞凤娇性命的主意,只是后来转念又想安子迁和俞凤娇是多年的夫妻,她若真是取了俞凤娇的性命,他的心里只怕会很难受。而且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她也太过狠心,才进门短短数月,就逼死正室,只怕会让她原本就不是甚好的名声更加的难听。

而对一个女子而言,若是被相公休弃,那么这一生便是毁了,娘家好一些的或许会接回家去养着,却在娘家也是个惹人嫌的人,日子只怕会过得凄苦,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若是那娘家怕丢了脸面拒接回家的,那便更加凄惨,要么寻死了事,那么长伴青灯古佛。

一想到这些,她便真有些累了,一时间竟觉得这个世界对女子而言当真是极不容易的,而今夜里赢的人若是俞凤娇的话,那么她只怕此刻已被浸猪笼了。她的心里不禁又对这些宅斗烦上几分,同是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她初进安府的时候,原本也曾想过要和俞凤娇好好相处,没料到她才一进门,俞凤娇就处处下绊子,几次都欲夺她的性命,她是那种有愁必报之人,若不是前段日子被楚家的事情绊住了,她只怕早就收拾了俞凤娇。

只是她转念又想,这世间的女子当真都要依靠男子而活吗?她的心里不禁有了几分烦闷。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又问道:“远溪,你今日去了飞燕楼没有?”

安子迁自是明白她问的有没有去过飞燕楼的意思,当下淡淡的道:“方才光顾着和你说话,险些便忘了正事。”说罢,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到里间。

楚晶蓝见那红木的柜头之上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她的心里一喜,忙将那盒子打开来看,只是才一打开盒子,便问道一股淡淡清香,里面放着不少已经晒干的花朵,那些干花的花朵纤小,花瓣层层叠叠,竟是漂亮的紧,不像是寻常见到的花。

她伸手拿起那些花朵放在鼻子边轻轻的闻了闻,便轻轻皱起了眉头,安子迁并不识得药草,便问道:“怎么呢?有何在不妥吗?”

楚晶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哪里不妥毕竟那异域莲花极为珍贵,我也从未见过,这些花虽然漂亮,我却也是未曾见过,一时间也吃不准这些花是不是异域莲花。只是以前挺郭品超说起过这异域莲花,只是说那花朵极大,此时这些花看起来却是有些不太像。”

安子迁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楚晶蓝又问道:“远溪,你在哪里拿到的这个盒子?”

“在乐辰景的卧房里。”安子迁缓缓的道:“我当时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和春分下楼去见你,我当时细细的查看了屋子里其它的地方,那里再没有其它的东西,而这个盒子又是昨天早上我们看到的那个,所以我便带了回来。”

楚晶蓝问道:“你在屋子里打开看过了吗?”

“未曾。”安子迁的眸光微微一变道:“我当时记挂着你,拿起这个盒子便就来离开了。”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一凝,只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依着她对乐辰景的了解,知道他虽然性子恶劣,行事张狂,却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行事乖张却也不缺谨慎。他以异域莲花胁迫于她,他也知她不是那种轻易认输之人,只怕会多加防范,又岂会让安子迁如此轻易就得了手?

她越想越觉得不太妥当,心里不禁有了三分不安,安子迁见她的眉头微蹙后便又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心,这花是真是假明日里让郭品超看一眼便知了,若是假的话,你如今已是洛王的义女,到时候让洛王为你到乐辰景那里说说情,想必他必会允的。”

楚晶蓝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如今只盼着这花是真的了,若是假的话,只怕要有大麻烦了。”

安子迁伸手将她的眉头抚平道:“不用太过担心,你今日已折腾了一晚,现在天都快亮了,你早些休息,其他的事情便交由我来处理吧!”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知道这事需要等郭品超确认过以后才知,她现在在这里担心倒都是白担心了,只是因为有一层关系在里面,她此时倒盼着乐辰景好好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楚晶蓝虽然心里有事,但是她却是个利索的性子,明知担心无用便也不再去多想,只是在睡之前稍稍想了一下那花若是假花的应对之策。她折腾了一整夜,早已乏到极致,头一挨到枕头,竟就沉沉睡了过去。

安子迁在旁看着她淡雅的睡容,眸光微微转深,头靠在枕头上,竟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今日的事情有在他意料之中的,也有在他意料之外的,而楚晶蓝深沉而又细密的心思,却也让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他很清楚的知道,若论心机的话,十个俞凤娇也不一定及得上楚晶蓝,只是好在她心地善良,并无害人之心。

她今日留下俞凤娇的性命,他自然知道她是顾及了他的感受,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只是他的心里终究是有百种滋味,一时间竟啃咬着他的心,让他不得安宁。

他听到她均匀的鼻息声,眸子里又有了一分温和,心底也更加珍惜她来。只是想到和俞凤娇之间的事情,他的心里又不禁有了三分自责。

他当日若是不执意不愿将俞凤娇娶进家门,那么只怕是没有这一些事情发生了,只是又想起当日俞凤娇对他设下的层层计谋,让他不得不负上那样的责任,心里竟也有了万千感叹。

他娶俞凤娇是除了她的设计之外,还有着安老爷和安夫人的层层压力,当年的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却又敌不过俞凤娇和安夫人的眼泪。

他此时想起那次的事情,心里又有几分无奈,他或许终究是心太软,见不得女人相求,也见不得女人吃苦。只是想起这些年来他将俞凤娇娶进安府之后,就一直冷落于她,才让她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来,心里不禁怀疑,他当年做下的那些举动是不是彻头彻尾就是错的?

田甜的事情曾让他想过当日的选择是否正确,那些他自以为是的保护他们的措施到底是在帮她们还是在害她们?他的心里不禁有些迷茫了起来。

他这般想着想着,天已经大亮,他却依旧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见楚晶蓝睡的正香,嘴角微微一勾,轻轻俯下身在楚晶蓝的额间印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昨夜里房里的丫环们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原本是红绫和秋韵值夜的,却因为昨夜一夜未睡,此时反倒都睡了过去,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寂静。

安子迁也不吵醒她们,走出悠然居之后,便让安明寻了辆马车,然后便出了安府,直直的朝楚府奔去。

他到楚府的时候已是辰时末,刘氏正在吩咐下人做事,听门房来报说安子迁来了,忙匆匆忙忙的交代了几句便亲自去接。

谁知安子迁脚快,她才一出门便看到安子迁走了进来,她微笑着道:“姑爷怎么来呢?小姐没和姑爷一起回来吗?”

“昨夜里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晶蓝一夜未睡,到早上才睡下,所以我一个人过来了。”安子迁谦谦有礼的回来,并没因为她是一个妾室就失了礼节。

刘氏闻言心里一惊,知道这几日洛王和世子都住在安府里,安子迁说的事情只怕和他们有关,她心里关心的是晶蓝,想要问个一二,却又想起那是安府的家事,她只是一个妾室,实在是不好多问。只是心里终有担心,面上便有了几分蹉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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