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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182)

楚晶蓝淡然一笑道:“于三公子也只看到我的光环,并没有看到我的难处。当年于老当家趁着家父重病的时候对楚家痛下杀手,你是没有看到那个时候我的无助。”

于文远的眸光转深,她又浅浅的道:“家父当年病重,楚家乱成一团,我临危受命,若是守住了楚家但好,若是守不住的话就是家破人亡。那些外忧内患的苦楚,我已经不想再提。我只想问问于三公子,一个经商多年的老当家欺负一个养在深闺的弱质女子时那个弱质女子除了反抗之外还能做什么?”

于文远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怔,楚晶蓝又缓缓的道:“我只是自保,从未想过想置于老爷于死地。我知道于三公子或许会恨我一生一世,我也由得你去恨,可是不要将那些无辜的人牵涉进来,这一场较量只是楚家和于家的。”

于文远的眸子微微一眯,抬眸看向已冲到天际的大火,他咬着牙骂道:“顾荣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你这一点我是认同的。”楚晶蓝淡淡的道:“只是这个主意最初却是于三公子出的,他没有把握好机会,也怪不得他。”

“这中间只怕也有你在推波助澜吧!”于文远冷哼道。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里却有些高深莫测的道:“推波助澜?我可不会!”她抬头看了一眼于文远道:“没有人会放火烧自己家里的东西,于三公子,我说的对吗?”

“楚晶蓝,你当真是狠厉的紧!”于文远长叹一口气道:“我终是低估了你的魄力,你只是一个女子已经厉害至此,若是男子的话,只怕这世间没有几人会是你的对手!”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承蒙于三公子看得起,只是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再则我也只是一个女子,我只需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过我的幸福快乐的日子便好。而若是有人要毁掉我的幸福的话,我自然不会手软。”

于文远轻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安子迁也早已猜到了楚晶蓝的做法,眸光微微闪了闪,眼里却有了一抹疑惑,有一些事事情他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

楚晶蓝扭过头对安子迁道:“远溪,将于三公子放下来吧,这一场风景他也看够了。”

安子迁扬了扬眉毛,从袖子里掏了一把飞刀,手指轻轻一扬,飞刀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将吊着于文远的绳子给割断了,于文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真摔的他全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安子行嘻嘻笑道:“话说这掷飞刀的技艺还是当年向于兄学的,当真是善有善报啊,于兄当年教会了我这一手,我今日里便用这一手将于兄救了下来!所以说嘛,这人世间的事情都是有因果报应的,缺德的事情千万不要做!”

当年两人还在学堂里念书的时候,那是水火不容的,平日常斗的你死我活,于文远当年的成绩不如安子迁,可是力气却比安子迁大了不少。小的时候,安子迁没少被于文远欺负,于文远当成练就了飞刀技艺后曾用飞刀欺负过安子迁。所以安子迁方才那一席话都是反话,在嘲弄于文远。

于文远气的脸色发青,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安子迁,安子迁却极为受用,笑眯眯的道:“怎么?于兄想谢我吗?若是存了心想谢我,我随是奉陪!”

于文远咬着牙道:“安子迁,你千万虽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安子迁微皱着眉头道:“哟,脾气还挺大的嘛!我倒是想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落在谁的手上,谁又会生不如死!”

楚晶蓝从墙上将那把飞刀拔了下来,用飞刀将于文远身上的绳子挑断道:“今日的风景已经看过了,于三公子请!”

于文远重获自由,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着楚晶蓝道:“狠心的女人我喜欢的紧,楚晶蓝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楚家和你都会是我的!”

他的话才一说完,安子迁就一记勾拳将他打倒在地道:“于文远你倒是长本事了,好的没学会,那些个歪门邪道、欺男霸女的事情倒全部学会了!今日里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是安子迁!”他听到于文远的话是动了真怒,下手也极狠,只那一拳,便将于文远的半边脸打肿了。

楚晶蓝第一次见到安子迁动手打人,不禁吓了一大跳,只是于文远的那些话也惹得她的心里动了怒,所以并不出言相劝。

于文远挨了打,顿时大怒,拎起一把凳子便朝安子迁的头上招呼过来,安子迁又岂会惧他,他知道于文远不会武功,他干脆也不用武功,操起另一把凳子就朝于文远的身上砸了过去,这一下砸的有狠了些,于文远吃痛摔倒在地。

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道:“好多年没有和于兄动手了,这一次动起手来当真是爽的紧!来来来,于兄,快些站起来,我们再好好比划比划!”

于文远身上痛的紧,知道今日已失了先机,当下咬了咬牙道:“安子迁,你给我等着!”说罢,居然将门拉开灰溜溜的就跑了。

安子迁哈哈大笑道:“你安爷爷我一直等着了,你小子若不是孬种的话今日里就和你安爷爷分个高低来!”

于文远不再接话,灰头土脸的便跑出了醉香楼。

楚晶蓝掩唇失笑,安子迁双手环在胸前道:“果真是个孬种,竟是连这样的胆子也没有!”

楚晶蓝淡淡的道:“他今日里已经吃了一个大亏,原本就心绪不宁,又被我们气了一番,就算是不揍他他的心里也必不好过,而余家和楚家的恩怨也便更深了。不过经此一件事情之后,他已经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那一堆火是怎么回事。”安子迁满脸不解的道。

“不明白就过去看看吧,看了就会明白了。”楚晶蓝浅浅一笑道:“再说了,竟然是唱一出戏,那自然要唱一出完整的戏,此时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安子迁越听越糊涂,她却已含笑走出了醉香楼,他忙跟了出去,两人坐马车赶到火场时,只见那里火光滔天。

安子迁认得那个地方是楚家的织坊和仓库,他大惊道:“我原以为你放火烧了于家的仓库,怎么却是楚家的织坊和仓库地烧了起来?”

楚晶蓝不语,那些在救的伙计一见楚晶蓝来了忙迎过来道:“小姐,这火太大,根本就控制不住!现在可如何是好!”

楚晶蓝微微眯着眼睛问道:“有没有伙计受伤?”

“那倒没有。”一个伙计回答道:“只是那些织布机全部都烧毁了!”

楚晶蓝轻轻松了一口气道:“没有伙计受伤便好,织布机毁了日后再买就是!”

那伙计一听到她的话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寻常的东家,若是遇到这样的火势,首先问的一定是财物,可是她问的却是众伙计的安危!那伙计转过身对身后的那些伙计们道:“大伙加把劲灭火啊!”说罢,拎起水桶便去打水灭火。

伙计们一见楚晶蓝来了,当即都用尽全力去去灭火,只是那火势实在太大,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下来。

楚晶蓝想去制止他们,只是转念一想,便又站住不动了,安子迁看到了她的表情后道:“火是你派人放的?”

楚晶蓝淡淡的道:“没有人会放火烧自己的产业,不是吗?”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她又缓缓的道:“若是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话,那也必定是迫于无奈。”

安子迁看着她的眸光有了更深一成的探究,他想起于文远方才说的话来,原本还有几点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便都想明白了,他轻叹道:“难怪连于文远那个疯子都说你是个疯子,看来还真不假。”

楚晶蓝咬了咬唇道:“我正常的紧,不是疯子,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我不贪,也没想过要害人,所做的一切说到底也不过是自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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