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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夜宠妾(189)

其实管它什么品种,只要它是我的彼子,就够了。

手指懒懒动了一下。

无忧问:“主子要什么?”

“彼子!”我做唇语,发不了声音。

无忧起了身子唤:“彼子,主子叫你呢?”她不敢真正碰彼子,只是远远的叫,似足对一个人在说话。

彼子睁开眼,看她一眼,眸光移向我。

我笑,它慢慢地爬起来,向我走过来!

跳上床,窝于我怀里。继续睡。

它的精神,真的有一点不一样。

以前是嗜睡,可是睁了眼的时候,都是活泼的要死。现在睁了眼,亦是那样慵懒,可那慵懒却似猛兽一样,有一种极强的力量在隐忍不发!

手抬起,推翻它,手指于它的小肚子上摸摸,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了吧!

好似也摸不出什么来。

无忧似有话要说,迟疑半天,才问:“主子,你伤在何处!”

血里肉里骨里!我只是想,却没有说,侧脸,看肩膀上的花。

不得不说父王大人的手艺不错,肩上的铬痕只是微微红肿,看起来象是好几天前铬的一样。

花很娇艳,现在看来也并不难看。只希望不会有什么小虫虫顺着血管爬进爬出就好了!我对这世界已不抱有大希望了!

无忧会错了意,显然她只当我肩上被划花了,就哭得那样没黑没白的。

本来,我在她们的眼中就是个好哭鬼!

“如果,主子有气力,要不要……起来妆扮一下。”无忧小心的建议!

我这么痛,半夜还要我爬起来化妆成鬼吓人啊!

可是,无忧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听得那箫声,我明白了一点。

嗯。

无忧抱我起来。

每一扯动,骨子里那些冰漆漆的痛,血液里似有碎冰与血一起缓缓咸咸的流动感觉,痛,钻入心!

眼泪一串,又流了下来,我想,我眼睛大概肿得似桃子了吧!

含笑走了进来,眼亦红红的,手里捧着一套红色长裙。

见无忧将我扶起,亦走过来,替我梳妆!

内衣细白繁复,似身上长成的,没一丝多余,将身材衬托得更是挺拔出众。

红色的彩霞一样美丽的衣裳,百鸟儿朝凤,每一只鸟的眼睛都用极细的金银线将彩色宝石点缀其上,还有花心草丛里散落的细小珍珠,让这件衣服就算不是最好看,也一定是珍贵无比!

我知道,暗夜哥哥喜欢我穿得这样花团锦簇,于这俗丽中的大雅更让人感觉到生活的鲜辣生机!

含笑替我梳发,将所有的头发一丝不留,高高挽起,插上最华贵的凤冠!

雪白的袜子,鲜红的绣鞋。

然后就是细细描绘的容貌!

用线细细绞就面上的雏毛,光洁的脸孔不用粉就显出自然莹白来。

含笑将胭脂挑了一末,在手心用水化开了,淡淡描于我的唇和腮。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梳妆吧!

以前给化得,都不似自己了。只有这一次,是用妆更衬得我更娇艳欲滴的媚!

狭长眼角微微一挑,对着镜子甜软一笑,

我想,也许几年后的自己,就是这般模样儿吧!

含笑与无忧拉着我出去。初月宫静悄悄的,只有那箫声,不断的引我前进!

门外,停了一辆车。

艳红的似花轿!

赶车的人是风云斩,许久不见,我都快忘掉世上还有这么个人了。

他的黑色的眼睛很痛……

一边目不转睛的凝视于我,贪恋着的温柔,一边又显得无比的绝望!

就算我这样心事重重的时候,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心碎!

可是,他于我,是没有关系的人。

我漠然的上车。

含笑放下帘子。将我们又隔开于二个世界!

我不知道马车将带我去哪一个方向,只是那箫声不断的指引,似暗夜哥哥的寂寞双眸,有一种吸引我不得不跟随的力量!

他似一朵云一样,箫声赋予他一种飘飘若仙的感觉,他在前方,等我……

我觉得心里很安静,安静,而又幸福!

无忧和含笑在一边似要哭了。我低眸,看彼子,它睡饱了,对我露出甜甜笑容!

幸好,有带它一起来。

我的身体好弱,现在行动都带着它比较好。

车停了。

无忧打开门帘,我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了。

远远的,站在那残败的台阶上的男子,一身红衣,长袖松挽,衣袂飘飘,手持红色玉箫,正踏月而曲,向我凭眸!

何等的让人惊艳!

我从没有想过,一生一次,有一个男人,能把小小的我,不足为道的感觉,珍惜若此!

为我而穿的红衣,于这静夜月下,化成无法言喻的感动!

我的喉咙肿胀,每一个哽咽都是幸福的痛!

平生第一次,不敢流泪!

努力吸着气,睁大眼,睁大眼,不敢让眼皮相碰,将泪夹出来。花了我的妆容!

遥遥相对,万事万物俱不过是虚无!

只有他,才是这世上唯一的存在!

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我于落英缤纷中,花一样落入他的怀里,那一瞬间的相遇,却决定了我的命运!

隔着远远的中庭桃树梅树,此时都不是开放季节,可是,他的人,还在这里!

我亦,在这里。

他放下箫,于我还隔着几丈远的路。我知道,现在我身上毒性未明,二个确实不便于太接近,气息相闻!

我喊不出声音,茫然的张唇。手微微伸出,似这样,亦可稍接近他一点。

他静静地看我,微微一笑……

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遥遥相对,拜了三拜!

没有说一句话。

含笑无忧扶我离开。

我没有回头。

已是泪流满面!

这世上,再无一人可入我眼!

明月卷 35 谁咬过谁

烧,狂烧,整个人都错乱昏迷!

听到彼子的嚎叫,整个人狂燥地发疯!

好痛苦,体内有冰,冰燃耗着我的心智,无数细针在全身不断的刺激痛楚!

我听到含笑和无忧的哭泣!这二个丫头哭什么呢?我只是发烧又不会死!

可是,后来。我听到君无邪的惨叫,怪了事了,是什么打击痛得让这个假君子扔掉他赖以为生的面具,不管不顾的嚎喊似猪!

整个人很有力,又觉得很累!

奇怪的错乱的感官让我没有一时能静下来,

我想叫:“都停下来,不要哭了!”

可是哭声更大了!

整个世界都沉浸于哭声。

不过,还好,都是陌生的人在哭。

他们与我无关!

我累死了,沉入更深的梦中。

醒不过来!

……

恢复了一些意识,有人远远的问我:“主子,能替你更衣吗?”那怯声声的嗓子,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出是含笑!

废话,我整个人似水里捞出来一样,当然要更衣。

但我没有力气说话。

含笑就不断的问:“主子,能替你更衣吗?”

一边比一边声音小。

无忧在一边道:“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主子的牙齿好利。你看彼子都不敢靠近她了。”

君无邪在一边喝了一口什么,十分不乐意地道:“死丫头发疯都比别人有气势!姓东方的小子有什么好,看,最困难的时候他在那里娶公主,逍遥快活!看着她守着她的可都是我们。可是她除了会叫暗夜哥哥外,就会逮谁咬谁!偏心鬼!”

无忧在一边不高兴地道:“君大人,您是不是给小主子咬中毒了,没咬前似我们大王爷,咬过后立马变身成小王爷,您倒是给我们一个适应的过程!”

君无邪不理她,卜又笑了:“看彼子那小模样,可真象是小月牙儿,怯生生的,一脸给欺负了的小可怜儿!我从没看过,有人居然能咬赢猪!真正大开眼界,纵给咬了,也值回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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