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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夜宠妾(150)

我用剪刀剪掉他腹部伤口处布带,露出一道很深很深的伤,血肉翻卷着,大概是因为点过止血穴道的缘故,血只是一丝丝的渗着。我伸手扒开伤口,周围传来数声压抑的吸气声。

仔细检查了内部肚肠创伤情况,还有,只有两处破了指甲盖大的伤口,我顺着理出了一截大肠,摘掉伤口附近的脏油,用酒冲了冲,穿了阵线,开始缝合。

周围又听到了呕吐的声音,我淡然的想,他们以为自己的肚子里不是这般模样吗?

我的手法轻盈,很快场子缝好了,肚子合上了,该喂的药也喂了,他能不能活着就要看天命了。

我站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围观黑衣男人都面露敬畏之色,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我洗了手,回到自己的车内,觉得很累。

红妆已经醒了,晕晕乎乎的问我:“为什么我腿上中箭,头上却很疼?”

我眨眨眼间技巧的回答:“你大概是失血过多了吧?”

红妆半信半疑也没有再问了。

东方暗夜也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向前行。

不久,娃娃脸上车禀报,“和尚们追上来了。”

东方暗夜侧脸看了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

唉!我伸头出去看了看,只见后面群马奔腾,尘土飞扬,于黄风中露出一颗额锃亮锃亮的和尚头,西瓜一样向我们狂滚而来,端的是很有气势。

正好是逆风,将从娃娃脸那里拿到的瓷瓶取出,我跳下车,让他们继续赶路。

走到最后,用帕子蒙了面,小心的打开瓷瓶,随意倒了一点药末出来,再关紧,摇了摇,计算了一下距离,用力向和尚们扔去......白烟四起,可是这一次不再是以前配给琉璃姐姐的那种微毒的东西了,几种剧毒的平衡已经被破坏,连我都没有办法猜测会出现神什么情况。

希望这一次娘娘们还能保佑这些和尚们平安。

我追上队伍,跳上马车,东方暗夜凝视着我......

我不想再跟他眉来眼去了,直接投入他的怀里,极累。

身后远远的传来突然巨大的悲鸣,人嘶马叫,大地也发出震颤,那样的凄厉,让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落泪。我不是铁石心肠,所以没哭。

红妆伸头看了一下后面,突然支支吾吾的找了一个理由,飞快的跳下车,决定和那些男人们挤一挤。那矫健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屁股上才中了一箭。

东方暗夜的怀抱很舒服,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明明是他逼的我这样,现在我按他的意思做了,他还是不高兴,这个人可真难伺候。

不理他,闭上眼,什么也不看不听不去想,好好睡一觉,上君山继续去当琉璃姐姐乖巧的小月牙儿去。

......

观察了两天,彼子好似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排泄物里也没有那颗珠子的影踪,用手摸它软软的小肚皮,也摸不到任何硬块,看来它是把那颗珠子完全消化了。

不过我也没看出它有任何异能,有时候我也想切断它的小爪子,看它会不会有神珠的再生功能,可每当看到它无辜可爱的大眼睛惹人怜爱扑闪扑闪时,我就努力压抑自己邪恶的求知欲。

在到达君山的一路上,红妆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不但她如此,随行的黑衣人都谨慎地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娃娃脸虽然好一点,但和我说话的神情也不似以前的那种随意了。

在用餐的时候娃娃脸恭敬地递上食品,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看我和看东方暗夜都是一个眼神,都是那种包含着敬畏的崇拜,人类的心理还真奇怪,我做了什么值得他们这样,不过是做了一些女人家的针线活和随手扔了一个瓶子而已。

月牙卷 106

娃娃脸很小心的看了看我们,然后直接向我禀报:“郡主,那个病人高热不退。”

我正在喂彼子,我发现这家伙原来可以和人类一样一天三餐的吃,以前我记得三五天才喂他一顿,怪不得这家伙经常饿得逮到啥吃啥。这会子亡羊补牢,希望不晚。

手指懒懒的逗弄着它的粉嘟嘟的小嘴,这一口铁齿钢牙,除了我,大概没人敢这样闲闲没事逗着玩了吧。我微笑着想,我们这一人一猪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一定好像,都是温良无害的小可爱,可是,一发了脾气,却不容任何人小视吧。

东方暗夜一点一点,似把我重新塑造,先是给我肉体的力量,现在又来激发我精神的力量。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娃娃脸等了一会儿,看我没回话,杵在那里,站住了。

东方暗夜接了一句:“药医有缘人,月儿已是尽了力,他还是要死,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

多有见地,男的还说了这么长一句话。我抬了头,看他,微笑,甜蜜蜜......

那是我一时冲动,其实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救的,那人我也不认识,救了他是很危险的。要知道顶以前东方旭日对我顶多有一些好感,可自从我救了他,就对我极为亲昵,到后来,唉,让我常常想找个机会......

娃娃脸站了好一会,才跪下,道:“王爷,我知道我没这个脸在这说话,李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大伙儿受他的好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个人伤得这样重也没有给同伴抛弃,要知道当时逃的时候顾别人极有可能会伤了自己,重伤者都是直接给抛弃的。

东方暗夜淡淡道:“知道了。”

这话似什么没有,细细回味,东方暗夜是想让我救那人把。我懒得烦心机,挑开了直说:“我不知道他会死会活,只是当时我不那么做,他连这发热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你们认为我既然出了手就一定有救活他的能力,真抱歉,我没有!我不是大夫,从来不是。”我想到一点有趣的东西,唇角弯弯,我至多算个兽医吧。

东方暗夜扬眉,道:“有发热的机会就有痊愈的机会。”

这话好高深。

只有有生命才会这样麻烦的高烧啊昏迷啊,死了,早冷了,什么也没有了。

娃娃脸想必懂了,膜拜一番心悦臣服地离开。

呵呵,真是比我还像个孩子。来我们这里讨主求救,我和东方暗夜什么也没做,就两句玄而又玄的废话,就糊弄走了他。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东方暗夜呆久了,被他沾染的愈来愈黑了。

吃完了,东方暗夜抱我上车,我的身形虽然高了一点,但偎于他怀里还是很和谐的画面。

我趴在那里,听着他稳健的呼吸,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还能趴多久。毕竟我慢慢长大,这一夜,我不必照镜,亦自觉成熟良多,其实现在,我们这样已经不太合适了吧!

只是周围人看我们这样,却没有一个有丝毫异举。似是我们这样的人,做什么,也不会让人感觉意外。

......

很平顺的到了君山,马车停在山下,风猎猎而响,长衫将人的侧影线条完全流畅显现。

红妆和东方暗夜商量了一下,径自上山去了,从头到尾,她都不想再和我对视一眼了。我不知我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恐惧。或者,她是心虚!

呵呵......真是多余了!小恩小仇的,我还不放在心上。

东方暗夜写了“燕归来”二字。字迹挥洒,又有另一番韵致,亲手放了信鸽上去,那灰白小点的鸽子欢快的离开,愈来愈高,终不见了。

我以为鸽子和人一样,极品的都是纯白或者纯黑,结果听了暗夜哥哥的解释才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衣服,和外部的漂亮,大多数时候与内容并没多大关系。

我,受教了!

东方暗夜今天大概是教书的瘾犯了,非常的“毁人不倦”!

“那天夜里......”他的低哺如弦乐一般地撩乱人心。我开始以为他说我的手法太重,为人太无情什么的,当下沉痛着小脸,准备给他骂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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