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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上天子(54)

看来那人也无意之间成了推波助澜的帮凶,果然人还是不能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古人诚不欺我…,

“好了,你可以帮我默兵书了!”慕容御邪笑笑走到一旁,提过来一只白色包裹丢在花自弃的怀里。出卖了一个内奸,他云淡风清的似根本没这么一回事一样。

这个非人类“…花自弃怨念地想着自已果然是烧糊涂了,怎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交换条件,若是他还有心不泄露秘密,纵使兵书来做诱饵他也不会动心,若是那个无间道本来就已经是一颗弃子…“那自己不是亏了么!她赌气地扯开包裹酬心中怨念更升一级…,

这个家伙分明是特意来捉弄自已的,这帐中早就准备下了合她身的男装,他却还要诱得自已穿这不伦不类的一身!

慕容御邪看着她投来的羞恼一瞥,怨怼的小眼神闪啊闪啊的,真是可爱,

阴谋得逞的坏笑登时一滞,花自弃的一双眸子清明透彻,像是能够看透世间的一切阴谋一般,任是谁人见了都会不由地动心口更何况今夜,她那双眸子因为哭过而微微地发红,本是愤怒的情绪被这双眸子演绎得分外娇嗔美丽,摄人心魂。

花自弃又瞪他一眼:“南王该不会有兴趣看人换衣服吧?”还不快滚!

慕容御邪清雅地笑起来“也无不可啊,只要花花你愿”正说得有劲,看到花自弃抽出刀轻灵灵扔了过去,立刻变脸,讨好的笑着,“哎哟,我走便是!”

花自弃看着慕容御邪抓住自己丢过去的佩刀,表情搞笑地一边告饶一边退了出去。清丽的脸上,微微收了笑,嘴角泛起一股苦涩的滋味。这个慕容御邪,实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一边拿了衣服,找到一个角落,迅速的更换起来。

慕容御邪走出帐外,天色已经蒙蒙地发亮了,雨也在不觉间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爷!”赵军拱手一拜,恭敬等待慕容御邪的指示。

慕容御邪的一挑桃花美目看一眼身后的白色帐蓬:“让那些人暂缓动作

“遵命!”赵军应声道,心里却不由地讶然,南方国牺牲了多少的勇者智士才得以侵入东方军的内部,如今说停就停了一一他的眼睛也不由地瞥向那个帐篷。那里面究竟是何等样的神仙人物,能让他们一向自持甚高的南王如此。

却看见帘布一动,一只肤若白玉的手撑开帘子走了出来,穿的虽是平常百姓家的一身普通白色衣裳,身子也纤细些,却是难掩清雅风骨,自有一派优雅华贵,一看便知是个贵胄小公子!

赵军虽然一直于慕容御邪身边鞍前马后服侍,却是没有见过花自弃的,只知道这个人叫诸葛颜,是南王费尽心机闯入敌军大营带回来的人,而且那个“暂缓动作”的命令,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虽然这男孩子确实容颜俊美身姿优雅,只是这个个子似乎小了些,而且难免有些脂粉气。像个娘们儿,赵军心底暗暗地摇头原来聪明高贵的南王慕容御邪好的是这一口,难怪都过了大婚的年纪了,后宫依然空巢。娶个男妃么?怕不真是要惊世骇俗了。

“爷,马车备好了!”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走过来,时着慕容御邪行寺山只见那人一身邋遢的青布衣服,腰间斜系一条宽布腰带,裤管子还提起大半边,露出满是泥泞的一只脚,他手里牵的是一匹不停打着响鼻的枣红色瘦马。

这群人…在玩化妆舞会么?花自弃毫不怀疑这绝对又是慕容御邪的又一个无聊的心血来潮。

慕容御邪像偷腥的猫似地笑:“做戏要做全套,若是像那个笨笨的夷国公主那样,假扮长途跛涉的商贾还穿得一尘不染犹如脱俗雅人,难免要被人觊觎上的!”再说他最乐得做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认真点不行。

花自弃斜他一眼,只有他这样的闲人才会注意这种细枝末叶的细节问题吧酬虽然仔细想想也是不无道理。有些事,差一点就差了千里万里的远。进一步成功,退一步失败。也许就差在这细节上。

唉,只有这种心细如发能够随时从细节里洞悉一切的人才可以这样逍遥于外而保持国力昌盛吧,因为没有人敢背着他有所行动,只能乖乖地卖力。无为而治,似是比即墨无双事比亲为别有一种魅力。

“那你又穿得如此如此拉风六花自弃轻挑娥眉,慕容御邪穿的是一身淡蓝软袍,腰间别一条暖玉腰带,明明不再多做装饰却是风流绸傥。

慕容御邪轻笑,一双水汪汪地桃花眼漾着春水般的眼波:“我可是为了配合你,你怎么穿都那么好看,我也只好跟着你扮作欺负家仆的纨绔公子了”,

花自弃觉得自己肯定是发烧太严重昏了头了棚为什么又跟这个非人类讨论这种奇怪话题呢!

自己明明知道慕容御邪意志坚定得,完全无法让人左右,还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别人的思雅。和他扯得多了,自己都得顺着这人的路走。

“爷,诸葛公子,请上马车!”那小厮,走上前来,深深一楫,恭敬的说道!

“好!”慕容御天的声音干净豪爽,一把拉过花自弃的袖子,便朝着马车走去!

花自弃一把拉过自己的衣服,一双美目怒视眼前一派理所当然的人,哼,连交代一声都不会吗?径直拉了自己走,他当自己是他的侍从吗?

见着花自弃佛开了自己的手,慕容御天到也不恼,转过了头,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寒气满面的清丽俏脸,面色红晕,含娇带嗔的模样!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表情,都是赏心悦目的紧那!

慕容御邪低低一声叹息,喉间低沉的滑动,隐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笑意!

“你笑什么?”花自弃见着他,不怒反笑,虽知这人,向来都不按理出牌,脾气好的不像一个君王,却还是有些讶异!

“你十足娇嗔的小模样,不象是和生气,倒很有几份撤娇的味道。花花,你定是这一生都受尽了宠溺才有这副脾气,如此天真,却完全不娇纵,如此聪明,却完全不阴险,如此柔软,却又这样的强悍!这天下万般好处都给你占了去,难免这一生要经此风雨了。”慕容御邪的此语,说不出的认真,星眸闪闪,似真的为花自弃的绝世风采所诱惑。

花自弃冷哼一声,睫毛长卷,一双眼睛对准了慕容御邪,似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看得通通透透。脸对着脸,眼对着眼,这一瞬间,生出几分迷茫的意思来。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御邪心底就生出满满的怜惜,心里很多不愿意和别人说的话,也不禁从唇边逸出:“你知道么?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出生本就比别人拥有了更多的机会,更多的享受,但也相对的会付出更多的努力,一片华丽风光之后,那些艰辛苦痛之事,又怎么可对外人道。比如你的无双王,没有那血亲相残的一时,怎么会站着活到现在,他不杀人,怕已是殿下亡魂了。”

花自弃眉头微微一动,没有想到慕容御邪竟还会为即墨无双说好话,看他这样的正经,自然是对即墨无双有着无限的推崇。

看着花自弃微愣的小样子,慕容御邪继续道:“皇子的生活都不容易。没有势力时永远要低调,只有足够的低调和足够的讨人喜欢,才能够在众多皇子中安然无恙地长大。只有有力量之时,你才能有机会!”

花自弃淡淡叹息道:“人生如此美好,春花秋月,竟全抛在与人斗上,也实在的累。”

慕容御邪看着花自弃微微摇头,说出他最想说明的心里话,声音低下来,但是却一字一句,让花自弃听得更是清楚,“皇子的生活如此,皇妃的争斗却丝毫不亚于皇子们。并不是君王一时倾心于你,你就能在后宫里永远的立足。你知道吗?南王后宫最美丽的未央宫里住的是我的母妃,曾经得圣上独宠到连皇后见她都要礼让三分。只不过母妃美丽却不够聪明,只知道得势作威却没想过失势之后会被多少人踩在脚下,甚至连自己的势力都不知道培养,嚣张到目空一切,所以她败得一塌糊涂,一夕之间便成了阶下囚。香消玉殒不过是时间同题。花花,没有妃子单凭得王之宠爱,靠这些情情爱爱度得这一生一世的平安。你必须,还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