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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38)+番外

许慎之不禁有些呆了,暗道,这丫头莫非疯了,真当自己是男人了啊,这酒虽不算烈,可后劲儿绵长,这丫头是想醉死不成,不过这一招儿倒是聪明,坐上十来位都举起酒杯干了。

其实在座的都有些脸红,不是被酒烧的,是给凤娣这几句话臊的,余家遭难的时候,他们可是堵了人十天的门要账,如今人家不仅没记恨,这好言好语,一句一个世伯的叫着,想想自己干的事儿,真有点儿过不去。

凤娣斟满第二杯又举了起来:“贾世伯,您跟我余家更是数代的交情,那天若不是世伯信了书南,带头回去,书南真不知熬不熬得过去,故此,这杯书南谢贾世伯。”说着一仰脖又干了。

贾青老脸红的不行,也跟着干了,凤娣又道:“不瞒贾世伯,今儿书南还有一事要跟世伯商议。”

贾青忙道:“大公子请说。”

凤娣道:“凭着祖宗传下的秘方,我余家从冀州府起家,到如今已逾百年,庆福堂在冀州府虽小有名气,可出了冀州府,还有几人知道,我大齐有九州,万里疆土,若我余书南守着祖宗的产业,或许落个无功无过,但书南志不在此,我要把我余家的庆福堂开遍大齐,只要有人就有我余家的庆福堂,我这并非今日的酒话,而是肺腑之言,若贾世伯有意,书南想邀世伯入股,就如许东家,日后,我余家名下所有的买卖都有贾世伯的股份,年底分红,贾世伯可以随时撤股,世伯以为如何?”

贾青回家的路上,忽然想起一件事,去年三月间,去庆福堂找与余庆来商谈事情,赶上外头闯进来个神叨叨的老道,说是善卜卦,能算紫薇斗数,余庆来见那老道衣衫褴褛,便起了积善之心,给了老道一两银子,让他算余家坟地的风水,还特意让人领着老道去瞧了一趟,那老道回来后说了一大篇玄之又玄的话,贾青没记住,意思倒是没忘。

就是说余家的坟地是块风水宝地,不出两年,必会出一位能振兴家业的贵人,便有大难,贵人相佑,自当否极泰来,如今想来,这贵人难道就是余书南?

这余书南究竟怎么想的,既有四通当,为何又来游说自己入股余家的买卖,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呢……

☆、第20章

不止贾青,还有许贵儿,慎之跟前的长随,自打小伺候许慎之的,情分自是不同,跟在慎之跟前历练了这些年,也颇有些见识,一般的事儿都瞒不过他,这回倒想不明白。

回了怡清院,伺候着许慎之吃了醒酒汤,才道:“那丫头倒会巧使唤人,让少爷过去,明着商量事儿,可从头到尾就听她一个人说了,少爷倒是帮她挡了不少酒。”

慎之笑道:“你家少爷还没怎样呢,你倒替我委屈上了,得了,不过几杯酒罢了,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吃醉了露出行迹来不成,到时候少卿的十万银子可真打水漂了,就余家现在这样儿,除了这个假公子,再没第二个能主事的了,再说,这么一个丫头,也怪不易的,能帮就帮帮吧。”

许贵儿道:“什么不易,少爷可别给她哄骗了,我瞧她容易着呢,别看年纪不大,那心眼子多的跟藕眼似的,一会儿一个主意,让人想猜都猜不透,少爷您说,今儿她非缠着贾青入股做什么?贾家的买卖虽过得去,若真论起家底儿,别说京城,便这冀州府里也数不上他啊,怎余家那丫头就瞧上他了呢?”

慎之笑道:“这正是她的精明之处,她要的可不光是银子,银子再多若不能生银子,也没用,若不是知道四通当后头有人撑着,我想她也不会变着法儿的拉我们入股,至于贾青,她要的是贾青的本事,跟他贾家的人脉,她想做大,不仅要有银子还得有人,我可听说这位大公子对药一窍不通,你说这么个人掌了庆福堂,不找个明白人在跟前,能成事吗,贾青为人敦厚,贾家跟余家也有些交情,且贾青在那些药商里颇有威信,只要他入了股,那些人肯定都会入进来,那丫头打的是擒贼擒王的主意,说起来,真让人稀奇,就这么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主意,简直就一人精,赶明儿谁娶了她,这辈子可要小心了,不定给她算计了去还做梦呢。”

贵儿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完了,忙道:“少爷今儿可小年了咱们也该回京了,慎之忍不住皱了皱眉,说实话,真不想回去,可过年不回去,也实在说不过去,便叹口气道:“你去收拾行装,咱们二十六走,除夕前可到京,回去早了也没意思,再有,年礼可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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