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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25)+番外

许长庆听了心了一咯噔,想余家招来这么大的祸事,还不是余庆来一副药方引起来的吗,老爷之所以让余庆来过府瞧病,就是看中了有庆福堂在,余庆来不可能说出去,可余庆来这人生意场上滚了这么多年,眼面前的事儿硬是没瞧明白,不知道小姐跟他说了什么,硬是阳奉阴违的逆了大人,做出这样的祸事也属活该。

如今小姐可都远远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府衙大人能不恨余庆来吗,再加上延寿堂的夏守财在后头一个劲儿使坏,封了庆福堂算什么,搞垮余家才能解恨。

只这些事儿要是跟这位大公子说了,邱大人知道还不得活剥了他的皮啊,不过自己不说,这怀里的金子岂不飞了,着实舍不得,却眼珠一转得了个主意,自己不说就是了,让余家人自己看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想到此,嘿嘿一乐道:“不瞒大公子,这件事小的真不知,不过前两日,我们小姐得了过人的病,大人让老妈子跟着送城外庄子上修养去了。”

凤娣目光一闪,站起来道:“如此,多谢许班头了,年下事忙,就不多留许班头了,忠叔,送许班头。”

许班头忙道:“不用送,不用送,我自己出去就成,这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不定还要来麻烦大公子。”

余忠送了许长庆出去回来道:“大公子,这许长庆可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别看他这会儿说的好,不定脸一变就咬咱们一口,可得小心着点儿。”

凤娣哼了一声:“咱们又不是他主子,便他是白眼狼怕他作甚,这种人有奶就是娘,哪知道什么忠心,今儿不是把他主子卖了吗。”

余忠道:“这话怎么说?”

凤娣道:“先不说这些,倒要问忠叔一事。”余忠道:“你是想问老爷给邱府小姐瞧病的事儿?”说着叹了口气:“这事儿也真蹊跷,那天是余安跟着去的,去的时候才谈成了一笔大买卖,老爷心里欢喜,还交代说晚上给伙计们添个肉菜,去了有一个时辰才回来,回来瞧着脸色就不大对,从铺子回来就闷在书房,落晚儿连东正院都没去,转过天而寻个由头把余安开发了,账房里发的遣散银子,老爷交代下给了二十两,把底下那些小厮馋的不行,恨不能自己给老爷开发了,也能得这么一笔横财,不想银子有了,可没命花,十天后,给人发现溺死在护城河里,都知在水里泡几天了,身子都发的都不成样儿了,衙门判了个失足落水,因余安是外乡人,从小就死了爹娘,亲戚也不知都有谁,老爷让人抬回来,舍了口棺材,寻了个清净地儿埋了,没多少日子,张三一状子告到府衙,说咱们庆福堂的药害了他娘的命,不容咱们分辨,封了铺子,老爷一气一急这才……”说着,拭了拭眼角。

凤娣道:“忠叔别伤心,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去眼前,我定给爹报仇。”

“二姑娘……”忠叔哽咽的一声:“二姑娘这句话说出来,老奴心里就放心了。”凤娣道:“咱们且不说这些,我这两天心里就疑,便张三娘死了,也该寻瞧病开方子的郎中,怎么寻到我庆福堂来了。”

余忠道:“那张三是咱们冀州府里有名儿的泼皮,最是不孝,家里那个瞎眼的老娘,平常吃喝都指望着左邻右舍接济,才没饿死,就这样,张三吃醉了酒回去,说打一顿就打一顿,您说,这样的人能给他娘瞧病吗,岂不笑话,偏那日,他不知从哪儿寻了个方子,来铺子里抓药,上门来就是主顾,伙计不疑有他,抓给了他,他回去给他娘吃了,他娘就一命归西,他一口咬定庆福堂卖了毒药给他,按说这没凭没据的,府衙总该寻根问底的审问审问,却不由分说封了咱家的铺子,我琢磨,不定是老爷先头得罪了府衙邱大人,这是做下的套儿要害咱们余家呢,可我前后想了这两个月,就只有老爷给府衙小姐瞧病的事儿,这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府衙大人该念老爷的好才是,怎倒记恨上咱们家了呢。”

凤娣看了眼外头,见窗户根儿前人影一闪,凑到余忠耳边儿低声交代几句,转过天一早余忠就出去了,至掌灯十分才回来,见了凤娣道:“我在邱府的庄子外头蹲了大半天,才从庄子里出来个干粗活的老汉,说庄子里的炭不够使了,想去附近的村子里寻些,可这大雪天哪儿有炭卖,又说不能进城来,我想起附近有个咱们伙计家里,干过烧炭的营生,便后来不做了,这冬底下自己用总不至于外头买,便带了他去买了炭,寻了个酒肆灌了他些酒,才套出话来,姑娘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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