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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192)+番外

更何况,她跟太子那句话也是实话,松鹤堂可比庆福堂的年头还长,不说这块招牌,就是松鹤堂那些秘方,若失传,真正的可惜了。

“大公子,那周勇死了在大牢里了。”狗宝气喘吁吁回来报信。

凤娣点点头,这个替罪羊都不知道自己裹进了什么样儿的死局里了,估计到死都不明白,说起周勇,凤娣也没想到,他会辗转来了江南,且挖空了心思的要对付自己,常志扫听来的消息说,周勇跟那寡妇也没过多长日子,那寡妇又勾上了别人,把他赶了出来,一度都要了饭,后来辗转到了江南,遇上夏家人,便撺掇着夏琼裳给夏守财报仇。

这人把他受的这些,一总记在了庆福堂头上,就不想想,若是没有凤娣的爹,当初伸手救他一条命,说不得早见阎王了,后来也是他以怨报德,才得了那般下场,不反省自己的过失,却反过来恨上了余家,这人是真正的狼心狗肺,死了都臭块地。

常志进来道:“大公子,胡宗华下了贴儿,邀您去八珍楼呢,说要亲自赔罪,公子去不去?”

狗宝哼一声:“赔个罪就算完了,想得美。”

凤娣道:“不去倒显得我小气了,去。”

胡宗华那日跟他爹回府,足足六天没去青吟巷,胡宗华心里也真有些怨琼裳生事儿,这一档子事接着一档子事儿,还不都是她出的主意,没成不说,差点儿就把他胡家搭了进去,胡宗华如今给他爹骂的也清明些了,虽仍恋着琼裳,到底有了些理智。

再说,那天琼裳出了这个主意之后,就等着好消息呢,可左等没有,右等不见,等到半夜,等来了胡安,带着人进来就把周勇绑了堵上嘴押了出去,琼裳待要问究竟,胡安一个字也不敢说,一溜烟跑了,过后足足六天不见胡宗华来。

夏琼裳这心都凉了,如今她已是骑虎难下,其实,她也不是个糊涂之人,只当时听了周勇的话,觉着余凤娣是女人,自己也是女人,她能做到的事儿,凭什么自己做不到,她能把余家庆福堂立起来,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开延寿堂,自己就是要跟她拼一拼,斗一斗,同是女人,都是药号家的姑娘,她不信自己就比不过她。

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比不过她,是没她的好运道,她碰上的男人,比自己挑的强太多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奶娘总劝她过回原先的日子,可这样的她又怎回得去,都是余凤娣,若不是她,自己现在还是延寿堂的大小姐,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越想越恨,越恨越不甘心,既如此,干脆鱼死网破,她没有好结果,余凤娣也甭想好过。

想到此,让奶娘在松鹤堂的铺子里截了胡宗华,说:“奶奶身上不好呢,大爷好歹去瞧瞧。”

胡宗华想起那千娇百媚的身子,不免动意,跟着奶娘去了,一见琼裳儿头发也没梳,脸也没洗,白衫儿素裙的盈盈下拜,嘴里唤了一声爷,眼泪儿就跟着落了下来。

胡宗华的魂儿都快没了,忙扶起她抱在怀里道:“这是怎么了?我才几日不来,怎如此憔悴?”

夏琼裳只是掉泪不言,奶娘忙道:“这几日了,奶奶身上都不好,昨儿寻了郎中来瞧,郎中说是喜呢。”

胡宗华一愣,继而大喜,那天跟他爹说琼裳有了胡家骨肉实,是没辙了才打的谎,不曾想倒成了真的,这往后他爹哪儿也能说的过去了,便抱着琼裳亲了嘴道:“有了孩子,更该保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想吃什么新鲜东西,我使人去弄来。”

夏琼裳摇摇头,却道:“余家……”

她刚起了个头,胡宗华脸色微沉道:“余家的事儿不可再提,那档子事儿引得太子动怒,险些把我胡家都搭进去。”

夏琼裳道:“莫非小王爷真要娶她不成?”

胡宗华道:“听太子的口气,十有八九是了,那周少卿虽说顶着小王爷的名儿,真正的身份,却是当今的九皇子,余凤娣搭上了他,便不是正妃,封个侧妃,也是能进皇家玉牒之人,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再说,当年你爹跟庆福堂的恩怨,也难说谁对谁错,如今时过境迁,就让它过去吧,非心心念念的报仇有什么意思,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现在有了我们的孩儿,也当为他打算打算,你且忍着性儿在外头住些日子,等孩子生下来,我寻机会把你纳进府去,从此做一对天长地久的夫妻,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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