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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315)+番外

“燕军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定是表面风平浪静, 暗中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有大臣暗搓搓在楚宴耳边说道,把燕国的军队形容得那叫一个小人模样。

楚宴皱紧了眉头:“齐国还剩多少军队?”

老者微微一怔,没想到楚宴竟问这个。

“加上宫中御军, 还剩三万。”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数量,还不包括之前解甲归田的那些, 都握在齐询的手里呢,若真有战事发生, 听说随时都会回来。

“齐国就还剩三万军队了, 燕国守在城郊的就三十万大军, 他们要打齐国,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

第一个大臣,败。

“大王, 关于春狩的事……听说燕王也要参与, 春狩乃齐国王室固有的活动, 由一个外人参加是否不太妥当?”

“这件事情你直接跟燕王说吧, 寡人又做不了主。”

下面的那些人简直老泪横纵,大王!你别把这事儿给点出来啊!

做不了主咱们也要撑一撑面子,好歹齐国还没灭呢!

第二个大臣,败。

“大王撤了蔺文荆的职位,不知想让谁继任?三卿之一不可空缺太长时间。”

楚宴早准备好了,他指了一个:“就他吧。”

然而这个动作,在周围人看来极其随意,就像是过家家似的。再说楚宴指的人,好像也并非世家之人,他们又怎会服气?

三卿之一的位子有多么诱人,他们个个都铆足了劲儿,没想到竟被楚宴随随便便给指了一个。

“大王,三卿须得才德过人的人来担任,怎可随意指派,不可啊!”

“是啊大王,如此轻率怕被天下人嗤笑。”

楚宴就等着这个时候呢,他站起身来,一步步朝下面走去:“你们在怀疑之前,可知此人是谁?”

“……这,臣似乎并未见过他。”

楚宴的脸色微沉,说了这么多,这下子才进入了正题:“此人名叫潘峰,父王还在世的时候,他一个小小都伯,却能率领手下士兵抵抗燕军,凭借易守难攻之地势,率领百姓和士兵足足抵抗了一天一夜。”

潘峰一提及那些往事,眼眶都红了一圈:“臣好不容易从燕军所占之地逃回齐国都城,宁在此地死,也决不在那处活。”

楚宴眯起眼:“他才回都城没多久,是直接晕倒在齐国的街上,还是李大人带他来见了寡人。现在到你们的嘴里,竟然说寡人是随意指派?”

这些话给他们的震动极深,方才以为抓住了楚宴的失误频频质问楚宴的人,也不敢在说话了。

他们个个面如菜色,不敢再对楚宴做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楚宴冷静的扫视了一眼,就凭他们一个二个如狼似虎的想要三卿的位置,完全忘记了周围的样子,打嘴炮他们焉能打得过他?

现在胆敢要说个不字,就要承担其他人的白眼。

这可是用性命保卫齐国疆土的人。

“寡人虽是个无才能的君王,但对待此等将士,均是有所不忍。齐国总共死了二十万人士兵,其中还不加被牵连的百姓。若非他们,死得只怕更多。”

潘峰偏又是个感性的人,一提到这件事情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哭起来。

看着这络腮胡的七尺大汉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惨,楚宴脸上的悲怆差点没能崩住。

他说的是事实,但齐国重文轻武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事了,几乎没有上位者说过这等话,所以一听这些,潘峰就哭了。

难怪最近军中总是在传大王有多么多么好,体恤将士,爱民如子。

潘峰起初是不信的,人人都知道大王性格懦弱。

谁知今日在朝堂上,他着实的看到了这一点。

更何况,大王还为了他们怼了这些文官。

也算是帮他们出了一口多年的恶气。

楚宴轻咳了一声,一步步朝潘峰走了过去,他收买人心不假,但说的话确实实话:“潘峰,这是朝堂之上,莫要哭了,让他人看了笑话。”

潘峰拿袖子擦了擦眼泪,朝楚宴行了个拱手礼:“多谢大王。”

“三日后,你便继职吧。”

说完这些,早朝就该下了。

楚宴很快就回去了,齐询和李传良看着今天这一幕,眼底纷纷都露出了欣赏。平日大王上早朝就是个摆设,甚至许多时候是不上早朝的。

今日大王不光发了言,还说了一些振奋人心的话。

且看其他大人的反应,他们只觉得楚宴的话犹如软刀子,深深的刺进了心里。但完全不疼,而是有一种酸酸涨涨的滋味。

让人想哭。

许多人都觉得齐国完了,现在朝堂上弥漫着一股消极,许多有才能的官员不再发话,因为他们看得清楚。在朝堂上说得最激烈的,反倒是争夺利益的那些人。

今日楚宴闹的这一出,却让他们反思了起来。

久了以后,等齐国的史官回头看这一段,才发现齐国是从那个时候就悄然发生了改变。

楚宴受伤的事情并不算太多人知晓,其中李传良和齐询就是其中两个。

李传良第二天来拜访的时候,还一阵唏嘘:“在钟楼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大王为何对蔺大人下这样重的惩罚?”

楚宴的身上都包着白布,虽然只是受了点儿轻伤。

因为燕擎下令让狄海来道歉的事,这次楚宴受伤之后,和之前受伤就完全不同了。

每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楚宴回绝了好几个,却暗自把这些人的名字给记了下来。

趋炎附势,他此时正缺这种棋子。

听了李传良还在叫蔺文荆‘蔺大人’三个字,楚宴顿感不悦:“蔺文荆现在不过一平民耳,非三卿之一,还是莫要叫他蔺大人了。”

李传良深知自己多嘴,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大王,蔺家手里握着一部分兵权,又是百年世家,这么快处置了蔺文荆,是否会让蔺家心生不满?”

迂腐!

楚宴嘴角抽了两下,到底没把心里那两个字给骂出来:“蔺家不能留,寡人亲耳听到蔺文荆说想效忠燕王,这样的人能留下来吗?而且蔺文荆竟然胆大妄为想行刺寡人!”

李传良睁大了眼,还是第一次听楚宴说这件事。

他的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若蔺家真的生了反心,不要也罢。只是缺了蔺家,齐国的实力又要降低许多……”

“这段时间寡人会慢慢从蔺家手里拿回兵权,莫急。”

李传良没想到楚宴还有这种打算:“那昨日大王在朝上封潘峰接任蔺文荆的位子,可是为了夺回蔺家手里的那点兵权?”

“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楚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你只管准备五月的春狩。”

“诺。”

之后的几日,楚宴一直养着身体。

他所受不过是轻伤,哪及燕擎的伤势严重。

楚宴掰着手指数日子,过了棠花开放的时间,转眼已来到了五月。

燕擎的恢复力惊人,养了二十来天竟能下床练剑了。

楚宴过去的时候,燕擎正酣畅淋漓的舞着手中长剑,这些日子可把他给憋得太久了些。

陈周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托盘,托盘上面只放置一张擦汗用的锦帕。

在看到楚宴来了,燕擎才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一步步朝这边走了过来:“齐王在这段时间都没来见寡人,今日怎舍得过来?”

楚宴讪笑了两下:“我怕……”

“嗯?”

“怕你揪着打我!”

燕擎的眼皮一跳,依旧冷漠:“寡人是那种人么?”

“是!你上次差点打死我!”

燕擎的记忆这才回到了之前,那个时候他醉酒回到了床上,莫名其妙身边就有个人,一时之间没能控制得住力道,就……

“上次是你出现在寡人床上,现在的你做了什么事需要寡人动手吗?”

楚宴松了一口气:“我一直为之前在钟楼的事有些怕的,既然燕王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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