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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256)+番外

“我只是好心提醒,用不着跟我这么针锋相对。”

楚宴可没心思管聂靖云,他一心想着早点同乔翰秋说清楚呢。

正当此时,里面一个拔高的声音:“够了!聂思语,你就算求皇后下令赐婚又如何?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具有君子之风的乔翰秋鲜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聂思语一时难以置信。

直到乔翰秋推开了房门径直的走了出来,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乔翰秋刚一出门口,就看见这边聂靖云拉着楚宴的手。

一看这画面,乔翰秋脑子那根弦完全炸开。

他走过去拍开了聂靖云的手,低吼了一声:“聂靖云,男女授受不亲!”

楚宴也被乔翰秋的动作波及,手被乔翰秋捏得极疼,这下子……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乔公子,你误会了。”

乔翰秋转过头来,眼底赤红一片:“误会什么?误会你拉着他的手?”

楚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失神了片刻。

倒是一旁的聂靖云,此刻真不知该心痛还是该心虚了。他眼神微闪:“周盼就算是和你退了亲,也是曾经同你定亲之人,我怎会打他的主意?”

乔翰秋面色极冷:“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聂靖云被他的态度给刺痛:“我们可是挚友!”

乔翰秋凝视着他:“聂靖云,我只恨我自己瞎了眼,为什么当初那么信任你。”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聂靖云欺骗。

现在想想,那件事情不是聂靖云的主意?

他之前耳根子软,对待所有人都温和,现在想来,倘若他当初拒绝一次,也不会让聂靖云和聂思语两人有对楚宴下手的机会。

“乔翰秋……你当真这么想的?不是气话?”

乔翰秋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气话吗?”

聂靖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而此刻乔翰秋已经拉着楚宴走远了。

聂思语从里面追了出来,看见聂靖云在外面,朝他哭诉道:“兄长,既然你在外面,为何没有拦住他们?”

“够了!这可是周家,你今日死活要跟着来,为的就是跟翰秋吵闹的?”

聂靖云鲜少有对她发火的,聂思语不可置信:“兄长,你都答应了母亲会帮我的!怎么这会儿帮着外人斥责我?”

聂靖云眼神幽深,里面黑暗的欲念滚动,望过去就像是冒着黑气的沼泽。

他凑近了聂思语,在她耳畔轻声低昵:“聂思语,等父亲死后聂家就该我来承袭,看来你是真的太受母亲宠爱了,一时忘记了尊卑。”

聂思语脸色泛白,终于不再说话。

她被吓得不轻,却见聂靖云将眼神望向了那边,久久没有说话。

而他的眼里,却满是志在必得。

聂思语倒吸一口凉气,她只是被娇惯了手段差了点,却不至于蠢得没有脑子。

兄长他……难不成也对乔公子……?

聂思语的血液都冰冷了下去,心已经是慌乱一片。

该怎么办?

要跟母亲商量这件事么?

这后院种满了石榴树,是之前楚宴的祖母喜欢多子多福,所以才种了那么多。

六月阳光燥热,乔翰秋拉着楚宴走到了阴凉处。

乔翰秋的脸色极难看,因为刚才同聂思语争吵,还没缓过来。

楚宴不由担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乔翰秋手心捏得作响:“那日我当众拒绝了皇后,她在朝乔家施压,逼我就范。可没想到我父这么没有骨气,竟然也在规劝我。”

楚宴没有插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等乔翰秋说完了这些,才略带歉意的朝楚宴说:“又让你听这些抱怨了……”

楚宴摇了摇头:“没关系。”

乔翰秋说完了这些,方才积压在心里的戾气都疏散开了。

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深深注视着楚宴,忽然发现楚宴脸上的妆容和平日的不一样。

今日的妆容,让他五官都艳丽起来。

乔翰秋露出了笑容:“你和周珏还真是双生子,若不是你今日上了妆,我还以为是周珏站在我面前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楚宴一下子明白了,难怪萧允泽会拉着他上妆。

他若是直接过来,兴许乔翰秋会朝那方面去想。

如今上了妆,是为了更好的将‘周盼’和‘周珏’分开。

楚宴朝他解释道:“阿珏他毕竟是我弟弟,相似些也是难免的。”

乔翰秋笑了笑:“哪日你出去时穿穿男装,兴许我还真辨不出你们。”

楚宴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有些难看:“乔公子这是打趣我像男子,还是说阿珏像女子?”

乔翰秋慌乱的解释:“当然不是!在我心里,你自然是最好看的!”

说着说着,乔翰秋自己先脸红起来了。

楚宴看到乔翰秋这样,狠了狠心,要彻底同乔翰秋说清楚。

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乔公子,我原本是不打算见你的。”

乔翰秋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为何?”

楚宴望向了他:“是阿珏说你想和我谈谈,所以我才出来了。”

楚宴又想起了刚才乔翰秋打断了他和聂靖云之间的谈话,不由说道:“方才乔公子指责聂靖云同我男女授受不亲,那现在的我们不也一样?”

乔翰秋很想说,根本就不一样。

他是他的未婚夫。

然而这句话却哽咽在喉咙里,乔翰秋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些天他拿酒精麻痹自己,就是想忘却这些痛苦的记忆。

现在倒好,被楚宴这么一提,他越发的痛苦了。

“那日,你为何要跟我退亲?”

“我有喜欢的人了。”

乔翰秋一瞬间想到了聂靖云,他牙咬得作响:“谁?”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你,乔公子有那么多爱慕你的人,缺了我一个,并无影响。”

乔翰秋痛苦又愤怒:“可是聂思语?她针对你了?”

说到这份儿上了,楚宴神色疲倦:“并非针对那么简单,我一日占着你未婚妻的位置,就有无数人想要我的命。”

这句话,在乔翰秋耳朵里炸开。

“周盼身体羸弱,经不起那些折腾。若乔公子怜惜,希望周盼不要早死,就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乔翰秋哑声:“那日落水,你醒来之后曾说过是聂思语推了你,而后又改了口说自己想不起来。是我太蠢,没有细究下去……”

楚宴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有些事情,不能说破。”

乔翰秋身体发颤,的确是他没能护好楚宴。

乔翰秋满心的后怕,倘若不是纪子尘的医术高明,那楚宴是不是救不回来了?

此时此刻,乔翰秋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韦柯的话。

——倘若推翻聂家,就不会有这些后顾之忧了。

乔翰秋的心沾染上了黑暗,倘若不是聂家这些人,他怎会同周盼退亲,而此刻又怎会害得乔家受到皇后的压迫?

“我该走了,万望乔公子珍重。”

乔翰秋被这话从那些负面的思绪里给拉了出来,满是痛苦和不舍。

正当楚宴准备离开的时候,那边却传来了骚动声。

楚宴朝那里望了过去,才发现宾客们正四周逃窜。

周父也像是见了鬼似的,急匆匆的跑过来:“珏……盼儿,不好了!大皇子他发病了!”

“你怎知他是……”

周父打断了他的话:“哎,你就别瞒着我了!都成那个样子了,除了大皇子还有谁!”

楚宴睁大了眼,立马就朝那边走去。

乔翰秋不明白为何大皇子会在楚宴的生辰礼上,他也跟着楚宴一同走了过去。

来的宾客俨然被吓傻了,都尖叫着朝门口逃散。

楚宴被这人潮挤得直直往后退,还是乔翰秋在后方稳住了他的身体,楚宴才没有摔倒。

他眼神复杂的望向了乔翰秋,而乔翰秋却面带苦涩的说:“盼儿,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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