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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181)

今儿是叶小爷二十多年最欢喜的一天,甚至比成婚那天还高兴,因为塔娜那疯丫头,本来今天应该心情极差,不想他媳妇儿却说了那么一番话,一想起来,叶小爷那嘴就忍不住越咧越大,跟在他媳妇儿旁边儿,就差手舞足蹈了。

到了井水胡同口的大槐树下,叶驰再也忍不住,拉住他媳妇儿的手道:“媳妇儿,你刚那话再说一遍成不,爷没听够呢,尤其那句,相约白首,生死不离,媳妇儿,你是真那么想的对不对,你心里头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时潇有些脸红,刚当着塔娜能说出来,这会儿当着叶驰却说不出口了,故此只能装傻:“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快着进去吧,不知我爹病的怎么样了呢。”说着再不搭理叶驰,迈步进了宅子。

叶驰回过味儿来,急忙追了过去,拖住时潇媳妇儿:“你哄爷呢,刚我可听得真真儿,你想赖不成。”

时潇见他那样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那些话什么时候说不得,非这会儿缠着我说,回去说给你听也就是了。”

对付叶驰的缠磨,时潇已经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之法,就是他说什么都应着他,做不做的过后再说。

叶驰听他媳妇儿应了,这才放开她,小两口进去瞧时家爹,今儿瞧着脸色倒比前儿好了不少,虽仍不时咳嗽,好在不那么喘了。

时潇问了伺候的人,夜里如何,伺候的人说,吃了邱太医的药后,夜里好多了,以往睡不得,如今能睡半宿整觉,时潇这才放了些心,把老王妃给的那颗参递过去,嘱咐每天睡觉前熬参汤。

一扭脸见叶驰正跟她爹说的热闹,她爹向来喜欢叶驰,只叶驰一来,她爹的话也多了,其实就时潇听来,两人说的根本驴唇不对马嘴,偏偏合拍的紧,时潇有时候不自禁会想,若没有明彰母亲纵火一事,自己顺顺当当的嫁给明彰,她爹自然不会慢待明彰,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像跟叶驰这般亲近,她瞧着心里都有些酸呢,不知道的,还当叶驰不是女婿是儿子呢,自己这个亲闺女倒靠后了。

不过只要她爹高兴,比什么都强,却忽听他爹说要搬去娟子那儿,自打买下庄子,娟子的买卖就更忙起来,先头还在家里头住着,后来叶驰使了人过来,干脆就搬到庄子上去了。

时家爹道:“昨儿娟儿过来跟我说,她那个庄子风景好敞亮,人也多,说我若是在家里待腻了,让我搬去她哪儿住些日子,我就想这两年,净在城里待着了,倒是想瞧瞧不一样的景儿。”

这话娟子那天去王府也私下跟她说了,说:“三分病七分养,时叔叔这个病,我瞧一半是心病,不定是想家了,你跟前不好提,跟我可提几回了,说你们家怎么着怎么着的,你出嫁之后,也不好再去城南教书,不定就是闷得,让叔叔搬到我哪儿去,跟小子们说笑说笑,没准就好了。”

时潇这会儿想起来,不禁道:“合着,您跟娟子都商量好了,只等着我来知会我一声呢。”

时家爹笑道:“可不是,不等着你,前儿我就跟着娟子走了。”转过头跟叶驰道:“正好今儿你来了,赶着早送我过去,我可听说娟子哪儿热闹着呢。”说着瞟了时潇一眼,凑到叶驰耳朵旁边儿小声道:“你们留在哪儿吃了晚上饭再回来,咱爷俩好好吃几盅。”

时潇道:“别当我没听着,邱太医可说了,让您少吃酒呢。”

叶驰忙道:“少吃又没说不吃,吃两盅没什么的,咱爹就好这个,还不让吃,让不认人活了。”

时潇好笑又好气的瞪了叶驰一眼:“你少在哪儿敲边鼓,我说不让你们吃了吗。”说着不再搭理这爷俩,指挥下人收拾她爹的东西,赶着早收拾完了,吃过晌午饭,套了上车,奔着城外去了。

这一个月了,时潇不是在王府就是来瞧她爹,忙的脚丫子不再鞋上,倒不知娟子这儿都变了个样儿,打老远看过去,房子还是那天的房子,可就是瞧着哪儿不一样了。

等到了庄子跟前,看见娟子带着一群小子迎出来的时候,时潇才想明白,那天来的时候死气沉沉,连个人都不见,如今却热热闹闹可不多了人气儿吗。

小子们七手八脚帮着搬东西,叶驰扶着老丈人走了进去,安置好老丈人,一抬头看见那边儿一个熟脸,不禁愣了一下,心说,老柳头怎跑这儿来了。

娟子刚寻不见柳先生,这会儿见着他,忙拖过来道:“柳先生,您不是一直愁没人陪您下棋吗,现在有了。”说着挨个介绍,到了叶驰跟前,柳先生不免有些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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