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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134)

叶驰说到这儿长长叹了口气:“媳妇儿你信前世不?”

时潇手里停了停,他的声音倒不跟过去一般急躁,很是平缓,甚至可以说温柔,令时潇刚积起来的那些气,倒消下去一些,前世?她以前不信前世,如今却有些信了,或许她跟叶驰真是前世的冤家,要不然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呢,他们俩,一个是皇亲贵胄宗室子弟,一个是背井离乡的落魄女子,两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路的,若不是前世,如何今生就遇在了一处,纠缠出这些事来。

想到此,时潇心里又软了些,又听叶驰道:“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却遇上了你,后来我总想,若不是咱们前世就有缘,如何只一眼就丢不开手了呢,你也知道,我之前很有些荒唐的。”说着声音低下一些,小心的道:“媳妇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之前的事儿了,自打遇上你,我就改了,真改了,不信你回头问问左宏,他们几个为此还笑话过我呢。”

时潇听了忍不住想笑,却忽的想起那天在坑洞里的事,不禁又恼上来,暗道,这厮最善花言巧语,可不能再给他骗了去。

却听叶驰又道:“总之,爷想着你我指定是前世便有缘,今生才能这般,那天我着急的赶过去,直到跌在坑洞都不知是那几个搞的鬼,想那时心里头一急,连胡军的声儿都认不得了,我承认后来听了出来,却贪着咱俩难得在一处,舍不得说破,后来却越发怕你知道了要恼,故此瞒到了今日,媳妇儿便你要恼,也先开开门成不,等我进去,任你怎么罚,总在门外头,让邻居瞧了也不像话,总的照顾些脸面。”

时潇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说几次三番在门外头这般,哪还有什么脸面,亏他好意思提呢,不过细想想那天的事儿,虽说吓了自己一跳,倒真没怎样,后来在别院里,叶驰又端茶又送药的殷勤备至,多少有些感动,如今时过境迁,刚一恼只是恼他哄骗自己罢了,如今听他的话,事先他也不知,自己倒冤枉了他。

这么想着,心里的气又消下去一些,却想,刚恼的这辈子都不想见他,如今给他三言两语就原谅他,总有些别扭,故此虽心里不大恼了,脸上却下不来,只不吭气。

叶驰搜肠刮肚,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了,可听听里头仍没动静,不禁有些泄气,抹了把汗,正着急呢,忽一阵凉风过来,那边儿得禄颠颠的跑过来道:“爷,天可阴下了,瞅着就要落雨,要不咱先找个地儿躲躲,回头真淋病了,老王妃哪儿可绕不得奴才呢。”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叶驰目光陡然一亮,想他媳妇儿最是个心软的,自己要是挨了淋,指不定就揭过去这篇了,想着抬头瞧了瞧,忍不住裂开嘴角笑了,真是老天都帮他,人都说六月的天小孩儿脸,果然不假,刚还艳艳高照的,这么一会儿便阴云密布了。

那乌云越发低下来,伴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凉风,铺面而来湿气,真要下雨了呢,叶驰哪里肯走,摆摆手让得禄一边儿去,自己还特意走到门垛外头一些,刚挪好,一个响雷过后,大雨倾盆而落,雨水打在身上都冒白烟。

没等叶驰淋多一会儿呢,院门从里头开了,时潇撑着一柄油纸伞走了出来,瞪了叶驰一眼道:“还不进来,莫不是想在雨里头洗澡不成。”

叶驰顿时喜上眉梢,忙着走了进去,时潇招呼得禄几个进来避雨,得禄哪敢坏他家小爷的事儿,忙摆着手,带着人一溜烟跑了,反正只有媳妇儿,他家小爷再也想不起别人来的,他只管带着几个小子去胡同口的茶棚子等着就成了。

时潇无奈只得关了院门,叶驰早跑屋里去了,时潇立在门口,见他浑身跟水捞似的,恐他穿着湿衣裳着了寒,便去她爹屋里寻了他爹的衣裳给他。

等叶驰穿上,站在跟前,时潇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爹个子不算矮,但比起叶驰还是差很多,且他爹清瘦,便是穿着肥大的衣裳,穿在叶驰身上,也有些紧巴巴,看着很是古怪。

叶驰一见她笑,更是刻意做出怪样来引逗她,学着戏里小生的样儿,抖抖袖子,掸掸鞋,两手抱拳深深一躬道:“小生这厢有礼了,请问小姐贵姓,家住哪里,可曾婚配?”怪模怪样引的时潇又笑了几声,笑过白了他一眼道:“旁的不知,只知配给个无赖混账的汉子,不知这辈子还要受他多少哄骗呢。”

叶驰忙道:“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什么事儿都先回了我媳妇儿知道,等我媳妇儿应了,才去干,若再哄骗我媳妇儿,让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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