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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109)

时潇忍不住有些脸红:“谁,谁是你媳妇儿,胡说什么呢?”

叶驰却嘻嘻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以前爷就想这么叫来着,只怕你恼,今儿你应了嫁我,这媳妇儿岂不叫的名正言顺了。”

时潇忽觉叶驰有一样好处,就是别管自己心里有多少烦心事,只要跟他在一起,没一会儿就能岔到别处去。

却他说的轻巧,自己能嫁进定亲王府吗,纵他应的痛快,上头还有长辈呢,他又是宗室子弟,他的妻子就是小王妃,要记入宗室玉牒的,自己的出身门第便不论,还有之前跟明彰这档子事儿。娟子跟她说,为了她,明彰跟叶驰都闹到了皇上跟前,外头人不定怎么嚼说自己呢

想到此,不免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低下头小声道:“若为难,你只当我刚的话没听着吧。”

叶驰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什么没听着,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耳朵背,刚可听的真真儿,你既说了,就容不得你反悔,再说,为难什么,你忘了爷前头跟你说过的话了,只你应了嫁,爷明儿就能娶你过门。”

时潇见他说的如此硬气,却怕又闹出什么事儿来,忙抬头道:“我既应了你,自是不会反悔,只你也要应我,跟你家里人不许闹,好生说,若他们不依,也不许躁,你也别说什么明儿,便你明儿能娶,我也嫁不得,成婚非戏,必要三媒六证父母之言方妥,至于我的事儿你也不许欺瞒,据实以告……”

她一件件说,叶驰一件件应,那个听话儿劲儿,要是他爹瞅见都能气厥过去,合着还是媳妇儿亲呗,这么个无法无天,成天跟他尥蹶子的烈马,到了媳妇儿手里就变成了顺毛驴儿,可他儿子就是这么块料,没娶媳妇儿呢,就把爹娘丢脑后头去了,等娶了更甭提了,真要是气,这辈子能气死。

故此,后来定亲王倒也看开了,不看开也不成,小时候都管不了,大了就更别指望了,此是后话且不提,只说这会儿。

时潇说的话儿,叶驰都应了,不止应了,还记在了心里,自己前头说的,明儿就娶她,的确不可能,他叶驰娶媳妇儿,怎么也不能蔫不出溜的,得弄的像模像样儿,让京城里头的人都知道,这辈子就打算娶这一个媳妇儿,更不能委屈了。

想到此,心里越发雀跃,琢磨锦城的心眼多,主意大,这事儿交给他一准能办圆满了,最重要还得快,左宏那句话在理儿,夜长梦多,早一天娶回家早一天就踏实了,话说最近才发现,左宏这小子还挺机灵的。

左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竖起扫把戳在跟前,抹了把汗道:“也不知谁念叨爷呢?”

娟子正从酒窖里头出来,听见他这句,没好气的道:“谁念叨你,不定是招恨惹人骂了。”说着从上到下大量他一遭道:“不说你在衙门里当差吗,当差的都跟你这么闲啊,成天无所事事的到处瞎晃。”

左宏听了,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合着自己这帮着她干活还遭嫌弃了,他左大少唉,平常可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在家也跟祖宗似的,倒她这儿成了打杂的苦力巴,也没落下好儿,自己这儿图什么啊,可就这么着,一得空,就想来找她。

左宏琢磨自己这是不是有点贱骨肉啊,想到此,忽有点儿烦躁起来,脸色一变道:“爷不闲,爷有的是正经事儿,既你嫌弃,爷这就走了。说着撇下手里的扫把走了。

娟子气的手里的酒坛子险些丢出去,跺了跺脚道:“什么东西,狗脸,说翻就翻,谁让他来了。”扭头跟几个小子道:“明儿他再来给我打出去,他这样的力巴哪像干活的样儿,姑娘还不乐意用呢。”

底下几个小子虽应着,心里却想,娟子姐姐回回都这么说,哪回没让进来。

娟子自然不知道这几个小子心里头想什么,倒是惦记着时潇,刚自己问了左宏才知道,真不是小事儿,怪不得时潇父女搬回来了,当年要是没那把火,潇潇还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呢,就因为许明彰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娘,遭了多少罪啊,家都烧了便好说,这里头还搭上潇丫头娘的一条命呢。

虽说不是在那场火里头去的,到底脱不开干系,这样的仇如何能释怀,也不知潇潇是怎么想的,日后又打算怎么着。

娟子这么想,叶驰也问了,他手里捏着周康呢,依着叶驰的意思,把那混蛋刮了都不为过,但干系到他媳妇儿,他媳妇儿是个锯嘴的葫芦,什么事儿就喜欢闷在自己心里,回头闷病了,自己岂不要心疼,故此还是得问清楚了,再说这事儿也不能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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