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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之夺妻记(101)

崇仁帝气的脸都黑了:“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拧呢,合着朕好说歹说都没用了呗,你看上了就是你的啊,你当你自己是玉皇大帝呢,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再说,人两人自幼定亲,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跟着穷掺合个屁,你瞧上人家了,也得人家瞧的上你啊,这事儿就这么办了,朕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不许你再找状元郎的麻烦,若你再胡来,朕把你捆了丢宗人府大牢里头凉快凉快去,滚。”

叶驰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皇上真一急了,他才不顶着干呢,再说,顶着干也没用啊,倒不如赶紧回去想别的招儿。

刘海送他出宫的一路,不时瞧他,这会儿到宫门了实在忍不住道:“小王爷,您没事儿吧?”刘海是觉得忒不像他的性子了,依着这位爷的脾性,刚在御书房跟万岁爷动起手都不新鲜,谁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出来了,且脸色平静,跟没这儿事似的,弄的刘海心里一个劲儿发虚。

叶驰瞧了他一眼道:“爷是想明白了。”

“您想明白啥了?”刘海觉得这话怎么听着心惊肉跳的呢,却听叶驰道:“爷想明白凡事得从根儿上治,就像是路边儿草,你割一刀没用,得把那草拔了,根儿挖了才成。”说着辞了刘海直奔镇远侯府,找封锦城商量对策去了。

时潇这两日右眼一个劲儿的跳,跳的她有些心慌,总觉得要出了什么事儿似的,那天叶驰走了之后,明彰没说什么,却坚决让她搬到了新宅里,时潇知道这样不妥当,可当时明彰那个脸色,她真没勇气拒绝。

怪不得娟子总说她没用呢,想起叶驰,时潇不禁叹了口气,即便他那般对自己,时潇发现,自己竟不恨他,如果当时他继续下去,或许自己就会恨他了,但他半截停了,且说的那些,自己实在不能恨他,即使莽撞胡为,但他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当时时潇是怕,却过后想想,又替他难过。

她推开窗子,却发现明彰立在廊下,定定望着她这边儿发呆:“明彰,不说去了风雅居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彰走了进来,新买的小丫头香儿,捧了茶来就知趣的下去了,留他二人在屋里说话儿,明彰见她手边儿绣了一半的红盖头,忽觉心慌,一伸手抓住时潇的手道:“潇潇,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曾说过执手白头的对不对?”

时潇脸一红,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道:“今儿可是怎了,莫不是吃醉了不成。”

许明彰不免露出一丝苦笑,他倒真希望吃醉了,今天他就不该去风雅居,如果不去,也不会瞧见那个,或许自己多想了。

想到此,喝了两口茶,问了句:“潇潇,我记着以前时叔手里有好几幅王景卿的画?”

时潇不知道他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却也点点头:“你也知道我爹最喜收藏字画,尤其王景卿的,只要瞧见了,倾家荡产都要买了来,只我爹后来买的那些,总抵不上我家祖上传下的山阴陈迹,雪溪乘兴,四明狂客,西塞风雨四幅,不禁是王景卿真迹,亦有东坡居士的提拔,还有历代名人的藏印,千金难求,我爹爱的什么似的,天天都要拿出来瞧上一遍,可惜后来家里失火,这些字画也都付之一炬。”

说完瞧见明彰的脸色不大好,便关切的问了一句:“莫不是累了,你瞧着很有些疲乏呢。”

明彰目光闪了闪道:“是有些累了,时候不早,你也早些歇息。”说着站起来回去了。时潇望着窗外的一弯残月发了会儿呆,才关上窗子,洗漱睡下。

第二日明彰说要回去接他娘进京,就算有前头那档子事,婚礼也不能没有二老高堂,怎么也要给婆婆磕头行礼敬茶,这是礼法,可时潇实在有些怵见明彰娘,总觉着她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充满了轻鄙,所以,这几天时潇的心情很有些晦暗。

她记得当初自己跟明彰娘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明彰了,如今她却要嫁给他了,明彰娘也将是自己的婆婆,这婆媳之间,令时潇很是忐忑。

心里有事儿便想找娟子说说,可娟子这两日了不见来,这天一早时潇便来寻娟子,轿子停在井水胡同外,时潇没让进,依着时潇,她都想自己走着来的,反正也没多远,却管家说,少爷临走叮嘱了,说若姑娘出去,不能一个人,时潇没辙也只得依着他了,却总觉得让轿夫丫头跟着进去不大好,便留她们在胡同外的茶摊子附近,让他们歇歇脚儿,自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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